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珠。
但馮飛記得他從來也沒有告訴過那珠這里的電話,因為,他不想把那珠扯進他的生活中,他只想悄悄的與她保持聯系,安全對那珠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
「那珠,在旅館里嗎?」他關切的問她,不是他不想見她,是他實在沒有分身術,加之身上的傷,就讓他更加無法去見她了。
「嗯,不過,我又換了一家,所以你找不到我了。」
他有些暈,「千萬再別出門了,小心被日本人盯上」,他不放心。
「沒事的,你沒教我易容,可是我自己悄悄的化了妝,說不定就算是你從我面前經過也不會猜到是我呢。」
「臭丫頭,你是不是不想見我了,連住的地方都換了,讓我怎麼去找你。」
「這不,給你打電話了嗎。」
「算你識相,你住哪里,過幾天我去看你。」
「我先回答我的問題。」
「哦,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中了槍了,這麼大的事還不讓人管,你真是個混球。」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真的沒事。」他淡淡的,就仿佛他不過是走路摔了一跤,擦破了一層皮那麼簡單。
「呵,我知道你的本事,取子彈的時候一定一聲沒吭,是不?哇塞,要是讓我幫你取就好了,我一定好好的在你的傷口處掐兩下。」她笑嘻嘻的聲音從話筒彼端傳過來,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讓他心生暖意,「你掐我一下,我就撲倒你一次。」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那撲倒的結果,就任由她去猜想,他是真的很想她。
「好吧,那你過來吧,我準備掐你十下。」
「哈哈,你不怕我把你吃干抹淨嗎?」其實他真的很想,呵呵,男人嘗過了女人的身子之後,知道了那其中的美妙之後,女人也就會成為他生活中的一個重點一道美味一份不可分割的渴望,這是人類最原始的需求。
「不怕。」她爽朗一笑。
「那我去了,現在就去。」
「嗯,你來吧,我準備好了麻醉槍,隨時恭候你。」那珠一句不差的回應著他。
「喂,你要謀殺親夫嗎?」不管怎麼樣,帶了一個槍字就有謀殺的嫌疑。
「臭美,你充其量就算是我的錢包罷了,除此外什麼也不是。而且對于一只隨時都能撲向人的老虎,麻醉槍算是便宜了他了。」她一語雙關的話中,那‘便宜’二字被她說得尤其的重,想到他一接起電話就問她是不是柳如月,她小臉就抽成一團,就真的恨不得在他的傷口處掐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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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這麼彪悍,小心嫁不出去。」他笑呵呵的警告她。
「呵,听你說話這麼輕松開心,我就放心了,掛了,我去睡覺。」說罷,不容他跟她道別她已經重重的掛下了電話,哼,她對柳如月吃味了,可是,她管不住她自己的心了,而對方,居然還猶自未覺。
「喂……喂……,你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住在哪里。」
然而,回應他的就只有電話被掛斷後的嘀嘀作響的聲音,真想沖上去捶她幾拳,可惜,他現在卻沒有她任何的消息,除非她出現,他就只有大街小巷漫無目標的去尋找她了。
「臭丫頭,讓我逮到你,一定把你撲倒了吃了。」惡狠狠的說著,可是心,卻是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一樣。
肖風傍晚的時候終于回來了,當馮飛告知他要參加青龍幫的例會時,肖風並不意外,他早就知道馮飛有飛黃騰達的那一天,來了,一切都順理成章的來了。
快的讓人目不暇接。
「飛哥,晚上還是我陪著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叫司機送我過去就好了,昨夜里交待你的查探左宏堂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馮飛不動聲色的又點燃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中,眼前一片霧氣氤氳。
「霍英風的人警局已經放了,至于跟著楊明的那幾個孔彪的人卻還留在警局里。」
「哦,那孔彪有什麼反應嗎?」
「目前還沒有,那些人先前都是他的手下,就算這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也有理說不清,而且倘若真的不是他做的,他豈會幫那兩個陷他于不仁不義的家伙呢,所以,那兩個人必死無疑,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馮飛那一只完好無損的手臂重重的拍了拍肖風的肩膀,「你小子,有進步,分析的有條有理,頭頭是道。」
「呵呵,這是飛哥信任我,對了,有一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肖風在輕松的氛圍中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說吧,我們兄弟還有什麼掖著藏著不能說的,快說,不然我可要揍你了。」馮飛親切的與肖風對話,其實他已看出肖風的謹慎,肖風要說的話一定很重要。
「飛哥,我們羽翼未豐,所以,對于日本人還是敬而遠之,千萬不要惹上他們,這樣,咱們以後的日子才好過,也才能更強大。」
「哈哈,原來你是為這個而擔心呀,那新野武道館的人之死與我半點關系也沒有,而且我也沒有理由殺了他們,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問了你要了新野武道館的地址就以為我跟他們有扯不清的關系了。」他一直知道肖風懷疑他,其實肖風說的沒錯,他目前發展壯大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惹上日本人並不是上上策,心里在偷偷笑,他不會明著惹上日本人的,但是在暗地里他是一定要讓日本狗吃上幾口大便的,他要讓駐守在上海灘的日本人惶惶而不可終日。
不過,他這行動誰也不會告訴,其中,也包括那珠。
「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否則這幾日天天听到日本人被殺的消息,真讓人憂心呀。」
馮飛暗笑,那些人都是他殺的,不過只要他不承認,誰又能奈何了他,原本還想派肖風去查找一下那珠的新住處,可是經過剛剛這對話,他突然不想讓肖風知道那珠的存在了,知道的人越多,那珠就越不安全,那臭丫頭,等他的傷好了,他一定就擺平了她。
「我去睡一會,過一個小時派人來叫醒我,然後出發。」
「是。」肖風恭敬退出,馮飛的一言一行都頗具大家風範,不知為什麼,他一直有一種感覺,馮飛的身世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洗衣女人的孩子,但是,直覺歸直覺,什麼也證明不了。
馮飛的車子離開海天別墅的時候,天色已昏暗,夜色闌珊,不夜城的上海灘又開始了夜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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