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只是覺得她殘暴,而現在,她卻變得卑鄙無恥起來,她是算準了自己沒有去處麼?他母親是禮部尚書,是朝廷要員,整個鳳天都知道他出嫁了,嫁給這個殘暴的紈褲郡主,如果他現在回去,勢必會給母親蒙羞,這樣一來,被妻主休掉的男子是會受世人到唾棄和嘲笑的,而他,則會連累父親被家中那幾個姨爹欺負。
想到自己父親可能面臨的慘狀,侍音更是一陣委屈,眼眶漸漸紅了起來,豆大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了下來,就這樣倔強的怒視著葉扶桑。
葉扶桑被他的樣子弄得有些懵了,有些不敢相信前一刻還氣勢磅礡的人,下一秒怎麼就變得如此可憐兮兮,葉扶桑本就不是女尊國的人,自然不知道男子被妻主休棄的慘狀。
「你,你哭什麼?」見到侍音的眼淚,葉扶桑也有些慌了神,他這個樣子,讓她有種自己欺負了他的錯覺。
「葉扶桑,你既然娶了我,又為什麼要拋棄我?」
葉扶桑不解的皺了皺眉,「不是你說你喜歡的是你的黎姐姐的?」
「葉扶桑!」侍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叫著葉扶桑的名字,「你現在才知道嗎,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喜歡的人是黎姐姐,可,可是你為什麼要把我搶來,我告訴你葉扶桑,即便我死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得到我的!」
看著一臉激動的侍音,葉扶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們不是再說離開的問題麼,怎麼又跳到「得到」的問題上了,她什麼時候說要得到他了。
見侍音滿臉淚痕的樣子,葉扶桑也慢慢降低了姿態,「侍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說,你若是想要離開,去找你的黎姐姐我會放你離開的,絕不阻攔。」
葉扶桑以為,自己說的如此清楚如此真誠了,這個男子應該會有感覺,哪知,葉扶桑話音剛落,只听見「啪」的一聲,葉扶桑臉上便多了五個清晰的五指印。
躲在門外的糖兒驚得縮回了頭,一手輕輕拍著胸口壓驚,話說,公子怎麼又打郡主了,難道公子忘了,他每次打了郡主的後果,除了上次打郡主,郡主沒有狠狠的懲罰他,之前有哪一次不是被郡主關到暴室的。
暴室的懲罰對公子這種嬌弱的男子來說,是何等的殘酷。
「我說錯了麼?」葉扶桑冷著臉看著侍音,聲音有著說不出的冷意,換做任何一個人,被莫名其妙的屢次挨打,有誰能夠淡定的。
「葉扶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侍音可不是這種水性楊花的男子麼,你不要拿你那些青樓楚館的藍顏知己來跟我比,我已經被你娶了,已經配不上黎姐姐了。」
葉扶桑知道前身並沒有踫過他,但是卻不知道這里的男子一旦嫁人就得從一而終,所以,侍音的話听在耳里就成了赤、lulu的諷刺。
當下,葉扶桑也怒了,一改慵懶的姿態,站起身子冷冷的看著侍音,「青樓男子怎麼了,在我看來,你連青樓男子的一半都比不上。」青樓男子至少不會恩將仇報,對他的恩客死下毒手。
侍音沒有想到葉扶桑竟然會真的這樣說他,竟然呆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你竟然……竟然……」侍音語無倫次,不知道拿什麼話來說葉扶桑,情急之下,揚起手便想來抽葉扶桑。
葉扶桑無比淡定的截下那只即將落到自己臉上的手,然後狠狠的拋下,「怎麼,還想打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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