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里,宮羽夙黑著一張臉坐在寢殿中,仿佛千杯不醉一般的往自己嘴里倒著酒,一連好幾日了,他沒有好好的休息過,腦海里,都是那個女人的臉,她彈琴吟唱的模樣,她才情驚人的模樣,她一襲男裝的模樣,她……
與自己弟弟糾纏在一起的模樣!
眉頭狠狠的皺了皺,仰頭,一杯酒就這樣下肚了,不明白,很煩躁,這是他二十一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為什麼,自從這個女人來到這里,他就變得很奇怪,從前的他,何時像現在這麼狼狽了?
「砰!」宮羽夙猛地將自己的酒杯仍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來人,把葉扶桑給本宮帶來。」
葉扶桑過來的時候,剛一進門,便看見宮羽夙滿身狼狽的坐在那里,地上滾了一地的酒壺,那張臉仿佛別人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沒有還一樣。
侍衛把葉扶桑帶來便退下了,葉扶桑眉頭皺了皺,漫不經心的走了進來,「宮羽……」
葉扶桑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宮羽夙一個冰寒的眼神煞得完全失聲。
宮羽夙抬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葉扶桑,起身,發泄似的踢開地上幾個並不妨礙他的酒壺。看著宮羽夙的模樣,葉扶桑不屑的撇撇嘴,這個蛇蠍美人,不知道又抽什麼瘋了?踢就踢,他居然還用了內力,導致到它們撞在一起破裂成碎片,要不是她躲得快,那碎片都會飛到她身上了。
「宮羽夙,你抽什麼風?」葉扶桑站在原地,雙眸不悅的瞪著宮羽夙。
聞言,宮羽夙眼波微閃了一下,緩緩地看向葉扶桑,整張臉沉得比墨水還黑。他目光冷冽的仿佛要將葉扶桑凌遲處死一般,聲音冰冷而沒有一絲溫度,「葉扶桑,你到底還有沒有廉恥心了?你難道忘了你現在是本宮的儲妃麼?」
葉扶桑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宮羽夙,葉扶桑剛想說什麼,卻在觸及到宮羽夙眼里那弄得化不開的痛苦時僵住了,葉扶桑縴雅的身軀驀然僵直,雙腳像被釘住了似的,定在那里無法動彈,喉嚨亦被人死死掐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在她的印象里,這個男人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生人勿進的模樣,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惹塵埃的,雖說臉上沒有什麼笑容,但是,葉扶桑也從未在他身上看見這種表情。
仿佛失去了一切一般,那雙運籌帷幄的眸子充滿了難以言說的哀傷,葉扶桑眉頭皺了皺,這個蛇蠍美人,心底也有不為人知的哀傷麼?
「怎麼?你不是很能說麼?」宮羽夙言面帶諷刺,冷眼看著面如土色的千問萱,薄唇吐出來的話句句帶刺,充滿了鄙夷,「還是說我們的昭陽郡主變成啞巴了?怎麼樣,和絡兒一起的感覺如何?他滿足你了麼?」
殘酷的字句,比森寒的刀鋒還要銳利,隨著宮羽夙一句一句諷刺十足的話語,葉扶桑眉頭緊緊的皺起,臉上所有的血色全數褪盡。她深吸了口氣,壓抑住想要狠狠揍眼前這個人一頓的沖動,「宮羽夙,你有話直說,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無所不能的太子殿下也喜歡這麼拐彎抹角了?殿下把扶桑叫來,不只是就這樣說寫廢話的吧?」葉扶桑站在一側,一臉鄙夷的看著宮羽夙。
「你猜對了」宮羽夙一雙凌厲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葉扶桑,冷笑一聲,踩著滿地的瓷器碎片,一步一步地朝葉扶桑逼近,伸手,猛地掐住葉扶桑的下顎,「我想,像昭陽郡主如此下賤的人,恐怕,絡兒是沒法滿足你的吧!」宮羽夙一臉冷笑的欣賞著葉扶桑一張瞬間變得僵硬的臉。
葉扶桑皺眉看著宮羽夙,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弧度,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不不,扶桑可不是什麼人都踫的。」說著,葉扶桑將宮羽夙上下掃了一遍,臉上鄙夷盡顯,「太子殿下扶桑就萬萬不會踫。」
其實,宮羽夙長得真的很好看,身上又有一種冷冷的氣質,直叫人抗拒不了,但是,葉扶桑就是不想在這個人臉上看見那得瑟的樣子。
「是麼?」宮羽夙一臉危險的盯著葉扶桑,步步緊逼,宮羽夙有些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葉扶桑的臉上,跟他的人不一樣,葉扶桑臉色微紅,被宮羽夙盯著有些窘迫,偏偏這個人就像沒有發覺一般,不停的逼近,葉扶桑一路後退,直到撞到床沿,整個人趔趄了一下,跌坐在身後的大床上。
宮羽夙冷笑一聲,順勢彎下腰,凌厲的目光盯著葉扶桑,沉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怎麼,昭陽郡主這麼快就忍不住了?」說著,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床。
「呵呵,殿下想的真多!」葉扶桑心虛的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看男人的眼楮,宮羽夙緊盯著葉扶桑,幽暗的雙眸掠過一抹可怕的光芒。
葉扶桑警惕的盯著宮羽夙,這個蛇蠍美人今天實在怪異的可以,葉扶桑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宮,宮羽夙……你想,做什麼?」說著,葉扶桑身子微不可見的後退了一下。
把葉扶桑那微小的舉動看在眼里,宮羽夙咧嘴,露出一個美絕人寰的笑,可那突然的笑卻讓葉扶桑覺得詭異、叫人心驚膽顫。
「扶桑,想要我麼?」宮羽夙突然一改方才那駭然的表情,一臉溫柔的看著葉扶桑,葉扶桑嘴角一抽,伸手,猛地掐了一下,疼得臉都抽筋了,這麼說,不是做夢,那宮羽夙這是怎麼了。
看著此時詭異的如同被鬼附身了一般的宮羽夙,葉扶桑神經一繃,下意識地起身,不要命的向門口沖去。
洞悉到葉扶桑想要做什麼,宮羽夙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瞬間移動,在葉扶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肩膀被人狠狠的抓住,接著,那人猛地用力,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騰空起來,摔入身後的大床之上。
葉扶桑咬牙切齒的從床上爬起來,恨恨的瞪著宮羽夙,不知道這個蛇蠍美人突然發什麼瘋,連想到以前宮羽夙對自己那種,葉扶桑自然不會自戀的以為宮羽夙想對自己做那檔子事。
「宮羽夙,你發什麼瘋?」葉扶桑揉了揉被摔得發疼的臀部,一臉不悅的瞪著宮羽夙,不知道這些人男人是有什麼毛病,女尊國的也好,男尊國的也罷,總是喜歡把自己就這樣騰空丟上床,特麼的也是人,不是物品。
正當葉扶桑愣神的時候,原本還站在不遠處的宮羽夙,瞬間便來到了床前,形成一道陰影,覆蓋在葉扶桑身上,葉扶桑眨了眨眼楮,看去,只見宮羽夙面無表情的站在床榻邊上。
那雙仿佛蘊含著天地萬物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接著,那白皙如玉的手緩緩的抬起,葉扶桑瞳孔一縮,以為宮羽夙要對自己使用暴力。
然而……
宮羽夙卻把手放到自己腰間,然後,拉住腰帶,輕輕一抽,那衣袍便散開了來,露出里面潔白的里衣,葉扶桑一怔,眉頭緊緊的蹙起,只覺得詭異非常,然而,宮羽夙的動作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歇。
手,來到衣襟處,輕輕一勾,那衣帶便散開了來,隨著他靈活的一個動作,那潔白的里衣瞬間他肩膀兩邊自由月兌落,看著眼前如此叫人呼吸加快的身體,葉扶桑卻是沒有一點情動,有的,只是從心底升起的絲絲涼意。
葉扶桑腦中畫著一個大大的句號,這個男人,怎麼了?
之後,宮羽夙眉眼一挑,突然看向葉扶桑,葉扶桑身子猛地一震,只覺得一滴滴的冷汗透過皮膚流了出來,只覺得宮羽夙那突然一瞥,仿佛蘊含了無限的風情。
葉扶桑可不敢遵循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在怎麼風流還是鬼。
正當葉扶桑掙扎的時候,那大手突然緊緊的扣在了葉扶桑的腳踝上,手指,在葉扶桑一張驚恐的連下,一下一下的摩挲著,葉扶桑徹底驚悚了,動了心腳,想要抽出,而那手就如同上了鎖的桎梏一般,任由葉扶桑怎麼掙扎,都無法掙開半分。
感受到葉扶桑的掙扎,宮羽夙黑眸里閃過一抹不悅,宮羽夙眯起眼楮,雙掌倏地松開。
得到自由,葉扶桑立刻翻過身往外爬,然而她只來得及縮起雙腿,連一步都沒有爬出去,就被宮羽夙強悍的掐住腰身,重新拖了回來。
「跑什麼?難不成,閱人無數的昭陽郡主還會害怕?」宮羽夙死死地掐著葉扶桑的腰,撇唇譏諷地冷笑道,「這不是你喜歡的麼?難不成,你在跟本宮玩欲擒故縱的小把戲?」宮羽夙一臉諷刺的看著葉扶桑——
親麼,稍後還會在兩張,等一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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