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殺死了這四只青狼,而且我全是靠武技斬殺,一式風起天涯,我算是徹底入門了!」
……
片刻後,寬闊的林間樹木坍塌斷裂,江守渾身衣衫破成碎布條,脊背上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猙獰可怖,大腿上也有好幾個深邃的牙印,從牙印內不斷向外咕咕冒著血水,一場靠武技的廝殺,他受的傷勢已經快讓他油盡燈枯,隨時可能會真的死亡。
所以這一刻,江守在撕開一只青狼的皮毛後都沒時間去烘烤狼肉,而是一口咬上生血生肉,大口咀嚼吞咽起來,入口難聞的腥氣讓他直皺眉頭,但他卻毫不在意。
等上百斤的血肉被吞下肚,江守後背、腰間、大腿上猙獰翻卷的一個個傷口才紛紛愈合,就是剛才失血過多導致的致命暈眩感也全部消散,他已經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直到這時江守才放下生狼肉,重新動手開始烘烤食物。
「雖然剛才受的傷很重,好多次都差點真的死掉,但我也把風起天涯入門了,不止能毫無停頓的釋放武技,還能完好終止,前後一刻都不到,卻比之前幾天幾夜效果還好的多!」
「果然只有在生死危機中才能爆發生命潛能,按照這情況,若我在這里多練習幾天,多把自己置之死地幾次,那疾風拳其他五式,還有靈風步豈不是都能快速入門?」
「入門只是最基礎的要求,以後還有普通、精通、大師、宗師、甚至神級掌控……可惜沒有儲物至寶,若是有儲物至寶,里面裝載一些妖獸血肉,隨時受傷隨時就可以吞噬,那才更安全。」
…………
等風卷雲殘的把幾只青狼吃下肚,江守的興奮卻不曾消減,反而越來越激動,原以為自己武道資質愚鈍的不堪造就,悟性一樣差的可憐,這樣的他想在武道上走出多遠根本不可能。
可現在他卻發現有了一條新的道路,雖然這道路充滿了血腥殘酷,都要他以無數次重傷垂危為代價才能走下去,但他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但驚喜中他卻猛地看向身後,身後嗡嗡嗡聲響泛濫,更在越來越接近,幾十個呼吸後十多只人類腦袋大小,外型似黃蜂的妖獸又振翅而來,江守頓時跳起身子,正準備施展疾風拳時才神色一滯。
「這些蜂妖比青狼要弱,速度快而帶有毒性,除此外防御力極差,隨便一拳就能抹殺,我既然可以靠妖獸血肉解毒恢復,那就不該用拳法抹殺,而要練習步伐!不攻擊,只靠步伐躲閃……」
心下閃過一道亮光,江守萬分慶幸自己斬殺的幾只青狼沒有吃完,這些剩下的血肉就是他練習靈風步的最大依仗啊。
靈風步不同于殺傷性武技,最注重的小範圍騰挪閃避,注重靈活靈動。
殺氣!
走出來的身影面目上也是血污滿布,修為氣機很弱,比他們弱太多了,可納殺氣和殺意,卻讓兩個鎮守此地的外門弟子都驚駭的幾乎魂飛魄散。
江守?
雖然對方滿臉血污,面目都有些模糊不清,但胡師弟兩人還是認出了這就是江守,那個昨天中午時血獄一層的。
全都不可思議的盯著江守呆看,兩個鎮守弟子真看的心里發毛,這小子身上好恐怖的殺氣,而且他真的活著出來了?兩人鎮守這里也不是沒見過從血獄活著出來的武宅可像是江守這種造型走出的,還真是史無前例。
這也是廢話,血獄基本沒雜役出入,外院內院弟子都有儲物至寶,不管在里面遇到什麼出來前都會整理一下,也只有江守這種空手進去空手出來的才會如此出格。
尤其是一般弟子進去,最多只是獵殺妖獸,但江守卻在獵殺大量妖獸時,還強迫自己一次次重傷垂危,一次次讓自己傷痕滿布,差點把自己殺死無數次,那暫時還無法收斂的殺氣也絕對驚人至極。
「……」
兩個鎮守弟子驚恐中,江守卻呆了一下,什麼叫他竟然沒死?但隨後江守還是對著兩人行了一禮,尷尬的道,「兩位前輩,不知道這里有沒有地方洗涮一下?」
………………
半個時辰後,等江守把渾身上下清洗干淨,又借了那位胡姓青年一套衣衫穿上,才客氣的拜別兩人離去。
但哪怕他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血獄附近,兩個鎮守弟子還是瞠目結舌,呆呆的站在峽谷里。
呆了許久胡師弟才一拍腦袋,破口低罵,「這小子還真是妖孽啊,一個雜役在血獄過了一天一夜沒死不說,身上殺氣還猶如實質?這樣的我看著都心里發慌,早知道昨天就該和你賭一賭了,賭他能活著出來,那我可就小發一筆了!」
「呸早知道我才該接著你的話賭他活著出來,而且賭注要翻十倍才是!媽的,走眼了,這是哪里蹦出來的雜役?太牛了吧!」紫衣青年卻也一愣,破口大罵。
他們真的走眼了,走眼的厲害,這個叫江守的雜役就算修為很低,但也絕對不是簡單人物啊,太不簡單了,他們都無法想象對方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渾身掛滿凝結的血污碎肉走出來,才會凝練出那一身猶如實質的殺氣。
雜役弟子?對方真是雜役?太變、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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