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只見那小斯有些鄙夷的看了商陌一眼,「郡主陪著惜朝側君出去了。」說完,也不顧商陌是不是還在場,倆人便毫無顧忌的議論起來︰
「惜朝側君雖然曾是小侍,但是,人長得不但水靈,更是心靈手巧的,其他側君也一樣,人家要不就是出身高貴,要不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美絕人寰,才不會像有的人,什麼都不會,沒規沒距的。」
「就是啊,我看,要不了多久郡主就會把他給忘了的。」
商陌听著小斯肆無忌憚的議論,眼里閃過一抹細微的波瀾,他,真的如此一無是處麼?
還有,木槿真的把自己給忘記嗎?
想著,商陌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到這里的這幾天,因為每天木槿都陪著自己,他過的還算愜意,只是,這樣的自己,木槿遲早會煩了的,與其這樣,倒不如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在木槿心里,這樣,至少她還會偶爾想起自己。
葉扶桑帶著一臉喜色的惜朝回來時,才剛剛進到府里,就有下人火急火燎的來報,說是商陌留書出走了。
葉扶桑一驚,一把搶過下人手里的書信,攤開,確實是商陌的字跡,重重的把那一紙書信一捏,轉身便往外走去。
「郡主……」惜朝委屈的叫了一聲,自己在郡主心里還是比不過那個男子麼?
葉扶桑停頓了一下腳步,未曾轉身,只說了一句,「回去歇著吧。」之後,牽過下人牽來的馬,翻身垮了上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了惜朝的視野中。
拐角處,侍音雙眼凝視著葉扶桑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他與扶桑,真的越走越遠了,以前,扶桑眼里只有自己一人的,而現在……
她好像真的不喜歡自己了。可是,她小時候明明說過,非自己不娶得的。
「葉扶桑,你這個混蛋!你就只看得見那個男人麼?」侍音咬著唇瓣,哽咽的低咒了一聲、——
葉扶桑一路狂奔,卻在路上被一隊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坐在馬背上,葉扶桑臉上一片陰霾的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黑衣人,眼里閃過一抹嗜血,「不想死的話就給本郡主讓開。」
「呵呵呵……」為首的黑衣人張揚的笑了笑,「真是想不到,名滿天下的紈褲郡主竟然是這樣一個睿智的人,我等倒是一直看清你了。」
「你們是誰的人?」
「這個,我想昭陽郡主沒有必要知道,我等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說完,不等葉扶桑反應,為首的黑衣女子打了一個手勢,所以人一擁而上,葉扶桑的毒早已被商陌治好了,但是,武功卻恢復了一半,和眼前的多人對打起來,顯得很是吃力。
看著迎面向自己刺來的黑衣人,葉扶桑瞳孔微微收縮,自己被另一人纏住,顯然已經抽不出多余的手來了,看著即將刺進自己身體的劍,葉扶桑眉頭皺了一下,卻未見畏懼。
「鏘……」一聲兵器踫撞的聲音響起,葉扶桑也順勢解決了纏住他的黑衣人,回頭,只見救她的人竟是黑衣人中的一員?
「快走!」見葉扶桑呆呆的看著自己,黑巾蒙面的男子急急的推搡了她一下。
「風首領你干什麼?」隨著一聲怒氣沖沖的聲音,一直長劍破風而來,目的正是葉扶桑。
葉扶桑絲毫未覺,卻是呆呆的看著這個推搡自己的黑衣人,他的聲音,是男的?
「小心!」正在葉扶桑呆愣的時候,一聲熟悉卻帶點急切的聲音傳來,接著,身上一熱,被人以保護的姿態擁進懷里。
「噗……」冥月辰抱住葉扶桑的瞬間,那只破空而來的箭也瞬間刺進他的身體,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感受到身上人瞬間僵硬的身子,葉扶桑一驚,慢慢的抱住懷中的人,眼里漸漸染上一抹嗜血。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能輕而易舉退了北冥大軍的昭陽郡主竟然是個軟骨頭,竟然要一個男子來救。」
「你……沒事吧?」黑巾蒙面的風末寒的看著面無表情了眼里卻隱隱閃過嗜血的葉扶桑,擔憂的問道。
「末寒,你干什麼呢?」為首的黑衣女子上前一步一把扯過風末寒的身子眼里竟是不悅。
「放手,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風末寒一把推開黑衣女子,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她沒有告訴他這次的目標是這個女人,曾經救了他的女人……
對于風末寒的態度,女人沒有多少介意,慢慢的走到葉扶桑跟前,鄙夷一笑︰「還以為昭陽郡主有厲害呢,不過爾爾罷了。」
聞言,葉扶桑輕輕的把懷里的冥月辰放在地上,手指輕輕的撩開他臉上的發絲,「傻子。」
聞言,冥月辰虛弱的笑了笑,絕美至極,「不傻還能怎樣,要是你在忘了我那該怎麼辦?」
看著眼前努力扯出微笑的男子,葉扶桑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沖動,最終,讓他側身靠在一旁,起身,順手拿起冥月辰腰側的長劍,對著女人嗜血一笑,「你找死!」
為首的黑衣女人被葉扶桑突然凌厲的氣勢怔了一下,後,又恢復了淡然,輕蔑的說道︰「就憑你?」
「呵!」葉扶桑不語,只是冷笑一聲,身上寒氣加重,眾人只見眼前紅影閃過,甚至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頭便紛紛月兌離了脖子。
風末寒眼里閃過一抹驚詫,愣愣的看向葉扶桑,第一次交手時,她明明沒有這麼厲害的。
「怎麼樣?」只一瞬間,葉扶桑便來到了黑衣女人跟前,手中絲毫沒有染上鮮血的寒劍直直的抵在女人的脖頸,只要她微微一動,這女人就可以下地獄了。
「你……你到底是誰?」女人驚懼的看著葉扶桑,直到現在她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會有這麼強橫的人。
「你沒資格知道!」隨著葉扶桑這句似是而非的話,紅衣紛飛,殺氣霎時蹦現。
「求你,放了她。」
就在葉扶桑剛要動手時,一直站在身後不語的風末寒上前,目光懇切的說道,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風末寒,葉扶桑說道︰「希望你不會後悔。」之後,收起劍,輕柔的抱起冥月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冥月辰伸手箭傷,不能騎馬顛簸。
就在葉扶桑收回劍的一剎,女人失魂落魄的跌在在地上,風末寒看著那道漸漸走遠的紅影,眉頭緊皺,模了模自己被黑巾蒙住的面頰,她,沒有認出他來?
葉扶桑的身影剛剛遠離,腳下一個釀蹌便跪倒在地,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放下過冥月辰,冥月辰看著葉扶桑蒼白一片的臉頰,掙扎著就要下來。
他雖然不懂醫理,但也感覺得到她此刻那在體內亂竄的真氣。
「月辰,你不要再動了。」葉扶桑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冥月辰一怔,抬眼看了一眼葉扶桑,「你,你叫我什麼?」記得,自從她失憶之後,別說「月辰」即便連名帶姓著也不曾听她叫過自己一聲、
「月辰。」葉扶桑拖著虛軟的身子,再度站起身來,平靜的說道——
葉扶桑抱著冥月辰來到自己所熟悉的那個竹屋時,商陌正拿著手上的藥草研究著,听見響動,看見來人渾身浴血的模樣時,手一抖,手中的藥草應聲而落,「木槿!」
「商陌,趕快看一下月辰。」
這時,商陌才看見葉扶桑懷里的冥月辰,眼眸一暗,商陌沉默不語的結果冥月辰,淡淡的瞥了一眼葉扶桑便抱著冥月辰走進了屋子。
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商陌滿臉疲色的從屋里走了出來,「他沒事了。」
「謝謝你,商陌。」葉扶桑說完,立即沖進屋子,見到床上安靜睡著的人時,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不知道在他渾身浴血躺在她懷里時,她是怎樣的害怕。
商陌走了進來,靜靜的看著葉扶桑,見她滿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男子,苦澀一笑,走了過去,沉默不語的看著葉扶桑,對上商陌的視線,葉扶桑忽然一陣語噎。
商陌卻是強勢的拉起葉扶桑的手,指尖輕輕的搭上脈搏,之後,冷哼一聲粗魯的丟下葉扶桑的手,「他對你就這麼重要,值得你用性命冒險?」
「是他救了我。」葉扶桑沒有發現男子話語里的酸味,淡淡的陳述著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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