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好幾天我沒事就呆在學校里面睡覺,偶爾陪著趙衫雨,大奎,還有蘇梅一起逛下街。
雖然大奎和蘇梅認識也挺久了,偶爾蘇梅還會去店里找大奎聊聊天,但是倆人關系並沒有更近一步,大奎好像還是有點走不出那個陰影。
26年ll月b號,今天,周六,多雲。
今天我一大早就起床了,換上了一件新買的羽絨服,今天是我店鋪開業的日子。
我打扮了一下,看了看鏡子里面的自己,邋遢的浮渣子,憂郁的眼神,性感的雙唇,不錯,夠帥了。
我跑出宿舍,到了學校門口,趙衫雨,蘇梅倆人早就在學校門口等我了。
趙衫雨一臉笑意的看著我說︰「你小子的店今天開業,怎麼打扮得這麼邋遢?」
「邋遢嗎?」我咧嘴笑了下說,行了,趕緊走。
店鋪的名字我想了好久,像中山佛像館這樣的名字多老土啊,當時想了好幾個,都沒合適的,大奎也說了幾個名字,抓鬼俱樂部啥的,讓我給臭罵了一頓,那名字弱爆了。
最後想了良久,我才決定用靈靈堂這個名字,最主要是當時高中的時候成天看我和僵尸有個約會,很喜歡。
他們也沒啥意見。
至于我們店的裝修,哎。
一般來說冥店裝修很簡單,甚至是不裝修的,反正是賣花圈紙錢啥的,來這買東西的人也沒幾個人又心思欣賞裝修的。
但是大奎不于,說啥要弄就弄好,最後整了個歐美風格,看起來跟咖啡館一樣。
而這店的門面分了兩層,我讓工人師傅用木板把這個門面變成兩個,一個里面,一個外面。
外面的門面就用來賣花圈紙錢啥的,里面一個則是做了很多的櫃台上買一些佛像啥的,然後在里面的門面賣。
光賣花圈啥的能賺錢才怪了,我想和中山佛像館一樣,賣一個佛像啥的都幾千上萬的,多爽啊。
我們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店鋪門口,此時大奎穿著一身西裝,打扮得老帥了,店鋪里面放著很多花圈和紙錢。
「大奎,今天怎麼打扮這麼帥呢,跟個新郎官一樣。」趙衫雨看到大奎的打扮就笑眯眯的問。
「雨姐,嘿嘿。」大奎咧嘴傻笑了起來。
「都嚴肅點,今天是開業的大日子。」我瞪了趙衫雨一眼,然後說︰「對了大奎,把店里的鞭炮啥的弄出來放下,開業嘛,慶祝下。」
大奎臉色為難的說︰「瘋子哥,我們這是冥店,開業這樣整不太好吧。」
「哦,好像有這樣的規矩,管他呢,放。」
冥店這種地方一般來說時間久了陰氣會很重,開業也忌諱放鞭炮什麼的慶祝,不能搞得太喜慶,畢竟那些客人來買花圈啥的是大多數是喪事,你搞得喜慶了不好。
大奎點點頭,然後從屋子里面掏出一捆鞭炮,就在門口放了起來。
我領著趙衫雨和蘇梅走了進來,這外面的牆壁都掛著花圈,桌子上則擺著鞭炮蠟燭,紙錢。
不過我這靈靈堂不像其他的冥店死氣沉沉的,大白天都開著大燈泡,亮嘩嘩的,過幾天我還準備整倆低音炮,沒事放點bjl啥的。
「對了大奎,我讓你印的傳單你印了沒,出去找幾個大學生,去發。」我沖外面的大奎喊道。
「哦。」大奎點點頭,跑到里面屋子拿著傳單就要出去。
蘇梅攔住他,沖我說︰「風哥,我和衫雨去發就行了,現在你們倆開店了要用錢,能省點就省點。」
我剛想說也不差這點錢呢,不過看到蘇梅的眼神,我還是點了點頭,蘇梅這丫頭是貧困山區來的,不願意浪費錢,我心里也挺高興,大奎如果真的和蘇梅能談成那絕對是好事一樁。
在這個年代,你沒房沒車沒存款,哪個女人願意跟啊,看大奎的模樣,這輩子估計也掙不了幾個大錢,能有這麼一個節儉的女人跟著他,很不錯了。
趙衫雨和蘇梅挽著手就從巷子往步行街的方向走去。
「大奎,來抽根煙。」我沖大奎招了招手。
「瘋子哥,這里面有鞭炮,不能抽煙的。」大奎搖搖頭。
「怕毛。」我白了他一眼︰「前怕狼後怕的,再說這點鞭炮能炸死人嗎?
大奎頓了頓說︰「不是,這些鞭炮挺貴的。」
「貴?多少錢啊,切,我缺錢嗎?」我輕蔑的笑了下,然後摟著大奎的肩膀往外面走說︰「不過啊,抽煙還是在外面抽比較好,這些鞭炮炸起來,損失點錢事小,安全還是第一位的,再說了,吵到左鄰右舍,大媽大嬸也是不好的嘛。」
我和大奎在門口蹲著抽煙呢,突然看到一個身穿道袍的人往外面這走了過來,我眼尖,一眼就看到是驢哥。
驢哥這家伙在上次吃過教訓|之後倒是老實了兩天,可沒幾天,就成天穿著道袍跑到這步行街給人算命啥的騙錢,雖然這世界上傻子不多,但總能讓驢哥踫到一兩個,一天最多能賺五六百呢。
驢哥氣呼呼的就跑過來,我就沖他招手說︰「驢哥,于啥呢?」
驢哥抬頭就看到了我,奇怪的看著我問︰「你怎麼在這?」
「我在這玩啊。」我隨口說。
「等會再和你說。」說完驢哥氣沖沖的就要往我靈靈堂里面走,我連忙拉住他問︰「于啥啊驢哥。」
「不知道哪個老孫子開個破逼店,搶我生意?對了,你媳婦還讓人忽悠去發傳單了呢,我今天是過來砸館的。」驢哥說道。
「砸館?」大奎一听,就站了起來,走到驢哥面前問︰「我是靈靈堂的店長,你要砸館?」
驢哥吞了口唾沫,大奎一米八,渾身都是肌肉疙瘩,一臉彪悍,而驢哥,一米七左右,還很瘦。
驢哥吞了口唾沫說︰「你別誤會,你別誤會,不是真砸,就是學術上的交流。」
我一看樂了,我就說︰「驢哥,怎麼樣的學術交流啊?」
「我們來比一下誰對玄學更了解,探討一下玄學。」驢哥無比自信的模樣,好像自己能穩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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