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他是誰?」那珠並沒有被馮飛一臉一身的鮮血嚇到,她只是好奇的打量著眼前昏迷不醒的男人,細高卻並不顯孱弱的身子,兩條劍眉下緊閉的眼楮上兩扇如窗子樣的長睫毛一動不動,就仿佛一只沉睡中的獅子,帶給她一份別樣的男人味道,薄唇泛白已無血色,配合著那張剛毅的臉,那珠知道,他中毒了。
「阿珠,我不知道他怎麼了?這個你是內行,快幫我查一查他是不是受了傷了?」
那珠再瞄了一眼橫躺在她小床上的男人,玉手一揚,沒有任何遲疑的開始從頭到腳的檢查馮飛身上的每一處血跡,大致看了一遍,那珠輕輕笑道,「月姐,他是不是殺了許多的人?」
「這個……不,沒有,只是打傷了一些人,好象那一百多人也沒見死幾個。」想到馮飛的手下留情,柳如月還為他這麼好性而叫屈,不狠的男人做不成大事,她又哪里知道馮飛的心思,馮飛只想駱虎死,至于其它人都是可有可無的角色,馮飛並不在意。
「怪不得滿身是血呢,那還真是條漢子,渾身居然一處外傷也沒有。」抱著兩條雪白的膀子,那珠興味的說道,越說對這男人越有興趣了,不錯,一個人對一百多人,居然沒有落下任何的外傷。
「阿珠,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他為什麼昏迷不醒了。」柳如月急了,沒傷卻昏迷不醒了,她怎麼也不相信那是被嚇到昏倒的,都是馮飛打人,別人哪里打得過他。
「月姐,他中毒了。」那珠不驚不亂的說道,就憑馮飛那嘴唇的顏色她就可以萬分的確定。
柳如月一驚,街頭那打斗的整個過程她都有在場,「可是我並沒有看到他中毒的任何畫面。」
「月姐,這是你男人嗎?」那珠輕笑著問道。
「不……是……」想要說是,可是隨即想到自己與馮飛連模個手都沒有,她不能自己騙自己,得到一個男人是要男人肯真心的為她,而不是趁著他昏迷的時候自己騙自己。
「月姐,那我可以好好的欣賞一下他的身體了。」那珠不確定那毒的來處,但是所有的毒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進入人的身體里的,所以,那珠確定他身上一定有一個非常隱蔽的細小的傷口。
「好……吧……」拖長了尾音,其實柳如月一點也不願意那珠檢視馮飛的身體,可是想到那珠是為了救馮飛,她只得同意了。
女人縴細的手立刻便落在了馮飛的身上,既然想要救人,那就不要遲疑,否則越遲那救愈的可能就愈低。
跳過了一顆一顆解衣扣的麻煩,那珠居然一點也不淑女的拿起了一把煎刀‘ 嚓 嚓’的煎開了馮飛身上那滿是血污的衣衫,肌膚**,先是男人精壯的不帶一絲贅肉的胸膛,再向下是蜂腰然後再向下……
柳如月有些看不過去了,伸手想要阻止,可是看著那珠面不改色的模樣又好象自己多事了一樣,那珠當他就只是一個最普通的患者病人吧,于是,柳如月伸出去的手舉起又落了下來。
還好,那珠留了一件底褲在馮飛的身上,否則馮飛醒來一定要囧到家了,馮飛還沒仔細模過女人的身體呢,卻不想自己中了毒的時候居然被兩個女人給看光光。
當除了底褲再無一物的馮飛徹底的暴露在兩個女人的面前時,柳如月是心動,那珠還是不眨眼的盯著馮飛身上每一處的肌膚看,看了又看,突然又起身燃起了一根蠟燭,這樣,室內昏暗的光線加上燭光才讓視線更清晰了一些。
查了有一袋煙的工夫,那珠依然沒有反應,柳如月有些不耐煩了,「阿珠,我要吸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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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珠沒有抬頭,只是指了一邊的窗子,去那邊,「他可是病人。」
柳如月這才掏出了一根雪茄,站在窗前吞雲吐霧的想要排除自己心底的緊張,說實話,在馮飛還沒有醒過來之前,她的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
「月姐,找到了找到了。」正在柳如月望著窗外的月色平復自己心緒的時候,那珠開口了。
三兩步就來到了床前,手中的雪茄也扔在了地上一腳踩滅,柳如月來到了痛飛的面前,「在哪?」
「在胸口,象是中過什麼針,你瞧,這有一個細細的小針孔。」
柳如月猛然想起馮飛出事前,似乎是先向她的方向而來,而後她車子後面的那個人不知被馮飛做了什麼手腳就倒地了,此時,她才反應過來馮飛很有可能是在發現她有危險的時候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拔下了他身上的細針,然後傷了那人救了自己,此一刻,所有的一切聯系在一起,她才豁然開朗,「阿珠,可有辦法驅毒嗎?」
那珠拍拍手,順手搶過柳如月手中的小包,也取了一根雪茄點燃放在紅唇上,「辦法倒是有,不過,我有個條件。」柳如月除了有許佩堂那個男人以外,是絕少會對男人上心的,這一點那珠比誰都清楚,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是個狠碴子,功夫更是了得,否則也不會以一敵百來號人,況且他中了毒居然可以帶著柳如月沖出來,可見這男人不止是功夫了得,膽量更是超出常人一等,這送上門來的寶貝她說什麼也要抓住機會。
「什麼條件?」柳如月自是十分了解那珠,知她說能治那就能治,只是對她的這個條件有些納悶,那珠不過是第一次見到馮飛罷了,難不成一個昏迷的馮飛就讓她上了心?心里敲起警鐘,馮飛可是她認定的男人,容不得那珠再染指。不過柳如月又一想,在她的記憶里,她听到最多的是男人們如何追那珠,卻從沒有听說過那珠主動的追求過男人,而且到現在為止,那珠也未曾與任何一個男人拍拖過。
那珠染著玫瑰紅的指甲彈了彈煙灰,然後語氣輕柔的仿佛吐著煙圈般的說道,「我要他為我殺一個人。」
「這……」柳如月一滯,「阿珠,我代表不了他,更不知道他會不會听我的。」
「月姐,會的,你救了他,他不會不听你的,雖然我不認識他,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一個有恩報恩,有怨報怨的男人,遇到他,你撿到寶了。」那珠調侃的說道。
柳如月的臉上第一次泛起了紅暈,粉拳一落捶在了那珠的肩上,「小蹄子,又來開我的玩笑,好吧,只要你救了他,待他醒了,我一定勸他為你辦了那件事。」
「好,一言為定。」那珠伸出小手要擊掌以示確定。
「等等。」柳如月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對,那珠也不是善類,想那要被殺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阿珠,你告訴我,你要殺什麼人?」
「一個日本人。」那珠也不瞞她,嬌笑說道,那語氣就仿佛要殺死的是一頭豬一條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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