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屏住呼吸,等過了一會,這倆人打開門走掉,我這才思索了起來。
觀音橋?
這是重慶一個很出名的地方,有人要在那里害一個陰陽先生?
我心里帶著疑惑,走出了廁所,往趙衫雨走去,此時趙衫雨旁邊竟然還坐著一個身穿西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小風風,趕緊過來,快點。」趙衫雨一看到我就興奮的沖著我大喊了起來。
我連忙走過去,這中年男人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問︰「這是?」
「這是我龍叔,從小看著我長大的。」趙衫雨一臉激動的挽著這龍叔的手。
「苗龍,衫雨,這就是上次你回來告訴我的,你那男朋友?」苗龍淡笑著向旁邊的趙衫雨問。
「恩恩,他叫張靈風,對我特好。」趙衫雨終于難得的夸了我一次。
我一听這是從小看著趙衫雨長大的叔叔,連忙伸手和他握了下說︰「叔叔好。」
「嗯,不錯,小家伙挺有精神的,衫雨,我還有事,你和你男朋友玩吧,有時間多回去看看你爸,他年紀也大了。」龍叔模了模趙衫雨的額頭,然後沖我笑了一下,就走出了火鍋店。
「這叔是干啥的呢,穿的西裝挺貴的吧。」我看著龍叔的背影。
「額。」趙衫雨楞了下說︰「我哪知道啊,他們自己做生意的,趕緊吃飯,吃飯。」
說完趙衫雨就拉著我吃起了火鍋。
我吃起來也是沒啥胃口,心里老是在想之前在廁所听的那倆人的對話。
但說真的,這件事情就跟個石頭一樣堵在我胸口上。
「媳婦,你先吃,我有點事情,先走了。」我想了想,還是得過去看下到底什麼個情況,不然心里憋得慌。
我也不管趙衫雨啥表情,拔腿就跑了出去。
我招了個的士,就往江北觀音橋趕去。
這出租車師傅拉著我到了觀音橋的廣場,我給了錢,下車一看,說真的,重慶的夜景很漂亮。
這廣場上也是有很多大媽在跳廣場舞。
我問了一下路人,終于找到了一條佳儂商業地下街,這條地下街也是觀音橋最大的,我在這地下街找了間女乃茶店就坐著等了起來。
無聊的坐在這里面打望和玩手機,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十一點。
這女乃茶店也下班了,我走到這地下街入口處蹲著,抽著煙。
此時這地下街一個鬼影都沒有,偶爾有風吹過,吹起地上的熟料袋。
不遠處一個躺在垃圾堆里面的乞丐拿著一個饅頭啃,除此之外是真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去,不會是找錯地方了吧?
這大晚上的也是冷得很,突然地下街的入口上方電梯,一個穿著西裝,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夾,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從上面下來。
我也沒在意,估計是哪個家伙剛下班回家呢。
不過這家伙剛一下來,往我這邊走呢,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冷氣從上方傳來。
我連忙從包里面掏出牛眼淚,抹在臉上,抬頭一看,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一臉青紫,正趴在天花板上面看著我呢。
我吞了口唾沫,看著這只鬼嬰。
我去,我現在啥抓鬼的家伙都沒帶啊,就帶了一瓶牛眼淚在身上,怎麼整啊?
還好這只鬼嬰很快轉移了目標,看向了那個身穿西服的家伙,兩顆眼珠也變成了血紅色。
接著這只鬼嬰沖著這身穿西服的人就撲了上去,這穿著西服的家伙只是皺著眉頭,估計感覺有點冷,但根本沒發現這只鬼嬰。
「趴下!」我沖著那穿著西服的家伙就大吼了起來。
那家伙估計早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此時我一吼,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就趴在了地上,那只鬼嬰幾乎是從他的頭皮擦過去的。
「媽的,我還是正義感太強了。」我皺起眉頭,干我們這行正義感太強了可不是好事。
不過現在也根本沒有我多想的時間,我把那瓶牛眼淚拋了過去,這家伙果然是陰陽先生,接過牛眼淚,很熟練的就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此時那只鬼嬰又撲向了這個家伙。
我一咬右手中指,沖上去點在這鬼嬰的額頭上,這鬼嬰直接讓我轟飛了回去。
「多謝道友。」那人看到那只鬼嬰之後,臉色也是刷的一下就白了,然後抱拳沖我說︰「我叫洪卓,道友今日救命之恩,我必相報。」
「臥槽,現在還扯淡個啥,趕緊干死這只鬼嬰再說。」我心里也是一陣緊張,媽的,這可不光是個鬼嬰,之前那倆對話的人肯定也在周圍。
這只鬼嬰,趴在地上,雙眼滿是怨氣,直勾勾的看著我倆。
我也是有點緊張,我畢竟一年多沒和這些邪煞斗過了,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連忙攤開左掌,用血在左手上畫起了一道六丁六甲誅邪符。
我向著這只鬼嬰就沖了上去,往著它的額頭拍去︰「陽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攝陰魅,遁隱人形,靈符一道,崇魔無跡,敢有違逆,天兵上行,敕!」
這鬼嬰想往旁邊躲,但動作慢了一拍,讓我一掌打在了胸口上。
鬼嬰砰的一聲就讓我轟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上,這只鬼嬰也是變得淡了一點。
我恨啊,要是帶著雷劈木劍,上去再砍兩劍,這只鬼就能被我打得魂飛魄散。
我回頭沖著那哥們吼道︰「愣著干啥呢,上啊。」
這哥們此時躲在遠處,一臉畏懼的看著那只鬼嬰。
這家伙真他娘的慫,我不會是遇到比我還菜鳥的人了吧?
「道友加油。」這家伙看我望向他,還沖我豎了個大拇指說︰「真厲害。」
突然我就感覺一股寒意襲來,我回頭一看,此時這鬼嬰直接撲到了我背上,一股巨疼從我後背傳來。
然後我渾身一股涼意傳來,我身體也漸漸麻木了起來,陰氣入體,這鬼嬰在往我身體內吐陰氣。
靠,剛才回頭看那洪卓了,沒有注意到身後這只鬼嬰。
「孫子,趕緊上來幫忙,不然我倆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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