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天縱指靠近左邊角落一點那位年幼少年說道︰「這位是闕天聞,比你略大一點,是家族大長老的嫡系孫子。」
闕剛看著這位和自己年齡相仿,身形也和自己相差不大,看上去頗為精靈的少年,親切的說道︰「天聞哥,以後大家不要太見外了!」
「呵呵,好的,那我以後也就叫你剛弟了!」見到闕剛很親切隨便的樣子,一點架子姿態都沒有,闕天聞也開心答道。
「哈哈,本來就是一家人,我原本就是小弟啊!」闕剛故意把氣氛調節一下。
「哈哈,小剛說的對啊,本來就是一家人,以後大家就都不要太見外了,要不然,被外人看見,還以為我們闕家怎麼不團結了!」闕天縱也開心的在旁說著。
「對對對!天縱說的是,大家以後要多多親近一點,不能讓外人看扁我們啊,剛弟,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闕天賜,比你們都年長一點,今年快十六了,你就和他們一道叫我天賜哥吧。」另一位個子較大一點少年粗聲的說到,看他一副魁梧之像,倒有點與粗漢類似。
闕剛听聞此人話後,開懷大笑的說道︰「哈哈,天賜哥說的好,我們本來就應該這樣,何必為了一些其他因素,而導致彼此之間的隔閡呢?像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嘛!」
闕天縱三人听見闕剛如此之說後,一並開懷大笑了起來,同時也覺得往年隨著家中長輩在族內相互猛掐,這又是何必呢?說白了,再怎麼樣,也離不開闕家這個大家族,如果不是在家族聲望下,又何能談及其他呢?如果因為家族的彼此內斗,而導致家族走上敗落之途,沒有了大家又何來小家呢?
幾人既能拿到名額,又豈有無能之輩!現在都置身事外,回頭一看,隨即就明白了個中的關鍵所在。
四人所在的馬車內,從敞開各自的胸懷之後,便開始充滿了各種歡快的笑語,似乎完全忘記了外面的一切,就連現在身在何處也是茫然無知。
寬敞的官道上,兩百位蛟龍軍將士把四輛馬車夾在其中,正在均速趕路,常年的訓練讓他們在行軍好幾個時辰後,仍看不出太過于勞累的神情。
而四輛馬車中,除了闕家的這台馬車上充滿了歡顏笑語外,其余三家皆看不出一點動靜,就和那些軍人一樣,默默無語。到底是他們性格如此還是竭力壓制自己,這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每家都有每家的規矩吧!
戰勇銳將軍抬頭看看天色,見已是不早了,隨即一聲大喊︰「所有人听令,全力趕路!」
隨即,兩百蛟龍軍兩腳一夾馬肚,身下坐騎同時加快步伐,朝前疾馳而去,馬蹄踏出,塵土飛揚!
戰勇銳驅馬貼近闕家馬車的車窗前,恭敬朝里面說道︰「少爺,我見天色不早,特命隊伍加快行程,爭取在申時趕到下一集鎮,在那休息一晚,明早再出發,您看如何?」
「戰將軍,這些你就自行做主吧,一來,是元爺爺這麼吩咐的;二來,我也確實對這一路不熟,所以,以後這一切你就自己拿主張好了,不用向我請示的。」闕剛听到戰勇銳的話後,也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戰勇銳也是一個果斷之人,爽快的應命,並準備前後去巡視一下。
「戰將軍,請稍等!」闕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忽然叫住了戰勇銳。
「少爺有何吩咐?」戰勇銳停了下來問道。
「呵呵,戰將軍,以後你叫我小剛吧,老是少爺少爺的,我不習慣,還有,一路上你就別緊跟在我這了,你就多照看一下前後的情況吧!「闕剛隨和的說道。
雖有車簾相隔,戰勇銳還是朝車內的闕剛深深的看了一眼後答道︰「是!」
一路無話,從戰勇銳和闕剛說過話後,闕家的馬車也趨于平靜,整個隊伍只是在安靜的趕路,除了馬蹄之聲,再也沒有一點人聲傳出。
眼看申時將近,闕剛才從車窗的內隱約的看見幾里之外集鎮輪廓,拉開窗簾,一眼望去,果不其然,一個看上去還算比較寬闊的集鎮豁然就在六七里的地方。
「前方就是魚湯鎮,大家稍微收斂一點,不要驚嚇了當地民眾!」戰勇銳吩咐道。
「是!」兩百位蛟龍軍將士大聲應道,並同時減緩坐騎的速度,以一種慢步而踏的腳步超前行去。
戰勇銳驅馬來到闕家馬車之前,朝里面的闕剛說道︰「公子,前方就是魚湯鎮了,我打算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再上路,你看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的沒有?」
「呵呵,戰將軍,你做主就行,不要對我搞什麼特殊化,只要在這一路上,我們和其他幾家都是你和將士們所護送的學員,只要按平時的安排做,就可以了。」闕剛還是那麼的隨和,並不想因自己以後就是這些人的主人,而搞特殊化。
「是!」戰勇銳滿臉欣慰的應道,和闕剛幾次的對話,讓他對其的折服又增加的了幾分。
就在他正在自感新主人的隨和之時,闕剛已經拉開車門,從內走了出來,並笑著對他說道︰「戰將軍,眼看就要到了,我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坐了一天,都有點麻木了,呵呵!」
「好的,公子隨意就好,只要不單獨離開隊伍就行了!」戰勇銳對闕剛很是欣賞,對其的一切作為故也沒有一絲反對,如果按往年的規矩,新學員在路途之上,為了其安全,就跟新娘子上了花轎後一樣,只有到點了,才會下來。
每次學院招生,為了名額,個個家族、幫派等勢力為了自己的利益,向來是不擇手段,等名額確定後,敵對的勢力都會安排殺手去刺殺對方的名額之主,畢竟除去一個對方精英子弟,比將來除去對方的一員猛將也來的容易和輕松,損失也會降到最低。
就在彼此之間的相互暗殺,曾經多次發生了血淋淋的慘禍,故此,官方才插手與護送之事。
奈何,經過常年的爭斗,彼此敵對的勢力已經水火不容,手段變得更是讓人捉模不透,防不勝防,乃至官方也不的不采取一點強硬的手段和模式,如發現有人再對新學員進行暗殺之手段,一經查實,立即嚴懲不貸。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盡管官方出面,各方的私下動作照樣不斷,只是比以前做的更為乖巧和隱秘了,就算是查,也很難查出真憑實據,故此,官方不得不在護送一途上花功夫,禁止學員私自行動,並且一切言行都的听從其護送人員的安排。
也難怪,這一路上,除了闕家之人,其他幾輛馬車內,皆是毫無動靜,並不是他們不想說話活動,而是規矩如此。
至于闕家,一是因為闕剛不知道這些規矩,所以沒有去顧及這些;二是因其在將來時這些人的主人,只要其不是太過份,護送人員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對于這些鐵血軍人來說,只要闕剛等人不下車私自行動或月兌離隊伍,至于閑談玩笑之類,基本上就算無視了。
「戰將軍,你忙你的,我就在這透透氣,看看四周的環境而已,不用太過在意我。」闕剛為了不讓戰勇銳擔憂,說自己並無自由行動的意思。
「好的,多謝公子體諒!」戰勇銳感謝了一聲後,隨即驅馬上前去安排人手前去接洽城主早已打點好的一切。
就那麼和趕車的將士並排坐在一起,闕剛把兩條小腿很自然的擺動著,雙眼大量周圍的一切。
離魚湯鎮只有五里不到的距離了,此處應該屬于一個山坳間的小平原,方圓大楷有個幾十里的樣子,集鎮就坐落于正中的位置,一條小河位于其旁,此時,也許是黃昏已至吧,很多民房中升起了裊裊生煙。
闕剛張嘴呼吸著這大自然的氣息,感覺著那迎面而來的絲絲涼風,說不出的一種愜意。
享受著這平靜而愜意的意境,闕剛的神識自然而然的隨著周圍的空氣,向外慢慢延伸而去,也感受著路邊、平地等一切的花草樹木間氣息,去感受自然和感悟自然!
忽然,闕剛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瞧向集鎮左邊里許的某處樹叢中,哪里依然只能看見是一個松樹林,除了那毅然挺立的松樹外,就剩其身下的雜草在那隨風搖晃了。
闕剛看了一會後,覺得憑肉眼還是瞧不出任何跡象,隨即又閉上了雙眼,神識全力朝那方位探查而去。
這是一個雜草茂盛的隱蔽之處,確實一個非常理想的藏身之地,從外面根本就瞧不出,在草叢中,正有兩個人匍匐的趴在哪里,對著闕剛這邊張望,並不時的交談著。
「三哥,他們已經到了,我們是不是該通知殺手組織了?」其中一個留有一撮小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說道。
「不及,家主吩咐過,一定要到遠離庸皇城的勢力範圍後,才能動手,現在言之過早了!」其中一個略微年長一點的中年穩重的說道。
「哦,那估計還要很多天以後了,家主為什麼要派我們兩來執行這任務呢,這可要累死我們兩啊!」山羊胡埋怨的說道,派誰不好啊,偏偏選中了我和三哥兩人。
「呵呵,七弟,你就不要抱怨了,家主也是看中你的跟蹤之法和我的藏身隱斂之法,才對我們委以重任啊,要是我們這次能平安的完成任務,回去之後,絕對會被家主重重獎賞,前途也將會是一片光明啊!」穩重點中年開口解釋道。
「三哥說的對,整個家族之內,除了你我,其他人等,也確實不適合此次行動,再說了,我們也只是負責跟蹤和報告其行蹤,不用動手,相對來說,安全系數還是較高的,只要我們隱藏好一點,絕對會平安完成任務的!到時候,我們回歸家族後,就……嘿嘿!」山羊胡說著,一臉的向往之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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