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書 第一零零章 花明

作者 ︰ Estory

密道很長,幽深黑暗,曉刀甩著了火折子,頓時明亮起來。眾人直接往前走,走不多遠,密道出現了分支,一左一右。莊閔然並不停下,徑直往左,沉聲道︰「右邊就是甄愛民逃出愛民城的密道,如今出口已被封死,左邊是一個暗室,走,我們去看看。」

呂凌淵緊緊跟著他,其他人也跟在後面,走不多久,前面傳來吹一吹的聲音︰「是你嗎,呂凌淵?」看起來很激動,曉刀听見他聲音,邁步向前沖,邊沖邊喊︰「吹一吹,閣主帶著我們來救你了。」吹一吹似乎很滿意,哈哈大笑︰「呂凌淵,哈哈,你終于來了,一吹哥我便知道你會來,趕緊把鐵門打開,一吹哥我快憋死了,冷雪寒也在這里。」

吹一吹在,冷雪寒也在,呂凌淵很滿意,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常色秋與笑季荷十分意外,但隨即也都高興起來。曉刀很快沖到盡頭,被一堵厚厚的鐵門給擋住了,鐵門並不嚴實,有一絲火光沿著門縫漏出。他看不見里面的情況,著急地問道︰「吹一吹,你在哪?里面是什麼情況?」

吹一吹大聲嚷道︰「里面吃喝不愁,不但有吃的,還有一口水井,倒是一應俱全,像是專門為逃生作準備的,沒什麼特別的情況,我們都還好。」

說話的功夫,莊閔然已帶領眾人來到跟前,他示意曉刀讓讓,便在牆面模索了幾下,很快模到了機關,把鐵門打開了。門一開,吹一吹沖出來,緊緊的抱住曉刀,曉刀也抱著他,二人打鬧著,十分激動。常色秋笑道︰「你二人還挺親熱,我看干脆找個良辰吉日,成親算了,咦,冷雪寒呢?」

吹一吹指指里面,呂凌淵忙走進去,發現這是一個依地勢挖掘的暗室,分為兩間,外間有燭台,還有水井,剛才的那火光是蠟燭在燃燒,想是被吹一吹點著的,里間放了不少糧食臘肉,足夠三五個人吃上半年。這真是一個避難的好地方,呂凌淵不得不承認,甄愛民是個很有心計的人,準備得很周全。很快,他在里間的一堆亂草上看見冷雪寒,看起來臉色好了許多,正在熟睡。

呂凌淵看見她,有些激動,一雙眼,頓時柔情似水,很幸福,也是快樂。他雖然早知道冷雪寒在這里,但這時親眼見到,還是很激動。俯身抱起冷雪寒,抱得緊緊的,仿佛一松手,她便會再次失去似的。得到和失去,失去和得到,這一瞬間,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

眾人見找到冷雪寒,都很開心,于是依原路返回。進入後堂後,各人落座,春又來也在一旁默默地坐下。莊閔然死死地盯著春又來,眼神陰冷,春又來似乎並不在意,笑臉盈盈,過了一會,忽然放聲狂笑起來。除了呂凌淵和莊閔然,其他人都十分好奇,?*???恢?勒饈竊趺椿厥隆 br />

他一直狂笑,笑得很放肆,也很放松。好久好久,他終于笑累了,收斂起笑容,淡淡地道︰「呂先生,你是如何發現的?」

呂凌淵微笑道︰「這幾日,在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冷雪寒到底去了哪里,好在天可憐見,終于收到書信,在下第一眼看到血手印的時候,忽然想到一件事,在下心想,總壇戒備森嚴,不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冷雪寒帶出去,當時在下猜測,也許她並未被人劫走,而是仍然在總壇里。」

他喝了一口茶,接著道,「在下本可以很快救出冷雪寒,但在下沒有這樣做,因為在下知道,她並無危險,而且在下很想知道血手印是怎麼回事,所以去了雲霧山,只不過,在臨走的時候,在下告訴吹一吹,讓他查探一下密道。」

「呂凌淵當初對一吹哥我說這件事的時候,一吹哥我還挺驚訝,但是,他的推斷好像總是很有道理。」吹一吹接過他的話,解釋了去密道的原因。

曉刀遞過一杯茶,吹一吹接過,接著道︰「日前,一吹哥我見過軍師如何打開機關,並不擔心進不去,昨夜一吹哥我偷偷溜進密道,先是走錯了,去了右邊,後來改到左邊,果然發現冷雪寒在里面,一吹哥我正高興呢,鐵門卻忽然被人關上,一吹哥我出不去,只好在里面等著,一吹哥我知道呂凌淵一定會來的,這家伙除非死了,只要不死,一定會來救我們出去的。」

春又來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原來如此,只是春某不明白,為何見到血手印,你便能確定冷雪寒尚在總壇,既然你確定她還在總壇,為何還要去雲霧山?」

呂凌淵笑道︰「因為,死亡之君血手印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年代,天上地下,只有一個血手印,絕不會再出現第二個,血手印很久遠,很凶惡,也很殘暴,但並不做暗中綁架的事,在下去雲霧山,只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在下很好奇,很想知道是何人冒名血手印,如今,在下已經知道了。」

春又來問道︰「你怎知是我把冷雪寒劫走的?」常色秋直皺眉頭,腳蠢蠢欲動。

呂凌淵道︰「在下也只是推測,在總壇能自由進出的,只有我們飛雲閣與軍師、你、秒一美以及範晶晶,進入總壇的第二天,他三人率領人馬去攻打熱州,剩下能在總壇自由活動的只有你與我們,既然吹一吹也失蹤了,那麼答案只有一個,是你把冷雪寒劫走的,然後,你又把吹一吹關了起來。」

春又來狂笑︰「哈哈哈…看來很有道理,只是,哈哈哈…只是你有證據嗎?」笑得很激動,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呂凌淵看了他一眼,心道,想找證據那還不容易,都寫在你眼楮里了,算了,多情自古傷離別,我也不為難你。

呂凌淵淡淡地道︰「在下不需要證據,既然冷雪寒與吹一吹安然無恙,此事到此為止,感謝你手下留情,在下不想再追究。」他說的沒錯,要不是春又來手下留情,冷雪寒怕是早已去了另一個世界,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放心去雲霧山,放心讓吹一吹一個人進密道。

春又來太過**,像他這樣的人,很愛惜自己,即便為情所困,也不會干出太過出格的事,下迷藥可以,**可以,但至少不會殺人,他要殺人,上次吹一吹落入他手中,只怕早已經魂歸故里。

常色秋怒火上升,「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惱道︰「好啊,春又來,原以為你變乖了,不再惹事,看來狗改不了吃屎,你劫走冷雪寒干什麼?呂凌淵不追究,gnn可不放過你,老實交代,要不然姑nn踢死你!」

春又來嚇了一跳,苦笑道︰「罷了,罷了,我認了,還不都是為了你!」常色秋氣得花容失色,怒不可遏的罵道︰「你竟說是為了我!呸,你個下流胚子,gnn踢死你!」氣壞了,起身便要動腳,呂凌淵趕緊按住她,柔聲道︰「常色秋,稍安勿躁,讓他把話說完。」看在呂凌淵的面子上,常色秋雖然恨恨不已,但終于還是忍住了。

春又來說出了事情原委,其實很簡單,都是愛情惹的禍。

他愛上了常色秋,愛民城再見時,恨不能從此留她在身邊,然而,他知道不可能,便趁喝酒的當晚裝醉,把冷雪寒藏起來,如此一來,呂凌淵不會走,那常色秋也不會走。只要她不走,總能找到機會接近她,即便沒機會,能天天看見也心滿意足,只是他不知呂凌淵已經覺察,昨夜,他想進去看看冷雪寒,無意之間發現吹一吹,便把他關起來。

常色秋臉色鐵青,眼楮里快要冒出火來,要不是呂凌淵按著她肩膀,一定會把春又來踢上西天。吹一吹氣呼呼的,嚷道︰「好呀,好你個春又來,竟是你干的好事,竟敢把一吹哥我關進暗室,你真是找死,曉刀,揍他!」不用他說,曉刀早已忍不住要出刀傷人,幸好呂凌淵及時阻止了他。

笑季荷也很生氣,埋怨道︰「春又來,你怎能干出這種事!害得凌淵哥哥去了趟雲霧山,我們都擔心死了,凌淵哥哥,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為何去了那麼久,在那待了一夜呢?」

這樣一問,稍稍轉移了注意力,眾人都很想知道呂凌淵去雲霧山發生了什麼,至于春又來,晚點再收拾也不遲。

呂凌淵簡單地說了昨夜在雲霧山發生的奇遇,當然,並未提到莊家,也未提到莊閔然與老人,只說是和軍偶爾發現雲霧山的密窟,在得知冷雪寒被劫後,偷偷布下死局,引他上鉤,經過一番波折,才得以出來。

呂凌淵輕描淡寫,但這件事確實太詭秘,太驚人,眾人听得驚心動魄,直冒冷汗。莊閔然雖然知道大概,但也不知過程竟如此曲折,不禁面露欽佩之色。吹一吹簡直不敢相信,驚道︰「老天,一吹哥我真不敢相信,密窟里的婚宴,你要不說是《勾魂曲》產生的虛幻,一吹哥我還以為是妖魔鬼怪呢!」忽然想到禍事來了,「啊,綠衣人死了,這下壞了!」

「他竟然死了,那個混蛋!」常色秋又驚又喜︰「呂凌淵,你給我報仇了,謝謝你。」

笑季荷與吹一吹想到一起去了︰「綠衣人竟然是和軍雲霧山地區的都統大人,怪不得那樣厲害,他死了,那,那和軍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怕什麼?他該死!我們與他無冤無仇的,他卻把冷雪寒弄得到此刻還昏迷不醒,我真想宰了他,閣主,你好厲害呢!」曉刀顯然是恨恨不平,恨不能親手殺了綠衣人。春又來驚恐的道︰「孤煙直竟然死了,他可是很厲害的人物!華門主,不,輔國大人曾與他交手,也是堪堪平手。」

吹一吹很憂郁︰「這下我們飛雲閣麻煩大了。」想起什麼,話鋒一轉,「有一件事,一吹哥我很好奇,呂凌淵,你好像還隱瞞著什麼,有些東西並未告訴我們。」呂凌淵微微一笑︰「是嗎?」吹一吹問道︰「密窟還有別人嗎?」

呂凌淵撫著鼻子,打趣道︰「要不,你進去找找?」吹一吹急忙搖頭︰「好了,好了,一吹哥我不問了,才不去呢,多嚇人啊!」笑季荷「撲哧」笑出聲來

莊閔然並未返回北滘城,而是留下來陪著眾人,晚餐之後,他進了呂凌淵的房間,二人聊到深夜,具體內容不得而知。因為春又來並未對冷雪寒與吹一吹造成傷害,飛雲閣眾人也沒有為難他。

常色秋雖然很討厭他,很想踢死他,但除了鄙視,狠狠瞪著,也不好再動腳,因為呂凌淵不同意,呂凌淵不同意的事,她盡量不去做的。呂凌淵感念王師前來相助,並不想鬧得不愉快,常色秋當然向著他,所以便此罷了。

笑季荷倒是覺得春又來挺痴心,不過手段令人不齒,她並不感動。吹一吹與曉刀拉著春又來去了一趟密道,不知道要干什麼,三人走出密道的時候,春又來的精神好像還不錯,看來,吹一吹和曉刀並未為難他。

這件事終于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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