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人趕忙跑過來,推開我和驢哥,上來地了一根煙過去,說︰「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情況是這樣的,我兒子跟著這小子出去玩,結果出了事,我要告這小子。」
這個中年警察皺起眉頭說︰「你想告這小子什麼?」
「謀殺,能判他坐牢嗎?」這中年人問。
「什麼事情都沒查清楚呢,都坐牢,說不定是你兒子從小就有什麼病呢?」這個警察白了他一眼。
這個中年人順手掏出錢包,遞了三千塊過去說︰「警察同志,這不都得你們慢慢調查嗎?」
「你當我們警察是什麼?」這個中年警察頓時滿臉怒意,撇了那三千塊一眼,然後聲音小了一些說︰「三千就想告人家謀殺?」
「這只是個開始嘛。」這個中年人好像是鐵了心要整驢哥一樣,又掏出厚厚一疊錢,具體多少我沒看清楚,最起碼五六千吧。
警察接到錢之後,臉上才稍微露出笑容,連連點頭說︰「這個案子疑點重重,我馬上上報一下,看能不能調人來看看。」
「好的,好的,警察同志,來來來,這邊坐,辛苦了。」那個中年人拉著這個警察就到門口坐著,倆人噓寒問暖的模樣,好像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一樣。
「完了風子,這下警察都幫他們了,我是不是真死定了?」驢哥嘆了口氣罵道︰「早知道勞資不弄什麼玄學社了,原本還想掙點錢,沒想到整出這事。
很快英俊哥和屠哥也到了,倆人一到,我給他們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屠哥一听驢哥被那中年人抽了個大耳瓜子,頓時火冒三丈,差點沖上去揍人,要不是我和英俊哥拉著,那個中年人鐵定得被揍。
「行了,一個個的少說兩句。」我說︰「先搞明白那個李澤是出什麼問題了,然後我們再慢慢討論。」
那個警察也不知道說了些啥,很快就來了七八個警察,走上來之後,直接就給驢哥帶走了,說是詢問,還有另外那三個穿道袍的學生也一起被帶走了。
我,英俊哥和屠哥一直呆在這手術室門口,沒事抽根煙,聊聊天啥的。
說緊張也沒啥緊張的,里面搶救的那家伙模樣我都記不清呢,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家伙掛了的話,驢哥會有連帶責任。
大概在下午四點的時候,醫生終于從里面出來了,這個醫生出來之後,我們連忙圍了上去。
「醫生怎麼樣了?我兒子沒事吧?」
「那孫子還沒死吧。」
這個醫生皺起眉頭,月兌下口罩說︰「病人暫時是沒有了生命危險,但依然沒有月兌離危險期,而且病人腦部或許會嚴重受損,以後智力還會下降,甚至成為白痴,哎。」
這個醫生嘆氣之後,搖了搖頭離開了。
「我去,這下驢子是玩大了啊。」屠哥在旁邊小聲的說︰「驢子那家伙真是,平時玩玩鬧鬧就算了,這下竟然惹這麼大的事情。」
那中年人如同被雷擊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四五秒之後才沖著旁邊的警察說︰「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嚴懲罪犯啊」
這個警察好像也被中年人煩得不行,說︰「行了,急啥,你兒子這不還沒死嗎?至于那孩子人家就一大學生,你也別太過分了哈,隨便懲罰下,讓他們賠點錢就行了。」
我看著那個中年人在和警察爭吵,我看著手術室里面,頓時有些好奇,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發現此時里面的護士正在整理手術室。
還有兩個醫生推著這個叫李澤的哥們往外走。
我走上去一看李澤的模樣,臉色煞白,雙目無神,額頭發黑。
不對勁啊。
我連忙轉身回去沖那個中年人,估計也就是李澤的父親問︰「大叔,李澤平時有沒有什麼先天,或者突發性疾病?」
那個中年人撇了我一眼說︰「沒有,我兒子健健康康的,哪有什麼毛病?
「嗯。」我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不對勁,那李澤的模樣,好像有點陰煞入體的感覺啊,可惜我現在牛眼淚沒帶,看不到鬼,不然倒是能一探究竟。
「我去警局看看驢哥,你們倆先回去吧。」我看李澤的手術做完了,暫時還不會掛,就給英俊哥和屠哥打了個招呼,讓他倆先回去。
我畢竟還掛著一個什麼特警大隊副隊長的職位,去警察局讓那些人給驢哥特殊照顧一下應該沒啥問題。
想到這我給驢哥打了電話過去,問了他一下,他此時在重慶市公安局總局里面呢。
這個案件重慶公安局十分重視,畢竟事情出的很奇怪,原本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出事了,特別是這個李澤並沒有什麼疾病。
所以驢哥才被帶到了公安局總局里面呆著。
我到公安局總局門口,和我擦肩而過的很多警察都沖我打招呼,畢竟哥在這公安局呆了好幾天的,大家對我也臉熟了。
我走進去的時候也沒有攔著。
我問了一下之後,找到了驢哥待的地方,一個狹窄的地下室牢房。
我一看,驢哥躺在牢房地上睡覺呢,還打著呼嚕。
這小子,真是沒心沒肺的,之前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現在睡得這麼香
我找來一個警察,那警察給我打開門之後,我走進去,踹踹驢哥的胳膊說︰「驢哥,趕緊起來了。」
「啥。」驢哥睜開眼楮坐起來,左右看了看,然後看到是我,打了個哈欠就躺下︰「風子,你來于啥啊。」
「怕你在里面被人欺負,沒想到你小日子過得蠻不錯的嘛。」我在他旁邊坐下說。
驢哥問︰「李澤死了沒?」
「沒事。」
「那就好。」
「但也半死不活了,醫生說或許會變精神病。」我想著當時李澤身上奇怪的模樣,我就問︰「驢哥,你們當時進那鬼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奇怪的感覺,沒啥啊。」驢哥疑惑的看著我問︰「咋了?」
「我就在想,李澤會不會是撞到鬼了呢?」我淡笑問。
「這世界上哪來什麼鬼啊。」驢哥擺了擺手,突然臉就僵住了,說︰「難道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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