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正當宮羽夙沉思的時候,林碗月一身華服,故作嬌滴的站在他面前,宮羽夙眉頭皺了一下,眼里厭惡一閃而過,「有事?」
「殿下,碗月……」
「有事晚上說。」不等林碗月說完話,宮羽夙長腿一邁,直接走下了閣樓。
這邊,葉扶桑一臉奸笑著慢慢的往前走,醞釀著今晚怎麼去找商陌,因為一直低著頭,導致葉扶桑忽略了前面走來的一道人影,直到——
「唔!」鼻子被撞的生疼,葉扶桑腳下一個釀蹌,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見此,宮羽夙眉頭一皺,幾乎在同一時刻,伸手,猛地將葉扶桑拉近自己懷里,「你沒事吧?」
話落,宮羽夙眉頭皺了皺,他什麼時候會關心人了,眼神漸漸的來到他緊緊抱住葉扶桑的身上,宮羽夙眼里蒙起一層疑惑,難道,女尊國女子的身子都是柔軟的麼?
想著,葉扶桑便伸出手,試探的揉捏了幾下。
葉扶桑眼眸猛地睜大,看著那只握住自己敏感的手,一張臉迅速變得通紅,「流氓!」抬手,毫不猶豫的抽向宮羽夙那張完美的令人嫉妒的臉上。
身後的宮人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這昭陽郡主也太大膽了,竟敢打他們的殿下。
無視宮羽夙一張呆愣的臉,葉扶桑猛地退出他的懷抱,雙眸防備的看了宮羽夙一眼有一眼,「真是想不到,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是這麼一個之徒!」葉扶桑一臉諷刺的看著宮羽夙,毫不猶豫的諷刺著。
此時,宮羽夙全然沒有听到葉扶桑在說什麼,心里一個勁糾結,到底怎麼了,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去踫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但無恥,身子更是骯髒不堪,他瘋了麼?
宮羽夙後退一步,恨恨的瞪了葉扶桑一眼,「昭陽郡主沒事少出來晃悠,免得讓本宮心煩!」宮羽夙無比傲嬌的說完一席話,轉身,有些倉惶的走了。
葉扶桑恨恨的看著宮羽夙的背影,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個衣冠禽獸啊,輕薄了自己還弄得一副好像很委屈的樣子,真是太不要臉了。
葉扶桑怒氣騰騰的回到住處的時候,只見一群丫鬟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見葉扶桑進來,更是齊齊的顫抖了一下,那無比畏懼的眼神,看得葉扶桑一臉的莫名其妙,她怎麼她們了麼?
「郡,郡主,這是皇後吩咐奴婢送來的衣服。」
「衣服?」葉扶桑音量猛地提高︰「誰說本郡主要去參加宮羽夙的生辰宴了?」
「求郡主開恩。」一群丫鬟猛地跪倒了葉扶桑的腳邊,頭不停的在地面上嗑的砰砰作響,她們不想死啊,听說上一個來叫郡主起床的人,被殿下硬生生的打死了,這一次,不會有事吧。
「唉……」葉扶桑嘆了口氣,「放下吧。」既然她人已到了北冥,就慢慢的來,操之過急了,反而叫人懷疑。
幾個丫鬟見葉扶桑答應,互相看了一眼,眼里的擔憂還是沒有消散,一個小丫鬟怯怯的看了一眼葉扶桑,「郡,郡主,你不會是騙奴婢的吧?」
「放肆!」葉扶桑低吼了一聲。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郡主恕罪!」
葉扶桑煩躁的打發了幾個宮女,她知道,這是上次宮羽夙給大家留下的後遺癥,真是蛇蠍美人。
夜晚,華燈初上,整個皇宮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中,殿下的生辰,這對于皇宮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露天亭台之上,夜涼如水,明月高懸,清幽別致的皇宮麗園,樹影重重,暗花飄香,沁涼的秋風夾帶著菊花的甘冽之氣,撲在臉上,不覺得寒冷,反而神清氣爽。
各家小姐一臉嬌羞的坐在一側,雙眸不經意的瞟向各位皇子,最終停留在宮羽夙的臉上,再也移動不了分毫。
宮羽夙仰頭,猛地喝下一杯酒,雙眸,不經意的瞟向人間,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宮羽夙眉頭一皺,心里閃過一抹連自己都沒法察覺的煩躁。
皇後給皇上添了一杯酒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宮羽夙,方才問道︰「昭陽郡主為何還不到?」
「昭陽郡主到——」
皇後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一陣聲音,第一時間內,宮羽夙一雙清冷的眼眸立即向殿外看去,當看見那抹緩緩前來的身影時,眼里驚艷一閃而過,這個人,到底有多少幕呢?
穿起男裝是,儼然是一個瀟灑風流的大家公子,穿起那紅袍,則像游戲人間的妖精,充滿了誘惑,當她穿起宮裝時,則端莊的如同一國之母,叫人只能仰望。
察覺到自己又看得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呆了,宮羽夙眉頭皺了皺,懶懶的靠在座椅上,「昭陽郡主真是姍姍來遲啊!母後都差點派人來催你了!」
聞言,葉扶桑挑了挑眉,沒有發作,這個蛇蠍美人一天不跟她計較是會死是不是?
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那魅惑的姿態,直接讓兩側的世家公子呆住了,宮羽夙眉頭輕皺了一下,有些不喜歡別人如此看著葉扶桑的眼神,但是,他還是理智的沒有去說什麼?
「扶桑讓各位久候了,實在是因為扶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禮物,所以耽擱了。」
聞言,宮羽夙臉色稍稍好轉,雙眸有些探究的看了眼葉扶桑,這個人,居然會給他準備禮物去了,這麼說來,這個女人也不是這麼的不可原諒。
「哼,但願你能拿出什麼好東西。」林碗月一臉怨毒的盯著葉扶桑,手狠狠的拽住手中的手絹。
「是麼?那是本宮錯怪郡主了?」宮羽夙一手撐著下顎,目光灼灼的看著千問萱,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葉扶桑也不謙虛,點了點頭,「沒事,扶桑不會與殿下計較的。」
聞言,宮羽夙臉上的笑容一僵,果真是不要臉的女人,她都不知道什麼是客套話麼?不知道什麼是反話麼?
看著葉扶桑那理所當然的笑,宮羽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郡主,你可真會順驢下坡!」
宮羽絡話一出口,整個亭台的溫度瞬間下降,宮羽夙一臉陰郁的看著宮羽絡,里面閃過著濃濃的不悅。葉扶桑一直憋著笑,直到臉色通紅,即將憋不住的時候,皇上才說道,「絡兒,怎麼說話的。」接著,老皇上看向葉扶桑,「郡主請坐吧。」
「謝皇上。」葉扶桑看了一眼一臉尷尬的宮羽絡,眼里笑意更甚,這宮羽絡還真是奇葩,竟然說宮羽夙是驢。
宮宴開始,各大臣相互敬酒,各家小姐也無比的嬌羞,小口吃著糕點,輕輕抿著茶水,反觀葉扶桑,身著宮裝,坐姿豪邁,仰頭,酒水一飲而盡,朱唇嫣紅,眼波流轉,沒有刻意的去做,反而讓這無比自然的模樣發揮到淋灕盡致,一些世家公子不停的盯著葉扶桑,在葉扶桑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立即揚起一個自認為風流的笑容。
宮羽夙抬著酒杯的手微微一僵,眉頭緊緊的皺起,看了一眼不遠處仿若未覺的人,眉頭蹙的越發的緊了。
「殿下,碗月有一個禮物送給殿下。」;林碗月突然起身,一臉嬌羞的看著宮羽夙。
宮羽夙挑了挑眉,雙眸無法控制的瞟了一眼葉扶桑,「哦?是什麼禮物?」
聞言,林碗月心下一喜,「回殿下,婉月本想送殿下個禮物,但是又想到殿下什麼都不缺,所以,就想跳只物給殿下解解悶。」
「哦?是麼?本宮拭目以待。」
沒有想到宮羽夙真的會答應,林碗月臉上出現了一抹幾近狂喜的笑容,「是,殿下。」
林碗月得意的看了一眼葉扶桑,踱步來到中間,一甩衣袖,慢慢的舞動起來,葉扶桑漫不經心的看著,嘴角總是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宮羽夙看著葉扶桑,眉頭皺了一下,這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第一次見的時候,她一襲黑衣,面容嚴肅,卻很hao色。
如果不是她對自己那些下流的舉動,他根本想不到,堂堂的昭陽郡主會是這麼一個不堪的人,而此時的她,一身紅衣妖艷,臉上那道貌岸然的嚴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揮之不去的笑意。
她就像紅蓮,隨時隨地都散發著熱情的光芒,那嘴角的笑意仿佛是與生俱來一般,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