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飛雲閣眾人倒地的地方到前面十數米埋滿了**,澆滿了火油,要是被引爆,連神仙都會被炸飛。二百個士兵一起開挖,這陣勢很大,速度也很快,士兵們把挖出來的**堆在一邊,像一座小山。直到**全被挖出,通耀祖與梁媚這才向飛雲閣眾人走過去。
二人都是讓別人賣命的角色,一般不肯輕易讓自己涉險。地上那麼多火油,誰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會不會扔個火折子玩,要是點著了**,那便可以飛上天了,非常好玩。通耀祖和梁媚雖然喜歡這樣玩,但那是針對別人而言,自己卻不願意嘗試。
通耀祖與梁媚走到跟前,還沒有出聲,冷雪寒忽然起身,利劍出鞘,一招「梨花帶雨」,同時對付二人,曉刀也使出一招「全魚宴」,剔向二人,常色秋飛身而起,一招「蝴蝶夢」,踹向周圍的士兵,笑季荷的判官筆出手就是「筆落驚風雨」,而吹一吹朝四周扔出幾顆小黃球。
飛雲閣五人各有分工,冷雪寒與曉刀對付通耀祖和梁媚,其他人對付士兵,一出手勢在必行,通耀祖與梁媚猝不及防,當場中了頭彩。
有些彩是不能中的,中了會要命,通耀祖被冷雪寒刺中了手臂,跟著被曉刀的刀刃剔中,身中數刀,一命嗚呼;梁媚的彩頭更大,突覺喉頭一冷,整張臉便僵住了,瞳孔慢慢放大,至死都不相信居然會這樣。
冷雪寒對女子並不留情,一劍穿喉,無論是誰,在當時的情況下,都不敢留情,因為周圍有二百個士兵,有堆得像小山一樣的**,地上還倒滿了火油,通耀祖和梁媚只要有一個逃月兌,下令士兵點火,那便玩大了。////
離得近的士兵,不是被常色秋踢飛,就是被笑季荷打倒,吹一吹的小黃球剛落地,黃煙四起,頓時有很多士兵手舞足蹈,心智大亂。士兵們失去了頭領,亂作一團,就像無頭的蒼蠅,倉促之間,倒也沒人點**。
冷雪寒與曉刀殺得興起,要把士兵全都送進地府做客,笑季荷心軟,趕緊攔在二人面前,雙手亂搖,常色秋也于心不忍,趕緊道︰「算了,他們只是一般的士兵,別為難他們,讓他們把死的人全埋了,別暴露在地上,嚇壞了過路的女人和孩子。」
吹一吹也不想殺人,吆喝起了士兵︰「你們听見沒有,乖乖把地上的人埋了,一吹哥我饒你們不死!」冷雪寒和曉刀雖然痛恨這些人太過歹毒,有心宰了他們,也只得罷手。
眾士兵見通耀祖和梁媚頃刻間去了地府,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還能活命,大喜過望,全都賣力的干活,吹一吹看得死死的,沒人敢打**的主意。不一會士兵們在周邊掘出幾個大坑,把地上的尸體全埋了。
吹一吹又吩咐士兵砍來樹枝,把地上的血跡掃干淨,然後對他們說道︰「嗯,做得不錯,一吹哥我大發慈悲,放了你們,你們把這些還在發瘋的人也帶走。」中了迷幻球的士兵陸陸續續醒過來,還剩幾個人仍在手舞足蹈,士兵們撿了一命,千恩萬謝,把人帶走了。
吹一吹看著眼前的**,有些發愁︰「女乃女乃的,如此多**,一吹哥我也帶不走啊,留在這也不是辦法,曉刀,來,扔幾個炸著玩。」曉刀還真與他玩起來,掏出火折子,點著了往天上扔,吹一吹樂了,也點著了便扔。
這爆炸聲太過劇烈,震得笑季荷臉色煞白,小心肝亂顫,不僅如此,還嚇壞了馬。剛剛眾人從馬上跌下時,馬兒們乖乖的停在一旁,吃些雜草,並未走遠,突然傳來的爆炸聲,把馬兒嚇得直哆嗦,撒開腿便跑。
幸虧冷雪寒與常色秋的反應快,縱身飛掠,拉住韁繩,常色秋沒好氣地道︰「好了,好了,別玩了,要是把笑季荷嚇壞,看我不踢死你們!」笑季荷搞蒙了,呆呆不語,冷雪寒倒是沒有出聲。
吹一吹與曉刀眼看沒得玩了,遂搬了一些**到馬車上。吹一吹再往革囊里塞了幾個,實在塞不下,對曉刀道︰「走,我們去看看有沒有水潭之類的,把**扔進去,這些**威力巨大,別被過路的頑童撿到,那可是要命的事!」二人在附近找到一方水潭,連跑很多趟,不辭辛苦,才把剩下的**全部扔進去
在行進過程中,冷雪寒的劍突然異動,驚覺前面有異,而笑季荷想起龍傲天屬下有個施毒的高手叫梁媚,便提醒眾人,吹一吹模出幾個小棉球,沾了些粉末,一人給了兩個。待走到近前,眾人便塞進鼻孔,閉了呼吸,佯裝跌倒,梁媚的迷藥雖然厲害,但也僅是一陣子,一陣風吹過,便消失了。
這一戰出人意料,很危險,也很輕松。呂凌淵不在的第一戰,雖然血腥味濃了點,但讓飛雲閣眾人增添了信心。信心在,夢想便在。荊棘叢中的野花,在陽光下開得越發燦爛,香氣越來越濃,夢想之花也在各人的心頭開放。
笑季荷湊近一朵小花,閉上眼深深吸了幾口,陶醉在漫野的花香中。良久,恍然發覺呂凌淵正笑容滿面的在一旁看著,不禁又驚又喜,忙睜眼抬頭,卻毫無影蹤。她知道這是錯覺,一時悲從心來,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滑落,滴在花叢中。
吹一吹與曉刀離她有些距離,忙著搬**,沒有發現。常色秋剛剛也迷戀野花,正自顧蹲在地上摘著玩,瞥見笑季荷正傷感流淚,大感愕然,淚水澎湃的涌了出來,濕漉了一片花香。
這一切,冷雪寒都看在眼里,眼眶有些不舒服,她怕被人看見,趕緊彎下腰。鮮花燦爛,她用鼻翼小心地湊近花瓣,貪婪地呼吸著。在鮮花的掩飾下,誰也沒有發現,雙眸偷偷流下兩行熱淚,淚濕了花瓣。
花香,美人,淚滴,這一刻,悲傷凝結,心潮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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