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風先是一怔,隨即一雙陰鷙的小眼楮透出一抹精明,「飛哥,你要殺的人,就是我要殺的人,你說,哥幾個誰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是呀,只要飛哥你一句話,兄弟們一起上了。」趙三在一旁起哄,他是肖風的死忠,肖風救過他一家老小,他知道挺馮飛就是挺肖風,但是在他的思想里,不管是馮飛是老大還是肖風是老大,他心里最重的那個人總還是肖風,都說鐵血路上沒真情,可是他老娘的命是肖風給的,他不忘本。
馮飛冷眼掃向全場每一個在場的人,然後語氣陰狠的說道,「我要殺四個人,那為首的姓辛,大概四十出頭。」那辛老大殺他娘的時候還是三十幾歲的樣子,時間過去了六年,而他也找了這麼久,真不知道那四個人是不是人間蒸發了,或者是在上海灘隨便的哪一次火拼中就喪了命,那他可就難查那幕後的主使者了,這也是他近日來一直心煩氣躁的緣故。
「飛哥認識這人?」
「嗯,我記得。」
「只要飛哥記得那人的長相,這就好辦了,就包在我兄弟身上,就算把這上海灘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四個人掘出來。」為了搭上馮飛這條龍,肖風豁出去了。
「好,回頭我大概畫幾張那四個人的畫像,這事兒要是肖兄幫我找到了人,我馮飛一定跟著大家伙一起打天下。」酒杯落在桌子上,那重重落下的聲音讓他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好,辦了這事,就足見我兄弟幾個的誠心了。」
于是,就在酒過三巡時,肖風親自著人取了紙筆,馮飛跟著馮顯六年,書與畫雖然不精,倒也頗有一家風範,廖廖幾笑就勾勒出幾張畫像,那是在六年前的那一個暗夜里他硬生生才記起來的。
且不說肖風那幾個兄弟一時對馮飛這畫功暗自的佩服,就連鳳芸兒也對馮飛更加刮目相看了,知道他功夫好,人也俊朗出眾,卻不想還畫得一手好畫。
事情商量妥當了,就在馮飛決定送鳳芸兒回家的時候,慶祥的門外卻響起了警車聲,趙三拎著家伙就要領著大伙往外沖,那邊馮飛立刻抬手一阻,「誰都別出手,這事我一個人扛著,只是,芸兒就要勞煩肖兄你幫我妥善送回家里了。」听到那警笛聲,他就知道他捅的簍子不小了,那伙人的老大要出面了。
「飛哥,人一定送回家,也一定會保護她安全,但是讓飛哥一個人撐著這件事,那不成,我肖飛也有份。」說著這話,肖飛心里也知道輕重,那些人馮飛原本都是留了活口的,是他帶著手下的幾個人全部都補了一刀,也讓這場梁子結的深了,那目的,就是想激起自己與馮飛一路殺過去。只是,他原本以為打掃了那場面這事最快也要明天才會找到他們頭上,卻不想左宏堂殺他一個措手不及,警局居然這麼快就行動了,這讓他的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
此刻,他不知道他的寶有沒有壓對,但是剛剛看著馮飛一個人要扛住一切的時候,他在心里暗自慶幸了。
做大事,必須狠。
馮飛有的是功夫,可是手腕還女敕了些,而他,正好可以替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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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風,去風情給我捎個話,告訴柳如月,就說我馮飛過幾天再回去上班。」馮飛淡淡說完,一個眼神送給肖風,那是馮飛在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馮飛有柳如月這個靠山,他不會有事的。
肖風立刻會意,「飛哥,等著你出來,咱們再一起喝酒吃肉。」肖風也早就想過柳如月和許佩堂,但是他悄悄派人跟蹤馮飛這麼久,也沒見肖風與許家再有什麼牽連,所以此刻他還是不免有些擔心。但馮飛這小子臨危不亂的氣度讓他服了,那麼快就想到辦法,馮飛不是一條蟲。柳如月就算對馮飛沒什麼感情在,可是,她自己的手下被人送進了局子里,她面子上自然過不去。
所以柳如月,必救馮飛。
「芸兒,你先回家,過幾天我就去看你。」馮飛對鳳芸兒笑一笑,轉身就向大門外走去。
警車轟鳴,鳳芸兒眼睜睜的看著馮飛被押上了警車,眼皮狂跳,卻只能無助的望著他的方向,但她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是為了她,他有事了,她也就不活了。
鳳芸兒這樣一想,眼神堅定的望著馮飛的背影,女人的心里第一次的佔據了一個名字︰馮飛。
警廳。
整裝的警察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殺了青龍幫左宏堂下十幾個人還能如此氣定神閑的坐在他面前,讓他不由得刮目相看了。
「小子,什麼時候到上海的?」他認準了馮飛是一個愣頭青。
「二十幾天前。」
「知道青龍幫嗎?」
「知道。」肖風就是青龍幫的人,肖風剛剛說了。
「你殺的人就是青龍幫的人,人家告你了,小子,要不是看在你這麼鎮定自若的份上,我也不費口舌的坐下來陪你聊了,是條漢子。」那警察拍著他的肩,倒象是有些敬重,十幾條人命呀,听說差不多全是出自眼前這年輕小子的手,而且據說當時他身上還背了一個女人,「小子,為了女人,不值得的。」
微皺著眉頭,吸著這警察的二手煙,馮飛卻一點也不煩躁,許佩堂欠了他救許晴的一個人情,他相信許佩堂這一回絕對不會坐勢不管,不過,對這眼前的這個警察他也有了好奇心,這小子不錯,起碼沒一見了他就私刑濫用,挺聰明的,「先生貴姓?」他客氣的問,也幫人息息火氣,這麼深的夜,有了差事挺折騰人的。
「叫我小陳就好了,小子,估計你是出不去了。」
「呵呵呵」,馮飛輕笑,「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青龍幫算什麼,就算是許佩堂請我,我也不去呢。」
小陳立刻站起來,「你說什麼?你認識許佩堂?」他在警局里少說也混了兩年多了,許佩堂自然如雷貫耳,但是他沒听說過許佩堂身邊有個叫馮飛的人,這一想好奇心立刻就收了回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宏堂已經發下話來了,要這小子死,于是,小陳沒吭聲,只是又拍了拍馮飛的肩,「兄弟,才照了面,也沒啥感情,不過是看你是條漢子罷了,一會兒孝敬你一桌酒菜,吃完了,天亮就上路吧。」
說完,小陳就走出了馮飛的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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