差不多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下面的人群,見二人既然還不動手,開始有點騷動起來,而趙帆和元天罡既然無視,照此以往,仿似在拖延時間,畢竟在裁判說出開始起,便以記時,剩下的時間越短,對兩方都極其有利。
可四大家族中,有某些人開始不滿意了,既然出口打破了這個局面。
「城主,這樣?是不是有點……?」童家之中一人大聲說道,但是卻沒有說完道明,不過其意可見。
觀禮台上的城主元永泰听到童家之人開口後,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比賽開始,時間延長兩柱香!」話語精簡,話意甚明。
而此時,闕家族長闕俊雄卻用一種感激的眼光看向趙家方向,不約而同的是,趙家之主趙鴻光也似有如靈犀一般的轉頭看了過來,當二人眼光相對時,闕俊雄朝對方點了點頭,而趙鴻光則是善意的笑了笑,沒有其他的動作和言語,還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帆和元天罡見城主說話了,無奈的彼此笑了笑,相互點了點頭,開始了正題。
兩人各自退回隊伍中,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動作,雙方之人便各自找上自己的對手而去,戰斗開始。
隨著雙方的接觸,武器的踫撞聲也慢慢的緊湊了起來,後面又融入了粗重的呼吸聲,戰斗開始激烈化了,畢竟下面人目睽睽,再相互客套的話,就真的是人言可畏了!
上面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了,而台下的闕俊雄卻閉上了他那,充滿沉痛而又惋惜的雙眼,似乎思考著什麼,那麼精彩的比斗,對他既然毫無吸引之力。
眼看時限將至,他才睜開了雙眼,而此時他的眼神既然又恢復如往常,那麼的平靜,那麼的睿智!
「大家都住手!時間到,比試結束!」裁判閻學林又到了他說話的時間。
此刻擂台之上,還剩下十二人,既然是每家六人,就如約定一般,毫不相差,從剩下的人當中,看其狀態,比前一場可順利的多,雖都帶了點傷,不過從傷口上看,都只是一些皮肉之類的外傷,而且傷口也是不深,只要簡單的料理一下,便可無礙。
咋一看,所有看客還以為雙方是在演了一場戲,不然如此重要的比試,怎會這般?可又看,還能站在擂台之上的人,個個虛弱不堪,毫無裝作,如果不用盡全力,又怎會如此呢?
出現如此結果,卻沒人出聲抗議,因為在擂台之上戰斗的時候,眾人也都是明眼看見,雙方皆是出盡全力,毫無想讓,但又為什麼這般?那是因為雙方之人,不像上一場,出手惡毒,恨不能置對手于死地,毫不留情。
而這場趙家與城主府的比拼,卻恰恰相反,每當一人略佔上風的時候,出手之時,都留有分寸,不往要害之處招呼,皆是對一些無傷大雅之地動手,而弱的一方,在盡力反博之後,如果覺的自己已經毫無勝算,便會自覺離場,毫無怨言,而勝的一方,則在勝利後,站立一旁,並不出手相助同伴,真正的做到了一對一的公平作戰。
故此,出現如此的結局,也讓人無話可說,這才是真正的公平決斗,那像第一場,在戰勝自己的對手後,便出手相助同伴,以多戰少,而對方亦是如此,再加上出手夠狠,如此循環之下,出現那麼慘烈的場面才屬正常。
「恭喜你們,順利進入下一輪,請你們先退下擂台,調養好各自的狀態,在明天復賽的時候,發揮出自己的巔峰實力,為自己的理想和目標而奮斗!」換了一口氣,閻學林準備再發揮一下自己的口齒之利,可眼光一掃,十二個人,一個不剩的走的光光,眼珠一轉,語調一換︰「現在,進行我們今天初賽的最後一場比賽,那就是,我們拭目以待的闕家和童家,希望他們兩家,在今天的比試中,都能拿出自己的巔峰狀態,發揮出最強實力,拿到最好的成績,當然了,也希望他們能讓我們看到最精彩的場面,現在,大家歡迎他們進場!」終于一口氣說話自己的話,正準備看看有多少人響應自己的話語,就听見一陣噓聲響起。
「切!」
「靠!」
「滾!」
等等噓聲,讓他趕緊退回到自己裁判的位置。
台下,童家一方,十道身影快速的躍上擂台,並在一方站好位置,準備隨時開戰,好像是迫不及待一般。
而闕家卻毫無動靜,族長闕俊雄,用他那深邃的眼神朝自己家族的子弟一一掃過,平靜的說道︰「努力了就行!去吧!」
听到族長的話後,九道身影才躍身而出,縱向擂台。
不等闕家之人落形,童家之中,便有一人說道︰「喲!闕家怎麼連人數都湊不起了,闕家現在不會已經敗落到如此地步了吧?」
「啊?不會吧?闕家以前不是很牛b的嗎?」另一人附和著。
「闕家不會是瞧不起我們童家吧,既然想九對十?」
「對!他們瞧不起我們!」
「草,敢小瞧我們,干死他們!」
「對!干死他們!」
童家既然群起憤之了,各種yin言污語不絕于耳。
「住口!」闕家眾人中,有人終于忍受不住了,他不是別人,既然是闕家原來的第一天才闕天縱,他原本在家族比試中,比闕剛重傷,臥床不起,可不知道為什麼,闕家族長闕俊雄既然不惜代價,為他尋回一味特殊靈藥,讓他的傷勢恢復到八成,才讓他有此機會參與此戰。
闕俊雄如此之為,本來是處于為了整個家族的長遠利益著想,闕天縱此類的這般天才苗子,如喪失了進入楚漢學院的機會,確實可惜了,只要給他機會,將來成就也必不可限量,雖然他現在的心性不咋樣,但都是在家族長輩寵溺之下養成的,其本性還是不錯的,加以教,必會有所轉變。
如果有一線機會,他便要嘗試一下,那曾想到,闕天縱確實命不該絕,在他不懈余力的打探中,既然讓他在附近城市的拍賣會上,發現了這株靈藥,才耗費不少物資,咬牙拍下,才有今日之狀。
還真別說,他此舉,既然讓家族的內斗,暫時處于了平息狀態,為了此事,二長老一系既然對他感恩之極,反思自己以前的過往,確實過份了點,故當著族長和太上長老之面保證,以後處事絕對公正,不搞一絲小動作。
話歸正途,擂台上,闕天縱邁步而出,本來他在族試之中受創不小,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上,打擊過大,也一度曾想從此放棄,自暴自棄,可後來,族長爺爺拿來靈藥時,對他說的一句話,如驚天霹靂,驚醒了他那受創的小心靈,再次萌生斗志,服藥過後,在他的努力下,既然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了八成功力,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他這般天才,在認真檢討了一遍自己後,自然發現了自己不足之處,決定以後定要改變,本來打算以後為人做事低調一點,那曾想到童家既然如此惡毒,甚至是罵的叔可忍,嬸不可忍!這才挺身而前,因為闕家在此的眾人中,也唯一他有此實力,如果此刻他還不挺身而出,不出面擔當,那麼他的心靈上會將再次出現心魔,更會辜負了家主的良苦用心。
走到眾人之前,毫不示弱的挺身面對著童家眾人,開口說道︰「休逞口舌之利,希望你們的手腳有如你們的口才一樣犀利!」
「喲!這不是闕家第一天才嗎?哈哈,天縱兄,好久不見啊,听說你在年底前受了傷,小弟我,未去探望,恕罪!恕罪啊!」童家中也走出一人,此人,面色陰沉,賊眉鼠眼的,身形甚是單薄,猶如一根竹竿,如果月兌下衣物,絕對刮不下幾兩肉,純粹的一骨干,一看就是酒色過度之輩,按理說,童家如此一個大家族,有些酒色之徒也屬正常,但是此子現在滿打滿算不超過十五啊,如此小的年紀,就如此那般,這……這也太早熟,太那個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了,此人雖外相甚是不堪,但其心計智謀以及修為,一絲不弱于他人,甚至可以與闕天縱巔峰之時一爭長短,互論高低,而且他名聲也絲毫不讓闕天縱,他就是童家之主的幼孫,也同時是童家的第一天才——童杰。
「呵呵,不敢有勞童兄掛懷,些許小傷,還難不倒在下!」闕天縱只是稍作答辯,經過反思的他,不想在回到以前,在口舌之上爭過輸贏,如果換做以前的他,在別人的如此譏諷之下,早就反口駁之了。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天縱兄能如此之說,也免的等會說我欺負你了!讓某些人說我勝之不武了!」童杰陰笑道。
「廢話少說,開始吧!」闕天縱一改往前的脾性,既然直率多了。
「開始?不會吧?你們才九人,不合規矩啊?天縱兄,難道你們闕家真的沒人了,十人都湊不到?」童杰一幅好奇的表情問道。
「廢話,動手就是!」闕天縱說道,他有點忍受不了啦。
而此時,裁判閻學林開口了︰「按規矩,如果闕家確認再無人上場,那麼,比賽就要開始了,闕家,你們確認了嗎?」
不等闕家回話,童杰又接了過去︰「哈哈,好笑,堂堂的闕家,既然湊不出十人之數,確實可笑,看來,闕家真的沒人!要不要我們童家讓讓你們,下去一人,跟你們九對九?哈哈!」
一旁的童家人,此時也全部大笑了起來,包括台下的童家人,甚至還有宋家等等親近童家之人。
而闕家一方,則個個臉色難看,憋屈之極,恨不得立刻出手剁了對方。
就在雙方表情和情緒反差如此之大時,一聲力道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誰敢說我闕家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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