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扶桑咬住唇瓣,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軟塌,指關節整個泛白,她情難自禁的仰起頭,輕微的顫抖著,咬著唇,不讓shen吟溢出口。
身下的緊窒和嬌女敕讓櫻季兮風欲罷不能,呼吸因情yu而變得更加粗嘎,他緊緊扣住葉扶桑的腰,一次比一次更深地撞擊。
像是萬千煙火在體內爆開,兩人同時因這最完美的結合而shen吟。葉扶桑死死地咬住唇瓣,緊緊的抓著身下的軟塌,鐵了心的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
當櫻季兮風終于離開她後,葉扶桑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的呼吸。她無力地躺在軟塌上,身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顯眼的吻痕在她柔美的身子上格外曖昧。
即使是沉睡的櫻季兮,也緊緊地擁著葉扶桑,似乎怕她會消失一般。
看著眉眼緊閉的櫻季兮,葉扶桑眼里不期然的閃過一抹柔情,這個男人啊,總是這麼的沒有安全感,見他一副好像很疲憊的樣子,葉扶桑起身,將他抱了起來,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軟塌只好將他抱到後面清洗,好了以後,葉扶桑抱著他輕巧的身子一個縱身消失在了夜色中,將男人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做好這一切,葉扶桑才折回了自己的住處,葉扶桑進房來到床前,替沉睡中的商陌拭去額頭的汗,可嘴里卻輕輕地吁著氣,渾身像是畏寒似的,輕輕的顫抖著,眼珠在緊閉的眼皮下不安的轉動著,葉扶桑皺了皺眉,索性褪了外衣,月兌了鞋翻身上床,鑽進被子中,將那打著顫卻仍是熱度未退的身子抱在懷中,輕撫著他單薄的背脊,懷中的人似乎感覺到她身上的暖意,畏寒般地貼進她的懷中,呼吸也漸漸地平緩了。
葉扶桑也感到疲憊地閉上了眼,想要小睡一會兒,想著,葉扶桑又朝著商陌身邊擠了擠,雙手環上他有些精瘦的腰,一臉滿足的睡去。
窗外的天空漸漸泛白了,房中彌漫著溫馨的寂靜,四人都沉入在各自的夢鄉之中……
意識迷離的商陌只覺得整個人一下如墜入冰窖般,渾身徹骨的寒冷,一下卻似被烈火焚身般,炙熱煎熬。////可即便是這冰火交加的折磨也無法磨滅那早已深深印在心中的笑顏。他第一次願意去相信一個女人,把自己心甘情願的交給她,可是,她為什麼又要那樣對待自己?
商陌緊緊的閉著眼楮,只覺得心里苦澀異常,她是不是終是嫌棄了他不同于一般男兒的身子,終是嫌棄了他那被人視為不詳的胎記,木槿……當初對自己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麼?
他好難受,好痛苦,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矯情了,以前,他一個人在山中的時候,就是不吃飯,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覺,而,自從遇見她之後,他開始貪婪了,他想要溫暖,想要吃好吃的東西,以前那些不熟的東西,現在想來竟是如此的難以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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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真的對自己如此殘忍麼?
因為他的出現,因為他臉上的胎記,娘便不喜歡他,也連帶著不喜歡爹爹,在那深宅大院中,爹爹經常以淚洗面︰「為何你不像爹爹呢?為什麼你臉上會有這麼難看的東西呢?你看,娘都不喜歡爹爹了……」 ;每次听到爹爹這麼說,他也傷心,即便他已經努力的學會了男兒家都會做的事情,熟讀了《男誡》、《男兒經》,可是他還是沒有男兒應有的嬌柔之姿,加上母親對他們父子的冷落,下人對他們的不待見,終于,在爹爹生病去世的時,師傅將他帶回了深山。
他本以為自己會一輩子以藥為伍,在這深山中孤老,可是,木槿的出現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是受重視的,木槿給了自己從來不敢想像的憧憬,可是……
商陌絕望的閉著眼楮,任由眼淚自眼角滑下,最終無聲的隱沒在了發間。
胡思亂想中,商陌不知不覺便昏昏睡去,就這樣昏昏醒醒,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意識終是墜入了徹底的黑暗,唯一能夠感受的也只剩這冰火交加的折磨。
迷離間,商陌的意識被一雙溫暖的手自無盡的黑暗中喚回,是誰?這樣溫柔如春風般輕撫過他,讓他感受到舒爽的清涼。意識昏沉的他好想看看,這溫暖柔荑的主人,卻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他的意識隨著那溫暖的柔荑飛舞,那冰與火的折磨也沒有那般難熬了。
 ; ; ; ;昏昏沉沉的他被擁進一個柔軟溫暖有著淡淡清香的懷抱,苦澀的藥汁滑入喉間,他只是無意識的吞咽,卻無法忽略那輕輕擦拭他唇畔的溫柔,像是對待珍寶小心翼翼,是誰?
爹爹麼?不,應該不是,自從他懂事以來,爹爹便在沒有對他親近過了,那,會是誰,如此小心翼翼的對自己?
當再次被放倒在床上時,他好想說,「抱著我,不要放開……」商陌拼命地想要從黑暗中掙扎而出,想要留住那讓他安心的清香,卻怎麼也無法開口,無法睜眼,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那不安苦澀的感覺再次縈繞胸間,不要,他不要再次墜入可怕的夢魘中!
直到中午十分,商陌才悠悠的轉醒,他睜著一雙有些迷茫落寞的眼楮,看著這間有些陌生的屋子,眼波輕輕閃動了一下,剛才,他好像聞見了木槿的味道,原來,是自己的幻覺麼?
葉扶桑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堂下的倆個小斯,雙眸微微挑起,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管家,「管家,你就是這麼對待側君的麼?」
聞言,管家上前一步,恭敬的對著葉扶桑行了一禮,「回郡主,商陌公子並未側君,所以,自然算不上側君,再者,商陌公子會武功,郡主又曾下令不讓他離開一步,所以,奴才會出此下策的。」
听著管家滴水不漏的說辭,葉扶桑嘴角微微勾起,臉上一片令人暈眩的艷麗,「這麼說,倒是本郡主的錯了?」
「奴不敢!」听葉扶桑這麼一說,老管家立即跪倒在地,滿臉的誠惶誠恐,葉扶桑深深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半晌,葉扶桑才站起了身子,「這倆位小斯私扣商陌吃食,管家你自己看著辦吧。」葉扶桑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深沉如水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希望管家以後能夠三思而後行。」
聞言,管家眸光閃了一下,恭敬的行了一禮,看向葉扶桑的背影帶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她的這位新主子,好像不是一般的人,她沒有皇家中的人高高在上,卻讓人不得不從心里想要去臣服,溫潤的臉下是一顆看透世間百態的心,這樣的人,心思是最為細膩的,也是最受不得拘束的。
這未昭陽郡主,果真不凡!
葉扶桑剛剛進屋的時候,便見男人顫顫崴崴的從床上下來,整個人連站都站都不穩,整個身子釀釀蹌蹌的,看著這一幕,葉扶桑瞳孔一縮,眼里陡然閃過一抹怒氣,「商陌!」
突來的一聲怒吼,成功的讓男人嚇了一跳,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從地面栽去,見此,葉扶桑一愣,身子猛地竄了過去,牢牢的托住商陌的腰。
「你身子還很虛弱,你這是要去哪里?」葉扶桑眉頭緊緊的皺起,不悅的看著一臉震驚看著自己的男人。
商陌看了葉扶桑好半晌,似是很不解,很疑惑,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半晌,商陌有些艱難的從葉扶桑懷里退了出來,「去哪里都好,不勞郡主費心了。」
听著這個男人的冷眼冷語,葉扶桑便知道他還在為那件事情介懷,但是,現在實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葉扶桑上前一步,想要將商陌扶到床上去,然而,葉扶桑剛剛一動,商陌面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後退一步,雙眸冷冷的看著葉扶桑,「草民要回山中去,麻煩郡主讓一讓。」
看著眼前明顯在耍小性子的男人,葉扶桑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商陌,你……」
「請郡主讓一讓。」商陌依舊不厭其煩的說著這一句。
葉扶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去床上躺著!」吼出一句,葉扶桑感覺世界頓時安靜了,可,當觸及到男人那雙滿是傷痛卻倔強隱忍的眸子,葉扶桑又後悔了。
葉扶桑走了過去,伸手有些討好的拉了拉商陌的衣袖,「商陌,听話別鬧了,去床上躺著。」
聞言,商陌冷冷的看了一眼葉扶桑,猛地扯出自己的衣袖,拖著搖搖晃晃的身子艱難的向著外面走去,葉扶桑看著那個釀釀蹌蹌隨時都有可能摔倒的身影,嘆息了一口,大步走了過去,不顧商陌的錯愕和掙扎,強勢的把他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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