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民見笑季荷說起卜耀明,以為她與卜耀明有什麼瓜葛,頗為詫異,指指點點。////
笑季荷後知後覺,過了好一會才驚覺不妥,趕緊揣起錢袋,加快步伐,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終于來到珞楓城西門。此時未時剛剛過半,離關城門還早,城門口和往常一樣,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笑季荷失魂落魄的,直接進了城。進城容易,出城難,笑季荷洪福齊天,金鉤賭坊又極其好客,無論如何也該去做次客,這才不枉呂凌淵的一番好意,正如呂凌淵所料,金鉤賭坊早就在珞楓城四門安排了專人接待,為了表示禮遇與重視,還特意把儲晟安排在西門。
儲晟與兩個手下,等了半天,正著急呢,見她到了,十分興奮,尤其是儲晟,怕自己級別不夠,不夠隆重,特別交代一個手下回去請更高級別的人來,手下不敢怠慢,當即走了。儲晟帶著另一個手下跟在笑季荷後面,嚴密地保護著她,可惜我們的貴客心神不定,並沒有領情。
笑季荷東瞅瞅,西逛逛,自顧自地閑看,既不去選馬,也不去購物,倒像是個無所事事的小姑娘,沒事出來閑逛。吹一吹看得直搖頭︰「呂凌淵,你看看,這個笑季荷,也太沒心沒肺了吧!拿了我們的錢財既不去買馬匹,也不去買給養,就在那閑逛,逛就逛吧,也要機靈點,可她倒好,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一吹哥我猜測啊,肯定是她沒見過這麼多錢財,弄得腦子亂亂的,想眛了逃走,卻又拿不定主意。」
曉刀一听急了︰「居然想逃走,閣主,我去把她抓起來。」
呂凌淵噓了一聲︰「別說話,好好看,馬上就會有好戲上演,可別錯過了。」曉刀只好忍住了。
很快金鉤賭坊的迎賓隊伍到了,這次級別真的很高,來了一大群人,領頭的是個壯漢,高大威猛,扛著狼牙棒,氣勢嚇人。儲晟見到領頭的,畢恭畢敬迎上去,對他說了一通,然後指了指笑季荷。吹一吹認得領頭的,低聲說道︰「金鉤賭坊有四大金剛,好像叫什麼金豹錢十二,銀狐哈哈兒,銅牆戴老三和鐵臂環一命,這個就是銅牆戴老三,挺厲害的,這下笑季荷有危險了。」
曉刀听說有危險,就想上前救人。他的兵器是一柄短刀,與匕首差不多,不用的時候放在袖口里,此時一激動,亮了出來。呂凌淵見他如此沉不住氣,忙拉住他,低聲喝道︰「你也太心急了點,哪有戲還沒上演,看戲的就上前攪局的?現在還不是救她的時候。」
曉刀吐了吐舌頭,把短刀收了起來。呂凌淵怕他壞事,吩咐道︰「這邊有我們盯著,曉刀,你和吹一吹去金鉤賭坊打探一下情況,晚點我們在外面會合。」
吹一吹很想看熱鬧,不想走,曉刀怕呂凌淵不高興,硬拉著他走了。二人剛抬腳,就听戴老三喝道︰「無知女賊,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跑到金鉤賭坊鬧事,三爺看你是活膩了。兄弟們,給我上,把她抓起來!」
手下得令,當即上前把笑季荷圍起來,于是群狼捕食的故事再次上演,至于獵物到底是羊還是母老虎,很快見分曉。吹一吹還想扭頭回看,曉刀趕緊拽他,他才不情願的走了。
笑季荷精神恍惚,耷拉著腦袋,差點撞上一名好手,引得好手們哄然大笑。這笑聲離笑季荷實在是太近了,直往耳膜里灌,她驚愕了一下,總算醒過神來,赫然發現身邊圍了一群人。呂凌淵暗暗替她心急,笑季荷啊笑季荷,你也太沒心沒肺了,這個樣子還用交手嗎,還不如束手就擒,省些力氣,哎,你就等著去做客吧。
銅牆戴老三帶來了十個好手,五人使鏈子刀,五人使長槍。使鏈子刀的五人,手腕一抖,刀便月兌手,與此同時,五桿長槍也一並扎出。這就是金鉤賭坊的待客之道,極其隆重。笑季荷已經完全清醒,立刻亮出判官筆,使出一招「指點江山」橫掃。
她出了全力,只聞「鐺鐺……」之聲不絕于耳,五把刀和五桿槍全被她掃中,五人被震得手腕發麻,雙手吃力不住,長槍各自月兌手。他們有些驚慌,可是更驚慌的還在後頭。因為笑季荷不僅擊中了長槍,也擊中了鏈子刀。長槍月兌手,掉在地上而已,並不能傷人,鏈子刀卻不一樣了,被判官筆打得掉了頭,竟然直奔使槍的前胸,五把鏈子刀奔向五人。
這下要命了,使槍的五人不敢大意,趕緊閃身躲避。十個人剛剛正好圍成一圈,這時候你閃我躲的,弄得比較狼狽,有人就撞在一起了。這一回合,笑季荷勝。困獸猶斗,就算是羊,發起瘋來也讓狼很頭疼,呂凌淵暗暗喝彩,這一招用得不錯,很有技巧。
第二回合,笑季荷可不想再有第二回合,一招打敗十名好手,身形晃動,便想逃走,卻不知戴老三早就在外圍恭候著她,呂凌淵暗笑,金鉤賭坊這麼好客,你這樣不領情是不對的。
狼牙棒已當頭砸下,笑季荷匆忙閃躲幾個回合之後,戴老三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判官筆,一用力,判官筆就歸他了。沒了判官筆的笑季荷,就成了沒牙的羊,連吃草的力氣都沒了,旁邊的十個好手趁勢一擁而上,抓手的抓手,按腳的按腳,再用鐵鏈一纏,她便成了待宰的羔羊。事到如今,她再怎麼不情願,也只好去金鉤賭坊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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