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上空那每一次出手便是凌厲殺招的眾位帝境強者,陸彥不屑地笑道︰「你們就斗吧,你們斗得越歡,一會兒你們就死的越快!哼!一群老成精的東西,竟然還想打小爺的靈風甲的主意!」
帝境強者間的戰斗雖然凶險無比,可是將近半刻鐘時間過去了,還是未有一名帝境強者隕落,陸彥見此情況心中哀呼道︰「額地神吶!這可是神器那!你們不拼命又怎麼能夠得到寶貝呢?你們給力點啊!」
不過在想到任他們怎樣努力都無法得到靈風甲後,他的臉上又布滿了笑意,輕聲自語道︰「人有些時候要懂得知足!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再處于最佳狀態了,這樣,小爺的預期的場景應該差不多可以實現了!」
就在他忙著自語的時候,這片天地突然傳來了一聲冷哼。
伴隨著這一聲冷哼,一道紅色的光柱撕裂虛空而來照耀在這片大地之上,下一刻,一位身著紅袍血發亂舞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此處。
見到來著,那一群正處于亂戰中忙著爭奪靈風甲的帝境強者盡皆停下手中的動作,甚是疑惑地盯著來人。
「我乃血殺堂之血殺將,諸位還是停戰止戈吧!否則在場諸位沒有一位能夠躲過牢獄之災!」來人憑立虛空深邃的眼眸中迸出炫目如炬的目光掃視眾人,一股徹骨的寒意自他的體內傳出,給眾人一種若有若無的威壓。
听到血殺將這三個字眼,在場眾人再次喧鬧起來。
血殺將,血殺堂的高級執法者,而想要成為血殺將的最低門檻便是戰力遠超尋常帝鏡晚期強者,所以每現世一位血殺將,大陸都會為之一震。
「敢問前輩可是兩千年前叱 大陸的血靈大帝?」每一位血殺將可以說差不多都代表著一個時代,所以此人剛一出現,便是有帝境強者將其認出。
听此那血發男子仰天大笑,道︰「想不到時隔兩千年,竟然還會有人記得老夫!」
「那是自然,晚輩可是听著前輩的故事成長起來的啊,轉眼間,兩千年過去了,晚輩熬不過歲月的侵襲早衰老,可是前輩依舊是血氣如龍,實在是令我等汗顏那!」一位白發蒼蒼的帝境強者盯著血靈,大聲感慨起來。
瞥了一眼周旁的眾人,血靈沉聲說道︰「我堂主已頒布天下無帝令,難道你們不知嗎?」說到此吃,血靈的聲音陡然提高,直攝人心。
此時,即便是在場的帝境強者也是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身處大地內的陸彥此時察覺到血液都仿佛快要凝固了,無奈的他只得催動陽經以驅趕體內的徹骨寒意。
听到血靈的責問,那一眾帝境強者皆是恐慌起來,異口同聲地回道︰「前輩,我等並未對晚輩們出手啊!我們現如今不過是在爭奪一個無主之神器罷了?」
「是嗎?」血靈盯著陸彥身處的人形大坑處,冷聲問道。
听此,在場眾人趕忙將目光投向了那人形大坑,片刻之後,此處再次喧鬧起來。
「陸彥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那,竟然能夠在大千妙化掌下保全性命,實乃令我等震驚吶!」
「應該是靈風甲的原因,否則他怎麼肯那個在低階中期的功法下保全性命?」
「據傳那小子有一個神奇而有強大的煉體術啊!」
「恢復力果然不一般吶!」
「看來那晶靈神曲果然替他逆天改命了!」
……察覺到陸彥的氣息,此處眾人心中的殺意又是濃上一分,顯然他們實難容忍陸彥成長下去,心中又是燃起扼殺天才的心思。
在此之前,他們前來此處追殺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受命如此,到了如今,他們誅殺陸彥的原因不再僅僅是因為他們得到的命令,主要原因轉換為了扼殺天才的念頭。
此時,陸彥可謂是進退維谷啊,本想令帝境強者紛爭,從而是他們的戰力大大下降,但如今竟然半路殺出個血靈大帝,因為他的原因,陸彥的計劃很有可能便會落空,而且陸彥也不敢保證身為血殺將的血靈大帝會不會強勢奪走靈風甲。
察覺到上方眾人並未有什麼異動,陸彥狠下心來,全力召喚靈風甲歸為。
見到靈風甲沖入大地再次回歸陸彥的手上,在場眾人無不慨然長嘆,不忍地閉上了雙眼,唯獨那血靈大帝滿臉笑意地盯著大地之下的陸彥,就仿佛他的目光能夠透過大地一般,而此時,陸彥還真有一種被一只猛獸盯上的感覺,無助的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次呼喚荒塔,然而仍是沒有回音。
血靈大帝清了清嗓子,此處也因此瞬間沉靜下來,血靈掃視在場的眾位帝境強者,冰冷地說道︰「既然這小子並並未死去,那麼這件不完整的神器就是有主之物,所以你們不得再出手爭奪,另外,你們不得再為你們的門人提供這小子的下落,否則,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們的!」
听此,在場的帝境強者們趕忙躬身回道︰「我們這就離去!」
听此,雪靈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意,待得眾位帝境強者隱入虛空,血靈仰天大笑,只見他伸手撕裂虛空,一步邁出失去了蹤跡。
待得血靈離去學究,此處方才爆出了驚天的議論聲。
「天吶,剛才那位就是兩千年前令諸位魔頭聞風喪膽的血靈大帝嗎?果然是修為蓋世啊!」
「可不正是他,我爺爺當年可是還曾得到過他老人家的指點呢!」
「切!你就得了吧!」
……陸彥身處人形大坑內,听著上方的議論聲,暗道︰「小爺的手段用盡了,接下來你們就好好議論吧,否則小爺還得搏命了!」
就在這時,上方的一句大喝惹來了陸彥的注意,他的心中也因此瞬間燃氣一絲不好的預感,「剛才血靈前輩可是說那小子的神器不是完整的啊,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果然,听到這話後,便是立刻有人接到,「可不是嘛,為了一件不完整的神器,竟然令我們損失了這麼多人!」
「這小子好毒辣的心腸,絕對留不得!」
「不錯,這還未墜入魔道就能設局坑殺我們這麼多強者,等到他墜入了魔道,那還了得?」
「所以說,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讓這小子碎尸萬段,否則定然會是一大害!」
「恩,既然這樣,那我們便先將這小子鎮殺,至于他身上的寶貝嘛,就等到之後我們在爭奪!你們看這樣如何?」
「好,我支持!」
「那還等什麼?」
三人成虎,何況還是上千人呢,不消片刻,他們便達成了共識,想要先將陸彥擊殺,由于之前的大亂斗,各個勢力都有很大的虧損,又因看到之前刀門的天刀老者的下場,所以這次並未有人提出異議!
听到上方這麼快就達成了共識,陸彥狠狠地砸了一下堅硬岩石,借力沖出人形大坑,甩手就將那之前的頭顱丟向了一位冰閣強者,那位女子一位是陸彥發動的攻擊,所以並未有任何思考便揮手凝出了一只如磨盤般的能量掌將那頭顱轟成渣滓。
一時間,染血的腦漿隨著狂風落至那女子的身上,看起來惡心至極。
陸彥瞥了一眼恨恨地抹掉臉上腦漿的女子,扭身看向眾人,大聲喊道︰「諸位前輩,小子實在是不懂,你們為何要不辭艱辛倒著危機重重的南蠻深林追殺我呢?」
「哼,小子,你殘忍暴虐、罪惡多端、十惡不赦,做盡喪盡天良之事,你說我們為何要追殺你?」之前那位被陸彥丟出去的腦漿狠狠地調戲了的女子怒聲喝道,緊握的雙拳因為緊張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呵呵,你還說我殘忍?剛才可是你將你的同門揮手震為了渣滓,實在是殘忍啊!」陸彥戲虐地盯著她,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女子雖想反駁,不過卻被她身旁的一位女子打斷,「哼,大家不要與這小子浪費口舌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殺了這小子!」說完這話,她率先發動了攻擊,見此,幸存下來的一千多名皇境強者盡皆怒吼著自四面八方沖向了陸彥。
陸彥腳踏雷光盯著率先發動攻擊的女子大聲罵道︰「你這賊婆娘,看小爺那日不讓哮天犬強bao了你!」
喊完這話,陸彥便陡然催動金鱗化龍吟,在此雄渾的龍吟之下,在場的皇境強者盡皆陷入了短暫的眩暈,而那些沖在最前的強者則在響徹蒼穹的龍吟之體爆出一團團血霧筆直的向下落去。
趁著眾人眩暈的短暫一刻,陸彥趕忙大聲吟唱《大羅天咒》,高亢而又蒼涼的吟唱因為血元力的注入在深林內傳得很遠,不少皇境強剛剛自金鱗化龍吟的影響下清醒過來,又是受到淒涼的大羅天咒的影響,不過還是有大半強者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陸彥盯著那如煙花般絢爛鋪天蓋地而來的攻擊,腳踏雷光向一旁遁去,不過嘴中的吟唱並未因此停下。
因為接連催動聲波功法的陸彥由于靈魂力的虛弱而不斷遭受到致命的攻擊,片刻之後,他已然被轟得遍體鱗傷,生命氣息迅速衰弱。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拼著重傷以滅世之光擾敵之時,這片山脈劇烈的顫抖起來,見此,他的臉上瞬間布滿了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