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當江守一口氣抵達和顧倩如相當的深度時,一直在山谷外山脊上向下觀望的一群人武者卻紛紛給嚇懵了,過于驚恐的驚嚇更有甚者都雙腿一軟,噗的一聲跌坐了下去。
這也真不怪他們受不起驚嚇,誰讓江守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太變態?從五倍重壓之下,一口氣走到三十五倍的重力壓迫處,竟然一步都沒有停?
而要知道的是顧倩如可是天脈榜第16人,之前也是磨練了足足一天左右才承受那個位置的壓迫的。
江守呢?眾人並不知道江守在之前已經誅殺了萊復歡和萊復興等人,甚至連江守在景氏據點和百代州武者間的磨練比拼都沒太多人知道,所以很多人對江守的印象還是停留在他幾個月前榮登凌崖州地脈榜37位的地步呢。
就算現在的江守已經抵達了通靈七重,比起當初他擊敗杜芳菲時修為高出了太多,可不管是誰也沒想過能把江守和顧倩如相提並論。
所以這一幕發生之後,真的有太多人都看的瞠目結舌,甚至是驚駭的身發軟,這不合理啊,那小之前幾個時辰都一直停留在五倍重力壓迫地帶,一直沒有行進,怎麼這一動就這麼恐怖?
「嘶~好家伙,江師弟這是……這是要逆天啊!」很多人驚的不知所措,就是之前想笑江守又不好意思去笑,覺得非要這小親自嘗試一番後才會死心的景師樂和景玲瓏都也驚得差點吐血。
畢竟這效率太嚇人!
長長吸了一口氣冷氣,景師樂才突然看向身側,看向身側數百米外一樣瞪直了眼的黑衣青年,「危延世兄,你剛才說的真對啊,之前我也懷疑江師弟在五倍重力處修煉,可能是在玩呢,不過現在看來他這是在蓄力啊。雖然不清楚他到底怎麼做到的,但這一口氣從五倍重力處走到和顧倩如相當的地步,的確不同凡響啊!」
「噗~」
一聲大笑黑衣青年直接張口就噴了,雖然噴的不是血只是口水,可他一張臉卻黑綠黑綠的,心下更是惡心的要死。
這怎麼可能?
剛才他那麼說只是在嬉笑,嘲弄江守而已。又哪里會想過對方坐在五倍重力之地修煉真會和沖擊更深處的重力有關聯?當時他說天才的思維和他們不一樣,江守也果然不同凡響,那是充滿了揶揄的。
但現在這卻被打臉打得太慘了!
他的顏面也差點被江守的實際行動反擊的殘掉。
景師樂卻再次放聲大笑,哪怕笑聲里他心也充滿了震驚和疑惑,但這卻不妨礙他得意和興奮,誰讓江守和他們景氏關系不錯呢?
景氏幾位天才肆意的笑聲下。山谷內距離靈胎果五里之地,顧倩如也是傻傻轉身,死死盯著江守滿眼都是駭然。
但在顧倩如的駭然,江守只是平靜的對顧倩如笑了笑,就繼續踏步。
這一走又是一口氣就走出了兩里,這個位置已經和景師古持平,這里的重力壓迫也已經是外界的四十倍之巨!
不過外界四十倍重力對江守來說只是十倍。畢竟他的重力極限體的抵抗力擺在那里,所以江守依舊走的平穩穩重,他的肉身可以輕松承受五倍重力,就是現在擴大了,對他也有了不小壓迫,但那種壓迫對他依舊可以承受。
景師古也傻眼了。
愣愣盯著江守,一張嘴漲得足以塞進去一個拳頭都填不滿。
江守則再次沖景師古笑了笑,一聲笑下景師古才又大驚。而後顫抖了軀,崩潰的道,「有沒有搞錯?你一口氣就從五倍重壓之地走到這四十倍重壓之地?還走的這麼穩妥?」
他真的很想抓住江守使勁搖晃幾下,來發泄心的崩潰,畢竟景師古可是土系靈體,土系靈體雖然不等于大地重力,但在眾多靈體也絕對是重力關系最密切的。所以這里來磨練的基本都是土系靈體。
可身為土系靈體,還是天脈榜第17人,在這里呆了一天多才勉強磨練到適應四十倍重力的壓迫,江守竟然一口氣就走到了?這小是風系靈體好吧!
這還有沒有天理?
景師古都快崩潰。走在更前方的兩道身影也紛紛回頭,一樣是充滿震驚的向後看來,哪怕是那兩位也根本想不通,之前這個一直在五倍之地磨練的家伙,怎麼可能一口氣走到這里的。
江守也只是再次對景師古點點頭,就繼續踏步。
四十倍重力對他而言等于十倍,四十一倍等于十一倍,哪怕在繼續行走江守所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這種壓力關鍵還是來自體內髒器血脈,對于任何一個武者來說,其肌肉的抗打擊力絕對要比內部髒器的抗打擊力強大太多太多,正是因為髒器血脈的軟弱,他們才需要磨練這麼久。
而江守的一身神力不斷暴增,內部髒器一樣接受過太多錘煉,比一般人強大太多,所以他依舊走的很穩定。
哪怕速度越來越慢,但是在幾十個呼吸後,江守還是快速追近了危延步宏。
直到這時他距離靈胎果只剩下一里多距離,七八百米,而走在更前方的駱斐然也還有四百多米才到終點。
「噗~」
就是這時,終于有人不再只是心靈上的震撼,而是因為巨大的心靈震撼導致體內元氣運轉不穩,一時沒能護好體內髒器,當場就身一顫如遭雷擊,更是張口就連噴熱血。
是危延步宏!
說起來他覺得自己也還有一點點希望競爭靈胎果,哪怕這希望不足百分之一,但至少他覺得比景師古大多了,而幾個時辰前發現江守進入山谷,看到那家伙只是在五里之地盤坐磨練,他還也低罵了一聲白痴呢。
結果好嘛,這個白痴只是在後方不知道怎麼修煉了幾個時辰,然後一口氣就走到了現在,追平了他?而看對方的姿態明顯要比他更能適應這里。如此巨大的反差真讓危延步宏崩潰了。
別說危延步宏,就是幾百米外的駱斐然也身一顫,臉都白了幾分,而後怒視著江守低喝,「難道這里的重力壓迫對你沒影響麼?不過不管你有沒有受到影響,想從我手里搶走這靈胎果,你還是不夠看!!」
駱斐然這句話是吼出來的啊。
他是土系靈體重巔峰。還是單系靈體,那麼前面幾百米的靈胎果對他的意義……拿到就可以服下,然後瓶頸松動十多倍,還有片土胎紋可以增加武道悟性,而他本身還已經在瓶頸前困了幾年,師尊又是萊國唯一武聖。可以在重進武聖時給予他很多經驗指導。
林林總總只要得到那靈胎果,駱斐然基本就有七成把握可以晉升武聖了!
這是什麼概念?而之前那麼長時間里,他也一直是最有希望得到靈胎果的,其他人加起來不足百分之一,他自己佔了百分之十以上。
所以在這最後關頭突然殺出來一個這樣的江守,駱斐然都快瘋了。
不過在駱斐然的怒吼,江守卻再次跨出了步。雖然這時候他起步已經比之前緩慢了許多,可這種緩慢和其他人比起來,依舊是太快了。
一步一步,幾十個呼吸又走出幾十米,前方都快瘋掉的駱斐然也徹底急了,再次怒罵一聲,就也硬著頭皮運轉全力修為邁步而起。
一步兩步,同樣是走的很艱難卻很堅定。但勉強走出十來米後駱斐然就身一晃,差點摔倒,臉色也更加慘白了許多,他可不是江守那種變態啊,他在這里沒走出一段都是要適應很長時間的。
這就好像普通人扛起400斤重物行走,一開始受不了,走得多了適應了習慣了。才能加到410斤,再適應再習慣,再增加到420斤,他們都是這樣緩慢雕琢的。充其量是駱斐然的適應力比景師古等強得多。
江守呢?這他媽的完全不需要適應磨練時間?
身搖晃臉色慘白,駱斐然又一回頭,卻發現江守又頂著重壓走出了一百多米?駱斐然徹底急了,焦急的哪怕也撐不下去還是硬著頭皮前行。
他走出十多米,人家走出一百多米?
但在咬著牙前行,剛剛又邁出十來步駱斐然就也身如遭雷擊,而後張口噴出一道血箭,氣機都萎靡了些。
幾乎是同一時間,江守也身一顫,嘴角開始溢血,他也受傷了,受的傷和駱斐然差不多,畢竟他肉身雖然強大,但不經過磨練就如此冒進一樣很吃力,但有一點,江守嘴角溢血時,他距離駱斐然只剩下一百米距離,距離靈胎果也只是四百多米。
「哈哈,哈~你也撐不下去了?噗~該死……」江守吐血時,前方駱斐然卻也大笑一聲,但笑著笑著又是一口血噴出來,他才急忙從儲物戒指里拿出幾顆丹藥吞下,丹藥下肚,他就又硬著頭皮前行。
江守頓時樂了,那位要和他拼著看誰更能忍受傷勢?
同樣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口丹藥吞下,江守的傷勢瞬間痊愈,畢竟他吞服的是從萊復歡等人手得來的極品丹藥,一顆丹藥功效頂的上無數靈石,傷勢恢復江守繼續踏步,等幾十個呼吸後,他已經走到了和駱斐然並肩的地步。
而這時候兩人都是一邊吐血一邊吞丹藥,一邊拼命前沖。
走著走著,駱斐然體內傷勢越積壓越沉重,江守卻是痊愈、受傷,再痊愈,再受傷……而且如此循環江守在之前兩年多里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早已習慣。
所以漸漸的駱斐然就轟的一聲癱倒在地上,掙扎一下卻站都沒站起來,而江守卻已經走到了靈胎果五十多米外,甩開了駱斐然五十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