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年磨合的蛟龍軍以一種非常有效率的動作迅速圍攏在馬車四周,全神戒備著。
當部隊全部完成集結後,戰勇銳才又回到闕剛的馬車前,對著闕天縱三人說道︰「公子不知因何進入到一種十分混亂的意識狀態,在這個狀況下,只能靠他自己了,外人無從幫起,除非有一個專修精神方面決定高手,用神識的特別手段,才能將他喚醒。否則只會害了他。」
三人只有闕天縱仿似稍微明白點的點了點頭,而闕天聞和闕天縱仍是有點不明的看著戰勇銳。
仿似明白二人的心思一樣,戰勇銳繼續解釋道︰「公子現在的處境,就像和智障一樣,完全進入到了無意識狀態,所有的行為意識都是天生的潛意識在支配指揮一切,就像他現在身處迷宮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出口在那里,除非有人進入到他的識海內部去指引他,否則,只有靠他自己去慢慢模索出口所在了!」
說完,他還略為嘆息的搖了搖頭,這種狀況,他也只是在典籍上听聞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所見,看來這位新主人,這次不知是大福還是大禍啊!
因為據典籍上介紹,如有人機緣巧合下進入此種狀態內,要嘛從此變為白痴一個,要嘛精神方面一鳴驚人,當然,有絕世大能在一旁出手相助,又當另說。
可現在別說大能,就算是小能都沒有,除了自己這個初階玄王外,其他都是玄王之下,所以,戰勇銳不得不對這個新主人為之嘆服,這種罕見的修煉狀態既然就讓他在這樣趕路的馬車上進入了,這到底是禍害還是福呢?現在只有听天由命,靜靜的等待了!
雖和這位新主人相處時間不長,但或多或少的還是能從很多方方面面看出,為人還是很讓人折服的,不論其發生什麼狀況,自己都要一步不離的守護其旁,這才是自己的為人之道,戰勇銳也不再說些什麼,下馬後,席地而坐,緊挨馬車做好自己的本分。
其他人見他如此,也各自本分,靜守一旁。
時間是無情的,無論世界怎麼變化,它都不會刻意稍緩一下自己的步伐,或稍作停留,仍是毫無所動的流逝著。也許世上萬物,乃至空氣,在特殊的道具之下,仍是可以抓住的,但唯有時間,是任何人或物無法去抓住的,所以說,時間為尊,空間為王,時間乃是超月兌于任何事物之外,最為神秘莫測,最為難以讓人探索的神秘力量!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馬車內的闕剛此刻也已經快進入到識海崩潰的邊緣,他自己也沒想到,由于自己的一時思索,竟把自己代入到瀕臨絕境的狀態,可等他稍有發現後,為時已晚,整個識海已經被灰色籠罩,唯有自己的一縷神識不滅,才勉強保持住一絲清醒。
想到自己為了思考以後的步伐該如何邁進,竟把自己害到如此地步,一絲清醒不免嘆息不已,現在想那些不是有點為時過早嗎?自己才多大,十五不到啊,說句不好听的話,該長的東西都還沒有長齊,想那些不是自討苦吃嗎?再說了,就算想到一些道路可走,難道現實中就一帆風順嗎?難道想到的就能做到嗎?這,這還真是自己為難自己啊,現在處于這種地步,也確實是自找的啊,何必想那麼多呢。
前世所謂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就是很明顯的道理,很多想不通想不到的地方就不要再去費神了,到時候到底是死是活還是上天下地自有分曉。
僅有的一絲清醒,回想到自己的錯誤,不由想對天長嘆,想那麼多路走干什麼?就現在的各種情況分析,那條路都是死路,畢竟闕家現在的整體實力和整個聯盟對比,簡直就是螻蟻和大象,相差何止千里,那怕萬里,百萬里,乃至百百萬里,都毫不過份。
既然無路可走,又何必費神去想出路呢?無路可走,那麼就自己去開闢一條道路去走,再說了,路是走出來的,可不是想出來的,想的再多,與事實違背,也是枉然!
對,既然眼前無路,那麼只有靠自己去一步一步去拼去開闢去斬荊披棘,現實與想法並不是完全同步相護的。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又會出現別的狀況也說不定,現在自己最需要也是最緊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在實力面前,什麼都是!
想到這,闕剛那僅有的一絲清明,突然在識海點亮了一盞明燈,整個識海在它的照耀下,逐漸變得明亮了起來!
隨著闕剛的想法轉變,識海內明燈的照射區域也在逐漸擴大,當他完全放下原先糾結的想法後,整個識海在明燈的照耀下,再也見不到一絲灰暗,明亮一堂。
馬車內的闕剛,睜開雙眼,長長的噓不一口濁氣,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差點把自己害死。
稍作平息,隨即就發現,車內除了自己,三位堂兄已不見身影,急忙,用神識向外一掃,便明白了由來,心頭不竟一熱,就想出去道謝。
不對!什麼地方有了改變?用神識又掃了一下車外四周,是的,還是不對?
到底那里不對呢?
人還是那人,物還是那物,大腦轉動了一下,還是沒有想到具體不對在什麼地方。
這次好好的調整了一下剛才匆忙的狀態,再一次用神識朝外查探而去。
人還是一樣的人,物還是一樣的物,可就是有點不對,放慢神識的速度,慢慢的對一人一物掃射,經過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後,闕剛終于發現那里不對了。
原來,經過這次不幸而又機緣不小的劫難,自己的精神方面的修為,再一次突破,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他也是不得而知了。
剛才覺的不對的地方是,原本只能查探到周圍一切的人物的時候,這次更能听見其呼吸粗細,乃至其心髒的跳動都能感覺出,仿似自己的神念可以進入到周圍一切的事物之內,與其融為一體了。
這種發現,讓闕剛自己都不明自已,難道一時的大意,又造就了自己的修為猛增?雖然現在只能確定在精神方面增長不少,但體內的玄力循環系統也的確比原來提速不少,只是現在無法確認而已。
先不想那麼多,人家外面那麼多人為了自己一人而耽誤行程不說,更把自己團團保護在其中,不受任何事物的驚擾,就憑這份情,也讓他不在好意思窩于車內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後,闕剛拉開車門,走下馬車,朝四周眾人拱拱手道︰「小子一時大意,害的眾位為之勞煩,在下在此多謝了,尚請諸位多多包涵!」
此時此刻,再加上他這個人脾性,刻意放段,與眾人道謝並致歉。
除了戰勇銳和闕家三位外,其余之人皆抱拳回禮,連說應該。
不是戰勇銳與闕天縱三人不回禮,而是被闕剛嚇著了,因為幾人都明白,處于那種狀況下的他,又沒有人出手相助,就憑自己在兩三個時辰之內蘇醒過來,這不得不叫奇跡,要知道,典籍上有記載,此事以前也有人發生過,但那人在昏迷過去後,並在有人出手相助的情況下,花了幾近年余的時間才慢慢恢復了過來,並且在蘇醒之際,宛如一個初生的嬰兒般,對世間一切都是蒙懵不知,待過去一段時間後,記憶有所恢復,並有人在旁一路提醒闡述,才完全康復。
可闕剛這,這也太妖孽了吧!就算是是妖孽,這也太妖孽中的妖孽了啊!
想歸想,幾人還是在幾息後回復了過來,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沒事吧?」
「謝謝將軍和三位堂哥的關心,小子我一時大意,差點遺憾終生,現在我真的沒事了!」闕剛一時尷尬的說道。
幾人听到闕剛確認,才吐出一口濁氣,先後不齊,語氣不一但字意一致的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著幾人真誠的關懷之意,闕剛覺的自己還是在以後的日子里,多跟他們相互交流,也許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只是在環境的左右下,有所保留而已。
「好了,既然公子沒事了,我們就繼續趕路吧!已經耽誤不少時辰了。」戰勇銳放下了心中的石頭後,還是要本職工作。
「有勞將軍了!」闕剛還是客氣了一下。
戰勇銳也不再多說,上馬朝前而去,口中同時喊道︰「出發,按原來的陣列行進!」
嘩!嘩!嘩!幾聲整齊的動作聲,整支隊伍全部開動。
重回馬車內的闕家四兄弟,此時也已聊了起來。
「小剛,你剛才可真嚇壞我們了!」闕天賜直接就說出了剛才的擔憂。
「是啊,小剛,下次可不要這樣大意了。」闕天聞也一旁附和著。
唯一闕天縱一語不出,只是平靜的看著闕剛。
闕剛看著三位堂兄,真情意切的說道︰「三位哥哥,小弟我這次確實魯莽了,讓你們擔心了,是我不該,哥哥們的恩情,小弟記下了!」
還不等闕天賜再次開口,闕天縱這次卻先開口接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剛你就別再客氣了,只是你要真的出現什麼萬一,你可聯想到其他後果嗎?」
听到闕天縱的話後,闕剛也點了點頭說道︰「天縱哥說的是,小弟我在此保證,以後再也不敢大意了,還請天縱哥多多見諒!」
等闕剛說完後,闕天賜和闕天聞二人,這次倒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臉疑惑看看闕剛又看看闕天縱,不知道他們之間所說的其他後果是什麼,希望二人能給他們解惑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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