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呂凌淵早早地醒來,不一會,眾人也陸續醒過來,收拾完畢之後,眾人準備出發。////冷雪寒仍然是昏迷不醒,呂凌淵抱著她,共騎一馬,吹一吹帶著她的馬。還好,呂凌淵抱著冷雪寒,常色秋與笑季荷並沒什麼意見,要不然,這真的很頭疼。
午後眾人到達愛民城,愛民城是愛民幫總壇所在地。眾人一進城,便發現路上遇見的人,俱都神色有異,人們見到他們,就像見到瘟神,唯恐避之而不及,躲得遠遠的。吹一吹頭一個不服氣,嚷道︰「怎麼回事,一吹哥我就不明白了,為何他們見到我們,不僅不說話,還躲得遠遠的?」他只是嚷嚷,曉刀是個愣頭青,忍不住上前抓住一個人,逼問怎麼回事。
那個人拼命的搖頭,就是不說話,憋得眼淚都出來了。吹一吹見那人憋得難受,奇怪道︰「這真是活見鬼了,我們招誰惹誰了?怎麼愛民城的人躲我們就像躲瘟神似的,你看這家伙,憋成那樣,就是不肯說話,難道是中了邪了?」
呂凌淵心有疑惑,趕緊讓曉刀放開那個人,沉吟一會道︰「這件事,一定透著蹊蹺,很可能與愛民幫有關,我們與甄愛民之間的恩怨,遠遠沒有結束,這里是他的地盤,我們要見機行事。」
「哎呀,凌淵哥哥,他們好像不歡迎我們呢,我們還是出城繞道吧。////」笑季荷見他如此說,有些膽怯。常色秋才不干呢,叫嚷道︰「昨夜睡在野外,渾身不舒服,今夜我可不要再睡在外面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去找客棧。」她這是故意在找事。
呂凌淵心知肚明,忙提醒道︰「這是愛民幫的大本營,昨日他們匆忙逃走,今日一定會有什麼布置,我們還是小心點,不要隨便招惹他們。」常色秋哪听得進去,一馬當先,就往前走,眾人只好跟著她。走不多遠,見到一個客棧,牌匾上寫著「迎萬客客棧」。
迎萬客,看起來挺好,可惜這個客棧也不歡迎他們,客棧的伙計見到眾人,愣了一下,就想溜進去。曉刀快速翻身下馬,把他給逮住了,一柄拎著他的耳朵,問道︰「看見我們不迎接,反而要躲,你家是如此開客棧的嗎?」
伙計痛得面紅耳赤,雙手亂舞,但始終不肯說一句話。
「怎麼回事,你這客棧不是迎萬客嗎?客人來了,怎麼不歡迎?一吹哥我今日看來撞見鬼了,這里的人,難道真的都中了邪,或者說全是啞巴?」吹一吹郁悶極了。
曉刀逼問伙計,伙計還是不肯說,他氣壞了,嚷道︰「你不說話是吧,好,我們不走了,今晚就住在這里,看你怎麼辦。」他放開伙計,轉身就要走進客棧。伙計一看不好,急忙拉住他,腿一軟,跪在地上直磕頭。
掌櫃听到外面有動靜,趕緊走出來,剛一到門口,就看見飛雲閣眾人,他嚇壞了,趕緊往後退。曉刀哪里肯放過他,推倒伙計,跟著就追進去了,掌櫃嚇得趕緊跑進櫃台,把頭埋起來。曉刀追到櫃台前,他嚇得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
慌亂之中,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忙低著頭,哆哆嗦嗦的模索著,很快他模到一張告示,趕緊舉起來讓曉刀看,那樣子十分滑稽,就像舉著降表投降似的。告示拿反了,曉刀搶過來,看了一眼,頓時狠狠不已,「啪」地一拳,打在櫃台上,嚇得掌櫃渾身哆嗦,差點滑下了櫃台,曉刀並不理他,拿著告示就出來了。吹一吹猴急,一柄搶過來,一眼就看到告示上的內容,嚷道︰「怪不得,怪不得,一吹哥我總算明白了,原來他們並不是啞巴,而是不敢說話,這甄愛民也太狠了吧。」
常色秋急忙追問怎麼回事,吹一吹道︰「這是一張告示,上面有我們的畫像,寫著凡平城人眾,誰敢與此男女六人說話,或是容留吃飯住宿,一經發現,全家斬首!」
常色秋一听,義憤填膺︰「nn個球,我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事情,只有王八蛋才發這樣的告示,哼,土蝗甄愛民那混蛋,我看他是活膩了,走,去把他老窩給端了。」她說走就走,打馬就走,也不管呂凌淵同意不同意。曉刀是個不怕事的主,立刻翻身上馬,跟著去了。
呂凌淵苦笑著,暗自搖頭,這迷死人常色秋還真是野慣了,腿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卻不忘記鬧事,哎,這甄愛民也真不是個好東西,既然曉刀也要去,那就去吧,教訓他一下也好。笑季荷卻不想去,朝呂凌淵直使眼色,希望他阻止二人,呂凌淵當做沒看見。」吹一吹也不太想去,模著腦袋道︰「這兩個家伙,還真是不怕惹事,一吹哥我算是服了,怎麼辦,呂凌淵?「事到如今,我能攔得住嗎?」呂凌淵苦笑不已。
「能不能不去啊,凌淵哥哥?」笑季荷求他了。
可惜不管用,呂凌淵也想去:「這個甄愛民,昨日差點要了我們的命,實在太可恨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既然來了,就給他一點教訓。」
「既然你決定了,那走吧,別廢話了。」其實,吹一吹也很想教訓甄愛民,昨日呂凌淵露了那一手,讓他信心倍增,此刻他並不怕甄愛民。
于是,飛雲閣眾人全都去了總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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