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現在你必須想辦法強行打斷他的這個功法,否則你的靈魂定然會被其抽干的。」
听完東方魔的話後,陸彥心中一陣無奈,「不就是將你給激怒了嗎,至于這樣拼命嗎?不過要打斷他的這個功法,一般攻擊肯定是不行的。」想此,陸彥決定醞釀那好久都未曾施展過的滅世之光了。
心中有了主意,陸彥不再遲疑,在拼命地捍衛自己靈魂的同時,陸彥雙手之間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開始迅速地凝聚。
可就在陸彥奮力地醞釀滅世之光時,那夜靈又是一聲長嘯,靈魂撕扯的力度又是強上了一分,陸彥也因此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可即便如此,陸彥的靈魂此時也是不受控制地向外飛去。
「玄空那個老頭怎麼還不出手啊!」不知所措的陸彥恨恨地想到。
就在陸彥的靈魂即將被抽飛之時,那股漸漸復蘇的怨念因為陸彥靈魂的異樣迅速地蘇醒,陸彥因此不受控制地仰天咆哮起來,一團黑煙自他的頭頂溢出,詭異至極。
或許是因為那怨念的緣由,陸彥暫時又將靈魂拉回了身體之內,這時陸彥奮力分別催動《陰經》與《陽經》以期能夠迅速地凝出滅世之光。
顯然這樣的效果是顯著的,片刻之後,一個臉盆大小的滅世之光便是出現在陸彥的手心,此時玄空的目光也因為那陸彥手中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恐怖能量而投了過來,此時的玄空再也鎮定不下來了,趕忙揮手又是布下了幾道結界。
陸彥看了看手中那塵土般顏色的圓盤,隨後便是一聲冷喝,「夜靈,吃小爺一記滅世之光。」喊完這話,陸彥便以迅雷之勢將手中的滅世之光甩向了半空中的夜靈。
此時的夜靈已然無力他顧,因為他需要全身心地催動《噬魂吟》,否則便會功虧一簣,以至于陸彥的大喝也是沒能將他的目光吸引過來,然而等到他察覺到那窒息的能量後,已然為時已晚。
伴隨著那灼目的強光迸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響徹這里,周旁叢林之內頓時鳥獸驚散,台下大多觀眾皆是被震得雙耳流血,刺目的強光也是生生將他們的雙目灼傷。
有了以往經驗的陸彥在滅世之光投出之後便是迅速地趴在了地上閉上雙眼、捂著耳朵、張開嘴巴,可即便如此,陸彥的雙耳也是被震得轟鳴聲不斷。
爆炸產生的氣浪竟是將擂台連根掀起,即便是陸彥那堅硬的皮骨也在氣浪下爆出一團團血霧。
驚天爆炸過去許久,擂台之上依舊塵沙飛舞,可見度幾乎為零。
陸彥艱難地從地上爬起,體表血流如注的他趕忙全力催動《血狼心經》修復殘體
待得塵埃落盡,眾人才得以看到狼藉的擂台,此時的擂台已然不能稱之為擂台了,因為現在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直徑大約五十米、數米深的巨坑。
此時場內鴉雀無聲。
陸彥虛弱的咳嗽聲驚醒了震驚中的眾人,陸彥艱難地起身,心中暗暗罵道,「這滅世之光現在也太強了吧,小爺做了那麼多準備也差點兒丟掉了小命。」
就在這時玄空以及那提著夜靈的玄魔落到了陸彥身前,玄空沉聲說道︰「這場對決陸彥勝,至于這夜靈恐怕與之前我內院學員靈魂被抽干一案有關,所以接下來會由我內院執掌刑罰的玄魔院長親自審問他。」
听此,眾人暫且忘掉陸彥的事情,皆是高聲討論起來。
看來學員們對這案情還是挺關注的,想此,陸彥臉上出現了一絲無奈。
可就在這時,那夜靈竟是忽然自爆,那身處夜靈附近的陸彥又是一口逆血噴出應聲倒飛了出去。
「這小兔崽子,靈魂竟然也隨之自爆了!」那玄魔恨聲罵道,場上的變故驚呆了台下的眾人。
玄空長嘆一聲後便是抱起一旁陷入昏迷的陸彥一個閃身便失去了蹤影,見此,玄魔沉聲喝道︰「此事已了,大家散去吧。」說完亦是一個轉身失去了蹤跡。
待得兩位院長消失許久,台下方才爆出驚天的喊叫。
「天吶,我今日竟然見到了執掌刑罰的玄魔院長。」
「那陸彥造成的破壞力竟然如此駭人!此戰他是一舉成名啊!」
「那夜靈竟然與之前的靈魂抽干案有關!」
听著周旁的討論聲,姬虎長嘆一聲後便是飛身向遠處掠去,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黑袍看不清模樣的男子抬頭看了看向遠處掠去的姬虎口中發出了一聲冷喝,隨後亦是飄身向別處掠去。
一個茅草屋內,玄空小心翼翼地將陸彥放在床上,臉上布滿擔憂之色。
「師兄,這位真的就是之前的那位陸彥?還有他的那個功法究竟為何?竟然能夠產生那樣的破壞力!」一旁的玄魔盯著躺在床上的陸彥沉聲問道。
「不錯!正是他,我懷疑他修煉的功法是那《陰陽經》啊,之前的那個攻擊應該就是將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融合在一起。」玄空長嘆一聲後悠悠說道。
此時的玄魔臉上亦是出現了一絲擔憂,「那這樣說來,他定然會墜入魔道的?」
「是啊,我現在擔心的也正是此事,我現在對這個小家伙是越來越好奇了,真不知他這幾年都是有些什麼奇遇。」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姬虎的喊聲。「玄空爺爺,彥子怎麼樣了?」
姬虎急急忙忙地走到床前看了一眼身無大礙的陸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兩位爺爺,你們快看,彥子眉頭之上有一條游走的黑線。」
听到姬虎的驚呼聲後,玄空、玄魔兩人趕忙湊到床前。
「玄空爺爺,彥子他不會有事吧?」看著眉頭深鎖的兩人,姬虎再也鎮定不下來了。
「小虎,你先出去吧,放心吧,他定然不會有大礙的!」玄空扭頭看向臉上布滿焦急之色的姬虎安慰了起來。
「恩,那俺這就告退了。」說完,姬虎便是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茅草屋。
「師兄,你怎麼看?」玄魔隨手布了一個結界後沉聲問道,那緊鎖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
玄空瞥了一眼陸彥後長嘆了一聲,「這小家伙靈魂之內應該有一股正慢慢復蘇的怨念,另外它的魔性也正慢慢地復蘇,由此看來之前定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鎮壓著它們,因為這次戰斗,那鎮壓著它們的那樣東西徹底地消失了。」
「師兄,你說那股怨念會不會就是上最近出現的那幾股怨靈?」玄魔此時聲音竟是有著一絲顫抖。
挺遲,玄空微微地搖了搖頭,「定然不是,倘若是怨靈的話,我們定然不可能發現它。」
听了玄空的話後,玄魔的眉頭微微地舒展開來,「既然這樣,我們兩人便先幫其鎮壓住他的魔性以及怨念吧。」
玄空听後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等他醒來後再說吧!」
半個時辰後,陸彥悄然醒來痛苦地揉了揉劇痛的腦袋,待得發現身旁的兩人後,趕忙起身向兩人問好,可也正是因此,陸彥體內那未完全恢復的內髒處傳來了揪心的疼痛。
看著呲牙咧嘴的陸彥,玄空笑著問道︰「小家伙,我現在問你一些事情,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看著一臉凝重的玄空,陸彥心中長嘆,「果然不出我所料!」
「好吧,您請問吧。」
玄空撫著胡子笑了笑,「你修煉的可是《陰陽經》?」
听了這話,陸彥也是為之一震,「通過之前的戰斗,玄空爺爺一定發現了一些什麼,所以我還是如實回答吧。」想此,陸彥重重地點了點頭,「實不相瞞,小子修煉的正是《陰陽經》。」
雖然之前兩人已然猜到了陸彥修煉的正是《陰陽經》,可是在得到陸彥肯定的答復後,兩人還是被震驚得說不話來。
「呵呵,那你來我文風學院可是為那《陰陽經》的第二卷?」
看著笑眯眯的玄空,陸彥瞬間大囧,片刻之後,陸彥深吸了一口氣,「不瞞兩位爺爺,小子來此正是為了那《陰陽經》的第二卷。」
「哈哈,我就說嘛,若不是為此,你又怎會來內院呢?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能修煉《陰陽經》,老夫非常高興,那《陰陽經》第二卷就在陰陽空間內,不過具體位置,老夫也是不知啊。」
陸彥看著長嘆的玄空,訕訕地笑了笑,「多謝玄空爺爺告知小子《陰陽經》第二卷的消息。」
「你不必謝我,既然你可以修煉《陰陽經》,老夫自是不會耽誤了你,只是實在是難以想象,這世上竟然還會出現那樣的體質。」說完這話,玄空嚴肅了起來,「小子,你靈魂內是不是有一股怨念?」
「不錯,幾年前確實有一股怨念侵入了我的靈魂,幸好有一位不知名的高人替我暫時鎮壓了魔性以及那股怨念。」陸彥自是不會說出荒塔。
听此,玄空點了點頭,「小家伙,現在你的魔性以及靈魂深處的那股怨念正慢慢地復蘇,接下來我們兩人會聯手幫你暫時鎮壓它們,你看如何?」
听此,陸彥瞬間亢奮了起來,「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兩位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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