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銀雙的開場白‘這個世界就是那麼奇妙’,偶爾停下前進的腳步;我們會發現,我們堅持的、拼搏的、抓緊的,是那麼的無力與蒼白!抬頭仰望著太陽,想看清他的樣子,明白自己在干嘛?可是太陽是那麼刺眼、帶著一點‘惡毒’的白光,刺得我們睜不開眼楮;于是,我們低下頭,繼續前進!在茫茫的修仙界,很多人不知道走下去會怎麼樣,明知前面的路,會更加艱難;可是,我們沒有選擇,即使前面是萬丈深淵、天池火海,也要奮不顧身的跳下去。
只有跳下去,才會看到我們看不到的,這就是修仙——人們都向往的修仙!
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大比,只是一場屠殺;一場優勝劣汰的屠殺,沒有實力的,都會帶著絕望的眼神、跪在別人刀下、乞求那毫不存在慈悲心。正因為如此,才吸引了更多人,自認為有實力的、或者認為自己洪福齊天的。
看修仙艷如花,幾人狂笑幾人痴,強者腳下躺滿了修士的尸體、勾勒出一幅有些悲涼梟雄的畫面。而在尸體的周圍,還有許多站著的人,他們眼神中有恐懼、有傷痛、有無奈、有藐視;當然,最多的是戰意,強者為尊、誰人可享天下;而後,又會多些尸體出來,這就是江湖。
上一屆的大比奪盟之主——劍北門,今日特別熱鬧;人影亂飛、修士靈器種類眾多,還有那些偏門的修士,也參雜其中。而三門之下,修士正絡繹不絕趕來,都不想錯過這五年一次的大比;即使自己不去比賽,看看總是沒錯的!就這樣劍北門慢慢擠滿了修士,也忙壞了劍北門的修士。
劍北門坐落在玉前城東面,後海前三、雖是以劍為主的劍修門派。可是掌門張家港很有遠見,他知道一個門派只有一種修士,總有一天會消失在歷史的記憶。于是劍北門在任何功法的涉及,包括白原沒有的修士;這才是劍北門稱霸白原的主要原因。
別的門派即使知道劍北門的手段,也想效仿一番,可是劍北門門中弟子管理嚴格,有叛徒者,牽其家族。再這樣的酷刑之下,劍北門很團結,團結到蟬聯幾次盟主,達三十年之久。三十年來,幾乎沒有人撼動他的位子,修士們每次都是抱著一點希望,總希望有人能重創劍北修士,讓他們拍手稱快;三十年來,沒有這樣的人出現。所以,大比沒舉辦一次,人數都會暴增,誰都想提著劍北門大師兄東門不落的人頭;從此名揚白原。
劍北門有這樣的造勢、東門不落有這樣的名聲,這都是一個人的杰作。
張家港,一個突然出現在白原,依靠手中冷劍,**劍北門。眾所周知,張家港來歷不明,拜劍花長老東門孤為師。百年前,劍花內亂,張家港帶著東門孤的孫子東門不落創立劍北門;人擋殺人、神擋殺神,師徒二人就像一顆炸彈,給白原一個狠狠的震動。可是張家港為何要月兌落劍花門,這些猜測有很多,不過大家應該都知道;張家港的獨創門派,跟東門孤是分不開的。而從哪以後,東門孤就再以沒有出現過了。
劍花門劍訣以招式取勝,往往對手還沉浸在對方舞劍之時,已經失去了性命;說白了,也搭上一點幻術在里面,這讓其他門派很是頭疼。
張家港在東門孤門下學劍五年,得到了真傳,卻沒有發揚光大。而是自創無情劍,以快、狠、毒、冷為主;出劍無命不歸,命不收、劍不歸;這樣的劍法,這樣的心態,沒人敢跟張家港挑釁,仙湖賜名‘冷面劍聖’。
提起冷面劍聖,白原的任何一個修士都會說個一天一夜,當然也不會忘記說起劍北門跟東門不落。誰都知道張家港是東門孤的徒弟、東門不落是其孫子,張家港得到真傳,而東門孤消失;東門不落拜張家港為師,就順理成章了。當然,對于東門孤為什麼消失?張家港來自哪里?東門不落為何願拜張家港為師?這些問題,都不是眾修士討論的,而是這屆大比中,有誰有可能取下東門不落的人頭,這才是大熱門!
劍北門霸劍閣,四名弟子守著大門,緊張的守衛著、連一只蚊子也不放進霸劍閣。
「落兒,這次可有消息!」
「回師傅,一無所獲!」東門不落沒有表情的回答道,這次師傅命自己去尋找一個女子,可是找遍白原也沒有找到,而今大比在即,才匆忙趕回來。張家港听完皺起眉頭,眼皮半眯,眼珠一動不動;心里想這丫頭真是能跑,居然還跑出家里,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靈根的事情,要是被有心人知道,那就大事不妙了。沉默了一會兒,張家港抬起頭說道︰「這次你幸苦了,恐怕你沒有休息的時間了!」
東門不落抱著一柄紫色飛機回答說︰「徒兒明白,請師傅不要擔心!」歷次大比,都沒有人能在落紫劍下存活,在同階修士中,東門不落已經藐視一切了。畢竟這是有實力的,練氣十層;靠著一身東門劍決、手中落紫劍,從未遇到敵手。高手的寂寞你,東門不落已經慢慢的感覺到了,有那種求敗的感覺。每次出劍,都沒有那種生死一刻的感覺,只是感覺出劍、收劍那麼無聊;多麼希望在此屆大比中,有一個可以跟我對抗的人。那種渴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想起,眼眸中,總有一道紫芒閃過。
張家港看著大門的方向,透過大門看著夕陽,嘆了一口氣。隨後閉上眼楮,做了下來,臉上都是憂容;從來就沒有過的感覺,卻又那麼若有若無,使人恐懼不已。一個人不怕敵人,只要知道敵人是誰;那麼,自己已經贏了一半。就是那種又不知道敵人,又不知道對方何時出擊;仿佛黑夜中的一個幽靈,正用一雙地獄的眼神看著自己,而自己卻還不知道他幽靈。這才是最可怕的,這才是恐懼的根源!
知師莫若徒,東門不落看出了師傅的心思,知道師傅遇到了麻煩;轉念一想,對師傅說得上麻煩的,恐怕沒有幾件事!自己很明白師傅的實力、以及心思、手段,這次的‘麻煩’想必是不小了。
「師傅,為何事如此憂愁?」
張家港坐直身子,嚴肅的反問道︰「你覺得天存寺那假和尚,與為師相比,誰更厲害些!」天存寺被毀,廖國民重傷,至今生死未卜,還有那個韋雲山。
東門不落只知道天存被毀,並不知道廖國民受傷的事情,以為是廖國民不在,被仇家尋仇報復。盡管天存寺眾僧守口如瓶,就小小的白原,只要張家港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什麼可以瞞過他的!當他得知廖國民跟韋雲山都被人打成重傷,突然有一種危險的預感,如此強烈!
「那假和尚雖不是佛門中人,可是得到懸空大師真傳,一身佛法也是不可小渺,跟師傅也是平分秋色罷了!」東門不落分析道,想起這廖國民也是白原一大怪人,明明身入佛門,卻不剃度,不參佛理;卻得到懸空大師的佛法真傳,讓人羨慕不已!張家港臉色並沒有好些,倒不是東門不落,說廖國民與自己不相伯仲;自己也得承認,幾次與對方斗法,都沒有明顯的分出勝負。對于自己來說已經敗了,因為收劍之時,只是輕傷對方!說實力相差不大,這是事實。
張家港深呼一口氣,嚴肅的問道︰「那你覺得韋雲山與他聯手,師傅可有勝算?」
東門不落與張家港名為師徒,卻像朋友一般,亦師亦友;東門不落從不說假話,哪怕對方不愛听,自己也要說。這也是張家港欣賞東門不落的一點,有一個誠實徒弟,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東門不落知道韋雲山,是一個比師傅還神秘的修士。元嬰後期、無門無派,經常與廖國民一切,從未見他出手,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再加上廖國民跟其更是兄弟相稱,所以東門猜測,此人本事不在廖國民之下。
「若是二人聯手,師傅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東門不落雖然不知師傅為什麼要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只要這二人連手,恐怕只有萬騎谷那個老妖怪,才有資格抗衡。看著師傅的表情,心里猜測,難道這二人要合力對付劍北門。大比在即,天存寺處處與劍北為敵,這種說法也說得過去!
「師傅,他們是不是已經聯手了?」
張家港嘆了一口氣,甩了甩頭回答說︰「要是二人聊手也就罷了!」
「師傅,這是何意?」東門不落越來越不明白師傅的意思了,這二人也是師傅唯一的對手,也只有他們稱上對手。
張家港輕聲道︰「他們受了重傷,至今昏迷未醒!」
「什麼!」東門不落愣住了,白原還有誰能同時打敗二人,還重傷他們,太可怕了。
「誰干的?」東門不落繼續問道,心中猜想恐怕是哪甘妖王,可是動機在哪?沒有理由,難道甘妖王想佔領白原大陸不成?東門不落搖了搖頭,心里想這甘妖王至少已經活了上萬年,白原幾乎就是他的,他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可是?可是?可是?東門不落還是想不到理由。
「不知道是誰,只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修為不是我可以抗衡的!」張家港說著話,瞳孔時大時小,呼吸也有些不穩。隱隱感覺到,此人的目的絕不單純,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的盤算一番。
不過眼前的大比在即,自己這位白原盟主,也要忙碌起來。這次天存的小一輩中,沒了廖國民的撐腰,料他們也不會有多厲害,至于其他門派,自己都沒有放在眼里。
「好了,不要說它了,你下去休息,在大比中,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
「是,師傅!」
神秘之人雖然重要,不過眼前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東門不落,轉身退去。
山門下,秦雨隨著眾修的潮流,也來到了劍北門,參加即將開始的白原大比!
「你是哪個門派的,還是散修?」守門弟子毫無表情的問道,看著眼前的小伙子,沒多大感情,只是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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