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今天我就要為聖族出害,你還不受死!」
雖然驚訝于對方煙魔劍突變,可是自己並不怕對方,恰巧、也想試試對方煙魔劍的威力。
也不廢話,雙手錘著胸口,仰天長吼、吼聲點燃了殘存的冷靜;戰意被激發到爆發點,兩手一抬、魔棍隨之出現在手中。
「要戰便戰,哪來這般廢話!」
兩魔交織在一起,你來我往、魔決四飛、煙魔劍與魔棍踫撞幾次;魔棍依靠特殊的材質、煙魔劍實力大漲,相互半斤八兩;十幾個回合下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正當兩人不死不休的時候,一個人影從遠處慢慢飛來,肥胖的小身子、雙眼眯成一條縫、脖子掛著一串佛珠、淡淡的檀香從佛珠散出、還有點點的靈力。一看就是一見靈器,兩魔一見來人,停止了斗法,臉色嚴肅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太川。
太川笑眯眯的對著二人,雙手合十說道︰「兩位施主這是何意呢,以和為貴嘛!」
「哼!」
「哼!」
三眼群合各自哼了一聲,表示對對方的不滿,但是身體的戰意、倒是消了不少!
太川還是笑眯眯的,靠近二魔,大聲說道︰「本是同族,為何要拼個你死我活,難道要人族看笑話不成!」說完還用食指從嘴里摳出一張菜葉,還有濃濃的酒氣;二魔也知道對方來歷神秘,絕不是那麼簡單的,都不想先招惹太川;只是不明白,太川出現在這里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著三眼群合不說話,太川踩著碎步、從腰間掏出一個酒壺,自顧的喝了起來。連斜眼都沒有看三眼群合,舉止極其狂妄,群合什麼人物沒有見過;這太川這般模樣,要麼就是對自己極為自信,若不是、那就是有強大的靠上;當然,還有第三種——就是太川瘋了——找死!
終于群合忍不住對方的狂妄,提著煙魔劍怒道︰「小禿驢,這里沒你什麼事情,趕緊給我滾;否則,不要怪我不要客氣!」
三眼抓緊魔棍,只要太川一動,自己一定站在群合這一邊。畢竟,這太川可不是什麼好人,再說,對方守靈者的身份;讓人不得不忌憚。
話說太川上次離開石蓮崖之後,先是慢慢大听如今的修真界,確實讓自己大吃一驚。上古時期,人族再不濟,也是可以跟諸族平分秋色;現在的人族居然被各族壓制,且不說想群合所在的魔族,就是本界的妖族也是比人族強大;百思不得其解,很明白、這樣下去,人族早晚會滅亡!
而在上古時期,自己也是神秘的一派修士,各有一套神秘的修煉之法。當然,還有自己的一套聯絡、召喚之法。
原以為如今于自己同時代的修士,早就絕跡了、或者連後人都不存在了。抱著可能的希望,召喚起來、沒想到,施法不到一天;自己就感應很強的古修氣息。
對,是古修,沒有錯!
古修與現在修士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所用的法術法決都是繁瑣異常、而且施法時間很長,往往施法一次需要很長時間;不過,這樣施法比較全面,留下的破綻較少,威力自然就上去了。而如今的修士,抬手、呼吸間就是幾道法決,雖然時間快、而且法決也很絢麗,不過只是架子比較多。就打個簡單的比方,古修斗法之時,當一方正在施法、對方想逃避是不可能的;只有用盡全力施法抵擋,而且等對方施法完畢的空隙,這樣自己才有機會施法。這般看來,古修斗法極其玩笑、像是兩個大汗在擂台上對壘;完全就是拼的實力,實力弱得一方,注定是要粉身碎骨。而今修士斗法就要靈活得多,拋開實力不說,陰謀陽謀、爾虞我詐、相互試探;而站在擂台上的人,永遠都是聰明之人。
聯系到一個古修士,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由于都是古修;就好像久違的老鄉,那麼親切、自然。
對方是一個老頭,看不出多大年紀,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或者只算的上是一個大男孩,冷漠的臉龐、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殺意,即使自己的修為,也不禁打個冷戰。
兩人交換了消息,這才對這白原及其幾個大陸的現狀,也說出了關于魔族的事情;二人志同道合,一拍手、誓要將魔族誅殺干淨。
太川甩了甩頭,企圖減輕些醉意,可是發紅的兩腮、半眯的雙眼,還是說明他有些醉了。
這使群合更加氣憤、已經不知道有多年,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般狂妄了!藏在背後的魔手,已經將天魔訣施法完畢,只要一個念頭、就可將其扔出;即使不叫對方斃命,重傷是難免的!
「祥子大仙,此時不來,更待何時!」太川對著空氣中大吼到,隨著一陣破空聲震來,一道黑色遁光劃破天邊,幾個呼吸便看清來人了。
一個老頭,後面跟著一個男子、十七八歲,散發的氣息,使人有些怪異。
「祥子見過兩位道友、、、、」老頭先是禮貌的行了一禮,慈祥的老臉,看不出有什麼陰謀;倒是一看到這張臉,就有一絲想依靠的沖動。三眼群合臉色都很難看,這太川葫蘆里到底買的什麼藥,看著老頭的模樣,多少把他和太川聯想起來。莫非二人都是守靈者——古修士,要是這樣、現在二魔還不一定能都過二人。倒是一旁的男孩被忽略了,畢竟只有練氣後期的修為,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威脅。
三眼群合對看一眼,從對方眼中得到合作的信息,先逃離此地、二魔的事情,先放下一放。二魔在一個族中已經有些年月了,若不是出現秦雨這一變故,說不得二魔已經是好兄弟了;而以往共同進退的經歷,很簡單就明白對方的意思。拋開秦雨不說,他們還以同族,還是要互相扶持;當然這主動權都在三眼手里、或者是群合手里,他們就像是蹺蹺板。一人站在一邊、而秦雨就是中間的平衡點,群合不踫他、三眼也不會去招惹群合。
三眼走到群合身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冷冷的看著半醉的太川。群合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的底氣多了不少,一點煙魔劍、消失在空中。
「道友有禮了,不知二位來這里有何事情?」
老頭看似艱難轉過身去,對著後面的男孩說︰「你先回去吧,我跟道友有事要說!」
「是,禹兒這就去!」
盡管來之前師傅就有些交代,自己還有些疑問,也不敢相問;現在看見兩個魔族,也明白了大概。心里想師傅該不會支開自己,要與二魔一決生死。雖然知道,也不敢明言,只要抬腳離去。
等男孩離去,老頭干枯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看了半醉的太川;再看看一旁警惕的三眼去群合,眼珠轉了一圈。
「素聞魔族個個殺戮成性,今日二位倒是讓老夫開來眼界!」邊打著哈哈,也不說明來意,不過四人都是心知肚明;恐怕就連半醉的太川也知道,
「廢話少說,要戰便戰!」說話的是三眼,一想到主人還在廣雲州,心里焦急萬分、生怕主人出現什麼變故。
‘通’滿身的酒意,終于擊倒了太川,撲通一聲醉倒在地;三人尬尷萬分,讓在喉嚨的話,也了下去;老頭難堪的吐了一口氣,也不想廢話了。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廢話了,看鏡!」說完掏出一塊銅鏡——圓形、巴掌大小、鏡邊緣瓖著五顏六色的靈石;背面刻著兩個古字‘鏡花水月’,散發的古樸的氣息,又是一件古寶!
「水中月、鏡中花!」
「什麼,上古空間至寶,水月鏡!」
用忘語的話說,凡是鐘、鼓、葫蘆、鏡子等特殊的靈器,都是開天劈地的至寶。
「快跑!」群合驚訝的叫出口,朝後飛去,企圖逃離這危險的法寶。不能說危險,只能說頭疼。
不錯,水月鏡一無攻擊、二無防御的技能,唯一的功能就是別有洞天、自成一界。
「晚了、、、、」
話音剛落,幾人連同水月鏡消失在原地,除了方才斗法留下的痕跡;感覺不到再有什麼東西,這幾人就好像消失在虛空中一樣,似乎他們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可是,化成廢墟的天存寺,又證明他們來過。
顯然,祥子是想用水月鏡困住三眼跟群合,其中的用意自然很明了;三眼跟群合都是魔主大修,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可是從太川口中得知的消息,其中又有一個居然是人族魔寵。
這也許放在別的地方,那就沒有什麼疑問了,偏偏那個‘主人’還是練氣小修。這讓祥子擔心是不是有陰謀,若是論實力,自己也不可能是二人的對手,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希望在三眼跟群合破鏡之時,人族已經到了一個想不到的高度,那自然不用懼怕魔族的魔威了。
而且,自己已經命徒弟追殺那個所謂的‘主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一個擁有魔族的少年成長,因為變數太多,誰也意料不到。
殺了此人,這魔族不死也是大傷,還有什麼辦法比這更妥當呢!
在這一個陰謀已經慢慢施展開來,秦雨卻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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