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要出去歷練歷練了,沒有景芙說的消息我也會盡量提升實力,有了景芙說的消息,我不止要盡快提升實力,還要盡可能沖擊地脈榜!」
「一年之後只要能上榜,以我的年齡優勢就有希望被幾大勢力拉攏著進入血落原,若是那樣,一些小事的確會變得微不足道,到時候我想去景氏在血落原的落腳點看一看母親,根本就不是問題了。」
…………
一段時間後,景芙已經從大元宗離去,這位大小姐的離開和她的到來一樣突然,拿她的原話來說,她上次回州城後一直被景萬川關著,她還是找機會偷溜出來的,不能消失的太久。
所以這位大小姐匆匆而來,好像就只是為了告訴江守一個那樣的消息,這也讓江守的心情變得很怪。因為怎麼說呢,凌崖州州城抵達郡城沒有傳送陣,只能靠武者步行或搭乘靈獸。
傳送陣這東西只有州城和萊都,或者三品勢力與三品勢力之間才有,這不是一二品宗門的武者學不懂傳送陣法,而是一二品勢力很難拿出足夠的空間屬性至寶去支撐傳送陣的構建運轉。
從州城抵達大元宗只能靠雙腿或靈禽靈獸代步,一來一去快了四五天,慢了一個月都是正常的,要不然上次江守在郡城時,景萬坤不會一時間拿景芙沒辦法,只能盡快給她安排保鏢去青翼府,那就是郡城和州城一來一去時間太長。
所以景芙從州城抵達大元宗,幾乎是靠雙腿或騎乘靈禽趕了萬里左右路途,然後跑過來見他一面,再然後江守正招待那位呢,景大小姐突然就說我不能在這里呆太久,因為是偷跑出來的。
這樣的景芙又怎麼讓他心情不奇怪?
但不管怎麼說,在隨後江守還是很快就下定了主意。
下定主意後他同樣沒有再在宗內滯留,而是離宗朝著亂風峽趕去。
大元宗附近還能對他磨煉武技有幫助的。也就只剩下一個亂風峽了,花了幾個時辰抵達亂風峽後,江守這一次直接就深入了峽內六里多深出磨練刀決。
……………………
「亂風峽也到盡頭了,我已經在里面磨練了半個多月,一次次挑戰自己的極限,宗師級八方風雨也明顯比入峽之前更精通了些,但距離神級總是還差了一些。」
「這臨門一腳就是最大障礙!」
……
時間一晃又是半個月後。////等江守再次離開亂風峽,他的收獲卻很尷尬,這收獲是有的,但卻不足已讓他跨出最後一步,刀決還是被困在宗師級掌控。
磨練之後江守又開始閉關參悟,一晃十多天靜心參悟。但哪怕他能感應到所得越來越多,可臨門一腳就是邁不出去。
「神級,這最後一步還真不是一般的艱難,我上次能跨出最後一步是靠了風系靈胎果的葉片,讓悟性大增之後才走出去,現在沒有風胎紋,但也有神級魂刻幫忙。竟然還這麼難。」
距離初入亂風峽練刀已經一個月,收獲卻只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些微感悟,江守對自己的狀態倒是有些不滿意。
他也隱隱覺得只是在亂風峽磨礪恐怕很難邁出這一步,想邁出恐怕還要生死中廝殺磨礪更有效果,但還是那句話,他去哪里追尋足以讓他陷入死亡危機的大戰和搏殺?
盤坐在亂風峽百里外一處荒山之巔,江守又細細思索回味,回味片刻後才突然一躍而起。眼中也閃出一絲精光。
「以我現在的實力,附近已經很難遇到蘊含生死危機的搏殺,但附近沒有,我卻可以離開望山郡的!」
「望山郡地處內陸,環境局勢大體和平安穩,武者與武者間最多只是切磋較量,但望山郡東部是飛火郡。穿過飛火郡繼續向東就是定海郡了!」
「飛火郡局勢和望山郡差不多,但定海郡卻不一樣,因為定海郡毗鄰黑獄海,幾乎每一年都有不少海獸沖擊陸地。那里才是生死磨礪的最佳地點!」
…………
他的實力不靠冰極體也能碾壓一般的雙系六重,這種實力在望山郡的確是快接觸到巔峰了,那在大體和平穩定的環境里,除非找到諸如青翼府那樣的上古宗門遺址,才有希望面對七階妖獸暢快淋灕的生死酣戰。
但青翼府那種上古遺府卻是可遇而不可求,景氏這麼多年來也不過發現一個。江守若想在遇到一個,還不如想著在宗門外亂逛就遇到一只迷了路的七階妖獸送到刀下來的實際。
所以他之前想磨礪自己選擇都不多,可望山郡沒有這環境不代表周邊沒有。
凌崖州13郡,也有幾個郡毗鄰大海的,陸地上的妖獸因為人類武者眾多,基本沒什麼生存空間,可茫茫大海卻是人類根本掌控不了的存在,靠海生存的普通人和武者,經常都會遭遇妖獸襲殺的場面呢。
「以我的速度時時刻刻保持最巔峰,那想從望山郡橫穿飛火郡,再抵達定海郡極東之地連十天都不需要,就這麼辦了!」
認真的思索之後江守才長笑一聲,運轉風影步就從山間奔襲而下。他的八方風雨刀決已經參悟到了一個極限,他也相信只要多經歷一些生死搏殺,絕對有希望突破進入神級的。
………………
「嘩~」
瓢潑大雨傾灑而下,凌崖州極東之地因為毗鄰大海的緣故,空氣間都已經開始彌漫起淡淡的海腥味,定海郡極東一帶更基本見不到什麼普通人家蹤影,因為每一年的雨季都會有不少汪洋妖獸乘風興浪攀附上岸,在定海郡東部要麼是綿延數百里不見人煙,要麼就是只有一些強者宗門才會落戶在此,仿若定海神針一樣安穩一郡人心。
而定海郡內的武者也和望山郡、飛火郡等內陸郡武者截然不同,這里的武者要比很多和平地帶的武者多出好幾分凶厲和堅毅。
因為這里的武者幾乎每一個在成長過程中都可能經歷過不止一次生死搏殺,經過血與火洗禮成長起來的,也絕對和內陸郡那些平平和和只是切磋比斗幾番就成長起來的武者更加有實力!
所以整個凌崖州里,拿最強力的地脈榜而言,州城武者佔據五成多、其他九個內陸郡佔據一成多。四個臨海郡就佔了兩成還多。
而在磅礡雨幕淹沒一切時,一條狹長的峽谷入口,幾道身影卻正站在向內凹陷的山洞中避雨,看著雨勢越來越大,絲毫沒有停歇的趨勢,幾道身影里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青年才忍不住開口低罵,「怎麼這麼快又到了魅雨季。又該有幾個月不能安生了。」
「我說葉師弟,你怕了麼?你要是膽子小縮在宗門兩個月就行了。」隨著黑衣青年的話,山洞中另一個粗狂青年卻放聲大笑。
笑聲里黑衣青年葉師弟也連番好幾個白眼,「省省吧,我記得去年魅雨季,若不是我剛好路過。你小命都不在了吧?」
「嗤,那是本天才當天不在狀態,本就是積傷爆發,不然哪里需要你來救我!」粗狂青年也嗤笑一聲,「你要是不服,咱們來比劃比劃?」
「行了,從這里回咱們宗門還有一百多里路程。雖然平時不算什麼的,但在這樣的大雨天已經可能隨時遇見海妖了,你們要是閑的發癢,現在直接去海邊啊!」眼看兩人就要抓著靈器較量一番,人群中一個紅甲女子才冷哼一聲,一下子,兩個正激情四射的男子頓時全蔫了。
誰讓身側的紅甲女子是他們離波宗天才,是他們當之無愧的師姐呢。別看這位邢師姐容貌嬌艷的猶如花朵,但邢師姐的手段卻也是足以讓不少離波宗武者膽寒的。
一片沉默下人群再次開始靜靜避雨,但等安靜幾十個呼吸後,山洞內一道道身影才紛紛一驚,齊齊看向峽谷遠處,那邊的龐大雨幕中竟浮現一道朦朧身影在逐漸靠近。
離波宗幾個弟子頓時紛紛提緊了心神,等那身影逐漸靠近。已經被確定是人類武者時幾人才松了一口氣,但也只是稍松一口氣,邢師姐、葉師弟等還是目光灼灼帶著戒備看去。
但這戒備,卻終于在身影抵達山洞外十多米處時轟然潰散。
「不是吧?通靈四重?」
「哪里蹦出來的通靈四重竟然敢在這樣的天氣里亂跑?」
…………
感受到那位只是通靈四重的修為氣機。好像還只是單系靈體,幾個武者全都暈了,畢竟這樣的天氣里在海邊地帶太容易遇到海中妖獸了,而那些海中妖獸的等階可不一定,弱的一二階,強大的五六七階都有,甚至八階妖獸都出現過的。
所以在定海郡,敢在海邊立宗的宗門至少也得是一品宗門里的名門,而敢在這樣的暴雨季孤身外出的,基本都是通靈六重打底,五重弟子都要結伴才敢出行的。
拿他們這群人來說,出身二品宗門離波宗的一群人邢師姐是雙系半步七重,葉師弟和粗狂青年也都是雙系六重,最後一個縮在角落里站在邢師姐身後一直不吭聲的小綿羊,一樣是通靈六重。
「離波宗邢采嫣,不知這位同道是?」幾人震驚之余邢師姐才一抱拳,對著在十多米外駐足的身影脆生生開口。
「望山郡大元宗江守見過幾位同道,能不能讓在下進去避避雨?」雨幕中的身影也抱了下拳,朗聲輕笑。
但笑聲下,山洞中幾個離波宗弟子全都傻了。
「望山郡?我沒听錯吧?一個內陸郡的軟蛋弟子,還是通靈四重,怎麼跑來我定海郡了?」
「內陸郡來的?嘖嘖,你要進來避雨?好啊,先問過我手中長劍答不答應!或者你把我逗樂了,我就讓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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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眼之後,葉師弟和粗狂青年才又放聲大笑,看向江守的視線也全是戲虐和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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