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昏迷的師弟,心里、臉上滿是擔憂,剛才牛老的話,依然在耳邊回蕩。對于識海來說,自己還算清楚,若是師弟真的傷到了識海,即使恢復了,恐怕也要留下點後癥;想著師弟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經決定了。
「啊啊啊啊」秦雨睜開眼楮,大叫著、表情有些痛苦。剛一離開識海,醒了過來,可是識海受創,都是拜三眼心魔所賜。
石柳青听見師弟的叫聲,連忙抓住師弟的手,驚慌失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沒有想到對策,師弟已經停止了呼叫,一臉詫異。
「師弟,你怎麼了?」石柳青關心的問,看著師弟不說話,會不會識海里、、、、、!想到這里,心里有些發慌起來,可是看師弟眼中有些微弱精光,不像有什麼大礙呀!秦雨同樣想不明白,為何上一時間識海中的心魔亂串,自己感覺整個頭都要爆開,為何現在又沒有什麼事情了。難道是三眼回來了,于是閉目打坐、小心的回到識海之中。
不見三眼、也不見心魔,連氣息都沒有;只是剛剛被撕破的識海壁,正在慢慢愈合,速度很快。眼珠轉了數轉,還是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三眼出了什麼事情不成;雖然只是個猜測,不過還是讓自己的心,涼了一下。不管怎麼樣,眼前的危險沒有了,這才是該高興的。
看著坐在一旁的師姐,擔心的看著自己,心里暖暖的,有個為自己上心的人,這感覺還是真是不錯。「師姐,我沒事,就是剛剛修煉出了差錯而已。」
「師弟,修煉的事情不要急,慢慢來。」石榴青相信秦雨的話,以為秦雨是貪圖修煉,才會走火入魔,于是勸解道。可是看著師弟沒事,心里還是蠻高興的,再也想到娘親的意思,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也不敢再看秦雨,低著頭抓著衣角。秦雨下了床,走到八仙桌邊,倒了一杯茶,本能的喝了一口。余光掃過身後的師姐,難道師姐也知道那件事,現在怎麼辦呢?
心虛的坐了下來,心不在焉的端起茶杯,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要干嘛!氣氛很緊張、也很尷尬,像是相親一般、又好像兩個如意的新人,初入洞房一般;最終還是秦雨打破了寧靜。
「師姐,師傅還好吧!」雖然跟師傅在一起的時間只有一天,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師傅,而且師姐這次回來,師傅肯定知道。
「好,好、、、、」石榴青支支吾吾的回答好,自己出來師傅還不知道,不過卻囑咐一定要在大比之前回去,這點在自己還是沒有忘的。「對了,我們恐怕要回去了。」
「為什麼?」
「師弟可曾听說白原大比?」石榴青反問到,心里倒是很想師弟也跟自己回去,可是想到師弟的‘神秘’,還是有些擔心。
早就t听說過白原大比,可是五年一次的大比呀,自然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其中的年輕高手都會在此比、大放光彩,甚至還有散修參加。只要獲得好的成就,就可以被一些門派破例收入。散修的艱難,也是眾所周知的,秦雨很慶幸自己沒有淪為散修,否則早就客死白原了。當然,也听說大比的真實目的——白原勢力的劃分。既然跟師姐以及師傅,騎士閣有關,那自己就不能置身事外;而且好像就在下個月就開始了,那還有什麼可以猶豫的呢!
在秦雨心里,師傅跟師姐是自己的親人,當然三眼跟虎牙又不一樣了。看著自己可伶的修為,就覺得有些無奈,看來三眼說得對,修為決定一切,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明白了石母的意思,自己又不敢當面拒絕,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打定這個主意,接下來就是怎麼跟師姐說了,還真是一個問題。如果就這樣不辭而別,又好像有些不江湖,當面跟石母講清楚、恐怕雙方面子都不好看;而且還有石二的事情,自己也不能做一個無信的人。左思右想,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好的主意,有些頭疼起來。
「師姐,時候不早了,明天我們再談吧,我頭還有些、、、、!」秦雨話說的有些含蓄,可是逐客之意還是有些明了。石榴青先是一愣,不過也沒有多問,只好告辭離去。秦雨看著師姐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幾個念頭,還有些難舍!自從開始修煉起來,發現自己的腦子靈活了很多,也會想一些問題;或者是輕重關系,還有有些取舍。這大概就是秦雨認為修煉的好處吧,環眼屋中四壁,眼花繚亂的裝飾、醉人的酒香,還有師姐留下的余香;都讓自己有些陶醉,不過自己很明白,自從加入騎士閣那一刻起——只有不斷修煉——這樣才有機會——很多機會——自己需要很多機會——所以要不斷修煉。
回想師姐曼妙的身姿、溫雅的脾氣、還有疼人的善良;這不就是自己夢中的娘子,況且還有整個石家作陪,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為何自己要放棄,自己也不知道,難道是為了妹妹,還是為了所謂的成仙。當然,決定的事情,那就不要改變;否則,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
「青兒,你怎麼了?」看著發呆的女兒,石母關切的問道,心里猜到一定與秦雨有關。難道青兒跟秦雨說過了,不對呀!她應該沒有這麼外向,或者是秦雨猜到了。「娘親,我沒事!」不知娘親什麼時候來到屋中,還是乖巧的回答沒事,也不希望讓母親擔心。少女心事難猜,即使是母親,也只是一知半解;既然女兒不想說,自己也不想多問,于是開口問︰「小雨怎麼樣了?」石榴青笑道︰「娘,你放心吧,師弟已經好了。」一听說秦雨好了,石母就想去探望一番;可是被石榴青用剛才,秦雨的借口留了下來。
留下來的石母,發現石榴青臉色有些異常,嘆了一口氣問︰「青兒,到底怎麼了,看著你的樣子、娘很擔心!」
「娘,我沒事!時間也不早了,女兒有些累了。」「好吧,明天叫上小雨,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嗯!」
夜深了,靜的有些不正常,听著草蟲翻土的聲音,石榴青心里有些孤寂起來;滿天柔星、還有銀河的痕跡,看著兩旁的牛郎織女星,心開始蠢動起來;滑過的流星,來不及許願就消失在黑夜中。有緣還是無緣,自己不知道,不過無緣為何還要相遇,是天意還是巧合。愛情很奇妙,兩顆心更奇妙,沒有心動的時候,是那麼的平靜;可是一旦動了,便不再是漣漪,而是波瀾。如今,打開了那扇心門,有些甜蜜、有些幻想、有些苦澀、還有些迷茫。雖然對師弟了解不多,追求大道不知道師弟有沒有志向,不過絕對不會甘願老死一生。
心思總是這樣,動了情絲,愛亂想、愛猜測;在在乎、還是喜歡、還是‘愛’。自己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把師弟裝進了心——或者早就裝進去了,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明明有緣,卻有些害怕;明明是害怕,卻還假裝鎮定!我是怎麼了?」看著滿天繁星、自語道,或許自己都不知道以後會這麼樣。不過此刻‘我為你失眠了!’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
廣雲州的一間客棧中,幾個黑衣人摘下面罩,看著為首的一人;一個個都沒有說話,等著那個被劍的中年男子說話。
洪長彪看著手中的畫像,臉色蒼白,皺起眉頭;怎麼會這麼巧,可是算算時間,又剛好吻合。既然如此,那廣雲州自己是不會有機會了,現在只有放在大比之上了。
不錯,跟著石榴青一同傳送而來的幾個神秘人,就是洪長彪等人。原本在玉前城逃避那個可怕的魔族,可是接到徒弟的傳信,只好冒險來到廣雲州。才發現情況要遭的多,先是失去劉林的消息,石府被石家收回,連傲志都不知去向。這是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傲志的實力自己很清楚,可不在自己之下,還不說一身詭異的千鬼之術;在同階之中,幾乎沒有對手,這樣的一個高手居然也不見了。要是說他被殺了,這說不過去,因為千鬼門的人、是沒有人敢動的。哪怕是劍北門,人家都看不上。
突然出現的神秘人,讓洪長彪有些害怕了,直到剛才手下交給自己這張畫像;一個年輕男子,還帶著些稚氣,甚至還只是個孩子。一見到畫像,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別說傲志,就是千鬼門,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錯,畫像真是秦雨,十七八歲的臉龐,卻帶著強大的魔族。
「明天就會劍北門,對此事不要提起,知道了嗎?」洪長彪冷冷的說道,隨後留下幾個疑問給手下。為何一向強勢的副掌門今天一反常態,沒有那樣的睚眥必報;難道跟那個男子有關,可是那個只是自己打听到的人,是最近廣雲州都在議論的神秘人。听說只是三人,就把原來的‘惡賊’趕走,而且還沒有受傷!就算城中之人說得有禮,那也不見得多厲害,廣雲州煉體盛行,來個高階修士,同樣可以稱霸一方。這男子這頂多以就是金丹期,副掌門也是金丹期,而且依靠一身劍訣,腳下亡魂不下數百,怎麼會怕一個名不經轉的小毛孩。
如果他們把玉前一戰跟廣雲州聯系起來,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幾人副掌門已經決定回山,那只有听命了。
看似平靜的夜晚,牽動著萬千不眠之人,即將而來的大比,透露一個沉悶的氣息,還有未來勝利的歡呼;當然,還有死亡的歌聲。
每次大比,有人隕落,有人升起、有人還在原地;有人逃避、有人害怕,可是更多的人,確實向往。這就是好戰份子跟一些自以為有實力的散修了。
不過,這些跟秦雨都沒有關系,吹干紙上的墨水,輕輕的放在八仙桌桌上,悄悄的朝廣雲州州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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