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桑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伸手,沾了一點水,輕輕的抹在藍千的唇瓣上,無奈道︰「你真的要讓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好的地方麼?」。
聞言,藍千怔了一下,急急忙忙的睜開眼楮,「呃?」
藍千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愣,此時的屋中空無一人,只有眼前的女子,藍千視線下移,只見她面前擺放著一盆血水,手中還拿著一塊布巾,
藍千臉一下子便紅了起來,變得有些無措,剛剛他以為是御醫在給他擦拭,所以,盡管那動作輕柔的如同羽毛掃過,他還是覺得惡心,覺得痛,而現在,發現給他擦身體的人一直是她,他心里,除了羞澀,竟然還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葉扶桑有些莫名的看著藍千一張緋色的臉,伸手,輕輕的貼上他的腦門,在模了模自己的,自言自語道︰「不燙啊。」
此時,藍千更加的囧了,有些賭氣的閉上眼楮,不去看葉扶桑那張疑惑的臉,他從來不知道,她竟然也會有這樣可愛的一面。
「藍千,你除了身體痛,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葉扶桑擔憂的看著藍千、。
輕輕的搖了搖頭,薄唇中輕輕吐出一句,「沒。」
葉扶桑略帶疑惑的點了點頭,又重新開始了手上的動作,輕輕的給藍千擦拭著敏感的部位,非常的認真,不帶一絲猥瑣。
藍千悄悄的睜開眼楮,看到的便是女子一臉認真盯著自己下面的眼楮,藍千一張臉瞬間爆紅起來,只覺得羞澀,這中羞澀蓋過了身體上的疼痛。
感覺到男人的異常,葉扶桑眉頭輕輕皺了皺,有些責怪的看著藍千,「藍千,你這樣亂動我沒法給你好好擦拭。」
「嗯。」咬住被子的一角,藍千紅著臉應了一聲,倒是安分了不少,任由葉扶桑給他擦拭著,擦著擦著,藍千便覺得自己小月復處升起了一股暖里,整個身子瞬間癱軟了下來,就連下面的也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察覺到自己的不妥,藍千猛地拉過被子,一臉無措的看著葉扶桑,「郡主,我……」
「好了。」葉扶桑把手中的布巾丟盡盆里,藍千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接著,又听見葉扶桑說,「接下來,我會給你上藥,有些地方的傷口裂的比較厲害,我會給你用針縫上,可能會有一點痛,你忍一下。」
聞言,藍千咬住唇瓣,低低的點了點頭,有些害羞。
給藍千處理完傷口,已經是晚上了,她怕這個男人疼痛,給了下了麻藥,現在,他還在安睡。葉扶桑剛剛直起身子,還沒來得及喝口水,門便被人粗魯的踢開了來。
「葉扶桑。」隨著一個慷鏘有力的聲音,鳳言一張絕美卻有些稚女敕的臉闖進了葉扶桑的視線。葉扶桑揉了揉眉心,一手撐著額頭,「怎麼了,皇子有事?」
聞言,鳳言眼里閃過一抹不悅,粉唇微微嘟起,「葉扶桑,我沒有名字麼?」
葉扶桑懶懶的睜開眼楮瞟了一眼鳳言,「皇子有事?」
「葉扶桑,這是本皇子的家,本皇子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麼?」鳳言忿忿不平的瞪著葉扶桑,這個該死的女人,以前對他各種討好,什麼好玩的,好吃的東西都會給他,現在,她不送他東西也就算了,還對他冷言冷語的。
鳳言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音,一**來到葉扶桑對面坐下,偏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藍千,冷哼一聲,「哼,長得還沒有本皇子好看。」
葉扶桑眉心輕輕一挑,沒有與他說話。
見葉扶桑不理會自己,鳳言撇撇嘴,有些泄氣,「葉扶桑,母皇叫你過去。」
「好。」慵懶的應了一聲,葉扶桑站起身子,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她實在太累了,剛剛醒來還沒吃過什麼東西就一直忙到現在。
看著葉扶桑的背影,似是想到什麼,鳳言唇角微微勾起,母皇後宮里的男子經常給母皇做吃的,這樣母皇就會很開心,那,自己要是也給那個女人做點吃的,她會不會就會像以前一樣對自己好了?
想著,鳳言激動了笑了笑,便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跑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眼還躺在床上的藍千,鳳言紅唇嘟起,似是在思考什麼。
「來人,把那個男人送回花滿樓去。」鳳言指著躺在床上的藍千,對著面前的侍衛命令道。
聞言,那侍衛臉上閃過一抹畏懼,「皇,皇子,那是昭陽郡主的人。」
一句「昭陽郡主」的人一下子刺激了鳳言的怒火,「放肆,本皇子的話你敢不听?」
「卑職不敢。」那侍衛猛地跪在地上,一臉的謙卑,見此,鳳言冷哼一聲,「把他送回去,本皇子說過的話不想說第二遍。」鳳言一臉正色的盯著侍衛,不愧是皇家中人,即便是一個稚女敕的皇子,發起怒來也同樣叫人不敢輕視。
侍衛把頭埋得低低的,皇子的命令縱然不可違抗,但是,昭陽郡主更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她可承擔不起惹怒昭陽郡主的後果。
看著侍衛一臉畏懼掙扎的樣子,鳳言撇撇嘴,都是那個女人,沒事那麼嚇人,「你盡管照著本皇子的命令去做,本皇子會為你保密的。」
聞言,侍衛臉上閃過一抹喜色,「是。」
鳳言扭頭看了一眼屋中的藍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扶桑,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你真到朕有著急麼?」女皇一臉責怪的看著葉扶桑,葉扶桑低頭站著,感覺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而女皇的訓斥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這幾天哪去了,別給朕說什麼在屋中睡著了的假話。」女皇滿臉的嚴肅,大有葉扶桑不說便不休止的模樣。
葉扶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怎麼說,難不成還說自己被冥界之主一怒之下給扔到了蒼國,然後,他再把自己送回來了。
「扶桑怎麼不說話?」見葉扶桑不語,女皇臉色不禁冷了下來,「扶桑,你要知道你是一國郡主,你的身體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莫名其妙的失蹤,你必須給朕一個答復。」
葉扶桑皺著眉,一邊听著女皇的訓斥,一邊找著時候的適合的借口。就在葉扶桑無比糾結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歡快的聲音,「扶桑,葉扶桑呢?」
鳳言蹦蹦跳跳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鼻尖上滿是黑乎乎的炭灰,衣服也是凌亂不堪的,一縷一縷的發絲也垂落下來,配上他那個開心的表情顯得很是滑稽。
女皇一瞬間便怒了起來,終于轉移了目標,「鳳言,你是怎麼回事?」
「母皇……」鳳言有些委屈的叫了一聲,顯然是沒有想到怎麼好好的就被女皇吼了,葉扶桑把頭埋得低低的,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第一次發現,鳳言這咋咋呼呼沒規沒距是這麼的可愛。
可是,葉扶桑還沒感嘆完,鳳言就看向了她,「我在給葉扶桑做飯。」
「咳咳……」葉扶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這簡直是驚天趣聞,一向討厭自己的鳳言竟然給自己做飯,葉扶桑一張臉像是吃了大便一般。她就知道這個小皇子靠不住,她自己**還海風吹著呢,他居然把事情推給她。
女皇倒是沒有像葉扶桑一樣想,她滿眼疑惑的看著鳳言,心下已經有了計較,她從小便把這個兒子捧在手心里疼著,別家公子會琴棋書畫他一樣不會,性子還有一些刁鑽,朝中未婚的年輕臣子也根本不敢娶他。
女皇一雙眼楮閃過精光,直直的看向葉扶桑,被那眼神看的有寫發毛,葉扶桑只覺得後背一陣一陣的發涼,剛想說什麼,女皇卻微微一笑,「倒是朕疏忽了,扶桑還沒吃飯呢,你們下去吧。」
「嗯?」鳳言也沒想到女皇竟然這麼輕易便放過了他,「謝謝母皇。」說完,鳳言一把拉起葉扶桑的手,有些急切,「葉扶桑,走,去吃飯。」
不等葉扶桑說什麼,她早已被鳳言連托帶搡的拉出了女皇寢室。
宮道上,葉扶桑一把抽出自己的手,眉頭緊緊的皺起,「皇子可以放手了。」
鳳言回過頭來怒視著葉扶桑,整個人仿佛被一盆水淋了個透心涼,伸手,從新一把拽起葉扶桑的手,有些強勢的說道,「葉扶桑,本皇子辛辛苦苦給你下廚做菜,你不感謝本皇子就算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看著眼前人一臉悲憤的樣子,葉扶桑挑了挑眉,難不成,這還是真的,雙眸明顯懷疑的看向鳳言,他,轉性了?
想到自己肚子也剛好餓了,葉扶桑也沒在說什麼,點了點頭,「走吧。」說著,便要抽出自己的手,鳳言也動機了葉扶桑想做什麼,伸手,從新將葉扶桑的手牢牢的拽住,「本皇子怕黑,你牽著我。」
葉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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