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源成月兌了褲子和襪子,抱著被子倚著床頭看了起來。
娛樂節目里主持人正在盤點那些是gay的男星,連已故的哥哥都翻了出來,蕭源成很想說自己跟哥哥比完全不夠格,這麼盤點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盤點完了一圈男星,又將蕭源成跟男人接吻的圖放了出來。
那張圖他過生日時何凡給他辦了派對,玩high的時候跟何凡吻在一起被人拍到的,他當時被何凡抱在懷里,位置比較低,截掉何凡的上半張臉還能完整的保存下他的臉。
當時跟何凡在一起真的很開心,現在在看到,心里五味陳雜,滿滿的都是苦澀。
他寧願相信何凡為他辦派對的時候是真的喜歡他,不是為了將來有一天害他。
也衷心的希望boyce不會跟他一個下場吧,或許boyce跟何凡在一起,真的比他跟何凡在一起更合適也說不定。
有種釋懷的感覺。
蕭源成起來把毛巾沾水凍在賓館自帶的冰箱里,然後回到床上抱緊了雙腿,把頭埋在膝蓋里面繼續看電視。
「……然而據傳聞所說,源成啊被曝出是gay之事另有隱情,來看這幾張圖。這些圖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源成脖子上面有血痕……所以有人猜測……究竟真相如何,本台會持續關注,下面來看幾條娛樂快訊……」
說的是他放出來的那個帖子,走的時候他有听任叔說過已經幫他把帖子頂起來了,看來任叔也動用了不少自己的關系來操縱這件事,可能nyc也動了關系,總之他發的帖子,很快就達到了比他想象中更好的效果,除了要感謝任叔幫忙之外,還要感謝自己前段時間的隱忍和謀劃。
其實被何凡發現是自己發的又怎麼樣,想開了之後發現,不做歌手之後,何凡根本怎麼不了他。
是,何凡手里確實有不少唱片跟經濟的資源,可是他惹不起,躲起來做演員不是就可以了嗎?
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像boyce那樣跟何凡下跪的,boyce的舉動真是嚇壞了他,也是促使他做出離開尚華直接理由。
蕭源成把毛巾拿出來敷在額頭,借著冰力使腦袋清醒點,先打了電話給任叔,讓他馬上幫忙找律師發聲明搜集資料送法庭立案,然後打給nyc,nyc掛了他電話兩次,過了半個小時才給他打回來。
「喂,臭小子。」nyc的語氣還是不很好,可能還在生他發燒也不休息的氣。
「大哥。」蕭源成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揚,「我到香港了,跟你說一聲。」
「不用跟我說,死外面得了。」
「大哥最好了。」蕭源成知道他大哥不是真的生氣,就是拿他沒辦法,過過嘴癮罷了。
「嗯。現在燒多少度,吃藥了沒?」
「吃過啦,不知道燒多少度,一時半會死不掉,挺好的。」蕭源成把毛巾揭下來,對著電話笑了一陣,「公司里有什麼關于我的評價嗎?」
「沒听說你什麼,估計說了也不會讓我們听到,剛剛何總訓了我一頓,可能還是因為你的原因,何總跟你聯系沒?」
「沒。」其實不是沒有,是他把何凡拖進黑名單了,這樣即使何凡沒有聯絡他,他也可以安慰自己是黑名單了所以看不到,「既然我要離開公司,還是不要跟公司里的人有牽扯了,他們沒說我什麼就好。」
「你別忘了我也是公司里的人啊源成。」
「你不一樣。」蕭源成發現自己不小心把大哥給算進去了,連忙補救,「你是我大哥呀。」
「……嗯。」nyc頓了一下,「待會還有個通告,先掛了,有事及時打給我。」
「嗯嗯。」蕭源成掛了電話,嘆了口氣倒在床上。
大哥真的對他蠻好的,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給大哥和任叔帶禮物。
午飯蕭源成沒胃口吃,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多,蕭源成以為林廣煒真的不打算見他的時候,林廣煒的助理打電話過來了。
林廣煒不在別的地方,就在這棟賓館的樓頂,還真的在打高爾夫,助理問他要不要上來,林老板這會有時間。
蕭源成當然會過去了,蕭源成換了衣服,整理了一下頭發,稍微打了下底掩蓋自己臉色差,振奮精神坐電梯到樓頂去了。
隨著樓層的越升越高,蕭源成的心跳也越來越快,馬上就要見到林老板了,他待會該怎麼做才能不讓林老板討厭他,應該沉默低調還是表現突出?他的穿的衣服有問題嗎,他今天是不是看起來很不好看?
啊……壞了,他忘了,他根本不會打高爾夫!
他比較少看電視,也沒有接觸過這類運動,如果是足球或者籃球還稍微懂一些,高爾夫和保齡球之類的,他真的不會。
這要……怎麼辦……
蕭源成還沒想出個辦法,頂樓就到了。
電梯停靠的地方外面是一個棚子,出了棚子就是樓頂的空中花園,地上鋪的是人造的綠草地毯,還有高高低低的丘陵形狀的小土坡,有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電梯口,看到蕭源成上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源成就不明所以的跟著其中西裝男向內走去。
這座賓館看門頭不大,上面的空間卻好大啊,周圍的樓高矮不齊,有種置身建築森林的感覺,而他所在的就是這些建築樹的其中一顆,蕭源成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里很適合拍那種很現代化的mv。
蕭源成忍不住的四處打量,空中花園里意外的有好多人,其中有四五個正在打高爾夫,沒有女人,這點倒是正常。
「老板,源成到了。」
西裝男忽然在一個穿著白t恤帶著白帽子的人身邊停下,蕭源成也跟著停下,因為對方距離他們還比較遠,加上又帶著帽子,他只能從西裝男的說話中判斷這位就是林廣煒。
帶白帽子的人正在專心瞄準,沒有答話。
蕭源成就拘謹的站在一邊不說話,其實心里尷尬的要死。
要是理他一下還好,不理他他真的覺得好難堪。
「燒退了沒?」林廣煒眯著眼楮揚頭觀察著球的走向,冷不丁的說。
啊?
蕭源成猛地抬起頭看著林廣煒。
「听說你發燒了。」林廣煒拿著球桿向蕭源成走過來。
「我吃過藥了已經不燒了,謝謝林先生關心。」蕭源成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
「哦。」林廣煒在他身邊停下,一個球童趕快跑來把球擺下,林廣煒瞄準了一下,用力把球桿揮了出去。
「不錯啊!」不遠處一個穿黃色上衣的人看到林廣煒這一球,沖他豎了豎大拇指,慢慢走了過來。
林廣煒和那個黃衣服男人擊掌打了個招呼,黃衣服的男人注意到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蕭源成,搭著林廣煒的肩膀朝這邊指了指。
「這就是你說那個年輕人?」
「很上道的。」林廣煒跟那個人有說有笑向蕭源成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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