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櫻季兮話語里的嘲諷,葉扶桑沒答話,只是淡淡微笑,這女尊國的男子她不可不大感冒,要真的娶夫,她也只會選擇慕容殤那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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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里
「黎姐姐……」葉扶桑走後,侍音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梨花帶雨的跑向王黎,臉上盡是嬌羞,思念,完全沒有往日對待葉扶桑的冰冷絕情。
「啪!」清晰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侍音釀蹌的後退一步才險險的穩住身形,臉上立刻扶起清晰的五個手指印,「黎姐姐你……」侍音不解的看著王黎,眼里滿是不解,怎麼會,一直把自己寵上天的黎姐姐怎麼會打自己,不,這不是真的。
「你還嫌害我不夠麼?」王黎猙獰著怒視著侍音,一臉的厭惡,「說,你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誰了?」
聞言,侍音稍稍釋懷了點,原來,黎姐姐是以為自己背叛了她,不是真的討厭自己,想到這,侍音笑著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黎姐姐,你放心,我沒有,我沒有讓郡主踫我!」
「你說什麼?」聞言,王黎稍稍壓下的怒火又立刻漲了起來,怪不得郡主要叫自己來,原來,果真是這個賤人害的,他是把自己的身子給了別的女人,所以才不敢讓郡主踫的,所以,他現在是要讓自己背這個黑鍋麼?
看著王黎一臉激動的樣子,侍音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把王黎這表情理解成了驚訝,「黎姐姐,你沒有听錯,郡主真的沒有踫過我。」說著,整個人再次往王黎懷里奔去。
「滾開!」王黎身子一邁,避開了侍音撲過來的身子,她可還沒有活夠呢,可不想把自己大好的生命葬送在郡主府。
「黎姐姐……」侍音眼里神采漸漸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黎姐姐,你,你怎麼了?」
聞言,王黎眼里鄙夷盡顯,一臉嫌惡的看著侍音,「別黎姐姐,黎姐姐的叫的那麼親熱,走,跟我去郡主那里請罪,好好的告訴郡主你到底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哪個不要臉的女人。」王黎說著便伸手來拽侍音。
侍音掙扎著,滿臉的怒氣,「黎姐姐,是不是郡主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我,是不是她逼你這麼做的,我就知道她不會這麼好心讓你來見我的,她,啊……」
侍音話還未說完,便被王黎一個耳光打的摔倒在了地上,身子踫到一旁的案桌,撞落了桌上的精美的花瓶,手也被瓷屑割破了,鮮血正泊泊的流淌著,侍音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心里的疼痛已經戰勝一切了。
王黎冷眼看著地上的侍音,冷淡的說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人,當初要不是看在你娘是禮部尚書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芙蓉樓的俊男不知比你好多少倍!」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侍音趴在地上痛苦著,眼淚鮮血混了一地,他以為,只有那個女人會拿自己跟青樓男子比,他的黎姐姐是永遠不會這麼做的,沒有想到,黎姐姐的話比那個女人的還要傷人。
「你給我起來,去告訴郡主你自己不要臉把身子給了誰!」王黎一把粗暴的提起侍音,揪住他的衣領便使勁往外拖去。
「黎姐姐,你放開我!」侍音使勁掙扎著,倒不是因為害怕見葉扶桑,而是,他的衣服已經被黎姐姐扯開了,里面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他是一個清清白白的男子,怎麼能被別人看去身子。
「走!」王黎絲毫不理會侍音,心里想的都是要怎樣洗清自己的嫌疑,怎樣讓葉扶桑開懷,怎麼保住他的性命。
葉扶桑遠遠的便听見一陣陣的怒吼和一聲聲的哭泣,和櫻季兮對視一眼,倆人急急忙忙的向著聲音的地方走來。
遠遠的,葉扶桑便看見女子橫眉怒目粗暴的拉扯著身後的男子,而男子則哭的梨花帶雨,滿手的血流了一地,半個雪白的香肩**在外,衣服大開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櫻紅的顆粒。
郡主府里滿園的家僕一臉垂涎的盯著侍音的胸口,卻被葉扶桑一一給瞪了回去,櫻季兮慵懶的靠在假山之上,看著葉扶桑怒氣騰騰的樣子,原本的好心情一點一點的消失。
看著眼前的場景,葉扶桑不由一怒,「這是干什麼?」說話間,只覺得眼前紅影閃過,葉扶桑已經來到了王黎跟前,手腕翻轉,手法巧妙的拉過侍音,順勢把他的衣服給拉了起來。
「郡,郡主!」見到葉扶桑,王黎立馬恭恭敬敬的跪到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葉扶桑一手挑起侍音的下巴,臉上的兩個的巴掌印清晰可見,侍音目光呆滯的半倚在葉扶桑身上,任由她打量著。
「郡主明鑒,我與侍音側君真的是清清白白的。」王黎答非所問,心中想的都是自己的性命。
看她的樣子葉扶桑好像知道了她誤會了,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起來吧,我叫你來不是來請罪的,也不是讓你來打侍音的,我是叫你來帶他走的。」
聞言,王黎眼里閃過一抹不解,更低的埋子,不安的看了眼葉扶桑,「草民不敢!」她心里早已打定主意,郡主這麼做一定是為了試探她,整個鳳天王朝誰人不知昭陽郡主最愛的男人便是侍音,不管是真是假,她是萬萬不能答應的,不然,她的下場或許就是一具尸體了。
看出她的顧慮,葉扶桑了然,直接把懷里的侍音推了出去,「本郡主是認真的,你把侍音帶回去吧,當初是我不對,我不該棒打鴛鴦,拆散你們,放心吧,我沒有踫過侍音,他還是清白的,我是不會報復你的。」
看葉扶桑一臉真誠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王黎眼里閃過一抹喜色,連忙謝恩,侍音雖說脾氣不大好,但是人長得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又是禮部尚書的兒子。
「草民謝郡主大恩!」
「不用,你以後好好的對他,不要再打他了,自己的夫君是拿來疼的而是拿來打的。」
葉扶桑說完這句的時候,侍音眼眸微微一動,里面有不解的流光,抬起頭目光灼熱的看向葉扶桑,心里不禁一暖。
而靠在假山上的櫻季兮身子微微一顫,投在葉扶桑身影上的眼眸顯得很是深邃,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居然也會說出這樣讓人溫暖的話,想到這話只是針對侍音的,櫻季兮臉又再度冷了下來,誰都知道她最喜歡的人是侍音,而對其他人,她永遠都是無情的。
「是,是,是,草民知道了。」王黎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窘迫,目光熱切的看向侍音。
葉扶桑低下頭看著侍音,語氣難掩的認真,「侍音,以前是我不對,現在我把你還給你的黎姐姐!」
扶桑低下頭看著侍音,語氣難掩的認真,「侍音,以前是我不對,現在我把你還給你的黎姐姐!」
葉扶桑說完,看也不看侍音,轉頭便走,雖然心里覺得有點有愧于前主人,但更多的還是輕松。
「我不要!」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祈求的聲音,同時手也被狠狠的抓住。
葉扶桑停住腳步,慢慢的轉過身子,不解的看著侍音,「你,你說什麼?」
「不要送我走,我不要走,不要……」侍音緊緊抓住葉扶桑的衣袖,不停的呢喃著,到現在為止他才真正的醒悟,原來,最珍惜自己的人不是黎姐姐,而是眼前這個被外界傳言的無比不堪的女子,而他,也被那些傳言所影響,漸漸蒙蔽了雙眼,扭曲了對她的感覺。
也就在今天,他才真正的明白,黎姐姐不是自己的良人,而葉扶桑,他的妻主,盡管自己如何如何的惹她生氣,她最多也只會把自己關進小黑屋里,而那也只是以前,現在的她,對自己很好,即便自己打了她耳光,她也不曾動自己一下。
很多時候,他甚至希望她狠狠的懲罰自己也不要這樣不了了之,就在剛才,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黎姐姐,娶自己原來只因為自己的母親是禮部尚書,這就是他一直思念的黎姐姐,狠心的把他打倒在地,甚至不看一眼他流血不止的手掌,也不顧自己已經半露的春色。
而這些不被她注意的,自己一直討厭的女人卻注意到了,她注意到了自己的窘迫,注意到了自己的傷口,也解了自己的窘迫。
「侍音,你……怎麼了……」葉扶桑實在是不解,以前他不是一直吵著要離開的麼,現在有機會了,又怎麼不走了?
王黎看著這一幕,不禁有些急了,她可不能讓到口的鴨子飛走了,當下,王黎急急的上前一步,「音兒,別鬧了,趕快跟我回家。」說著,便伸手來拉侍音、。
見此,侍音急急的躲開王黎的觸踫,瘋狂的一把環抱住葉扶桑的縴腰,聲淚俱下道︰「扶桑,你別送我離開,我不要走,不要走!」小時候,他一直都是喚她「扶桑」的,因為她說過,她的名字只讓她最愛的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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