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咬我脖子的尸煞也停下了動作,沖著我身後看去,我連忙扭頭一看
此時大奎盤坐在陣法中間,窗外屋頂,一股股黑色的妖氣往他身體里面鑽去,以他為中心,傳出一股寒意,大奎就跟一個超大功能的冰箱一樣。
「吼吼。」趴在我身上的尸煞喉嚨中傳出野獸一樣的低吼,看著大奎那邊的眼神也帶著驚恐,它連忙站起來,根本不管我了,轉身就要跑。
我趴在地上也不敢隨便動彈,這次好像請來了個不得了的玩意,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好是壞。
突然‘大奎,就睜開眼楮,沖著那尸煞一瞪,一股黑色的妖氣沖了上去,裹住了尸煞。
尸煞在這股妖氣中也是大聲慘叫了起來,好像很痛苦。
大奎慢慢站了起來,渾身上下纏繞著妖氣,雙眼也變成了蛇的瞳孔,一股威壓從大奎身上傳了出來。
這種威壓怎麼形容呢,並不是小說里面那種什麼王霸之氣一散,就嚇得渾身發軟啥的,而是一種生物本能的害怕。
就好比如老鼠怕蛇,兔子怕老鼠這樣。
說得再簡單點就是,一個普通人,站在省委書記這樣的大人物面前一樣。
那種高官久居高位,身上會對普通人形成一種自然而然的威壓,或許各位說我說得太玄乎了,各位可以想象一下,要是自己站在一個省委書記面前,是不是說話都得結巴?
「死。」‘大奎,口中輕聲說道。
剛一說完,那些妖氣圍在尸煞身邊,跟沸騰的水一樣翻涌了起來,過了三四秒,妖氣就散開,地上只留下了一灘膿血。
我吞了口唾沫,連忙大聲沖著‘大奎,說︰「多謝大俠仗義相救,小弟感激不盡,大俠能否留下名諱,小弟賺錢只有一定建廟,日夜供奉大俠」
建廟什麼的當然是扯淡,那可得花不少錢,只是現在不知道這個妖怪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只有說點好話,讓他心情舒暢點。
「廟?」‘大奎,淡淡一笑說︰「我也就是路過這里,見妖邪作祟,隨手滅掉而已。」
我心里想,你丫不就是個妖怪麼,當然,我嘴上說︰「大俠英明。」
他手輕輕一招,突然我就感覺空氣中好像用什麼東西推著我往他走了過去,我根本反抗不了。
我走到他面前,他就問︰「雖然是路過,但看到你,我想問你個事情。」
「大俠請說。」
「白先生去哪了?」
「白先生?」我皺起眉頭問︰「我不知道啊。」
「如果你看到他,就告訴他,我常天慶在東北等他。」‘大奎,一說完,這股妖氣刷的一下沖著大門之外飛了出去。
而大奎也是順勢倒在地上,我回頭看著大門,心里疑惑了起來,這個叫常天慶的妖怪找白先生做什麼?
不過我搖了搖頭,想這麼多于什麼,丫的,我拍了拍胸口,丫的,那妖怪真的好猛。
這麼厲害的一個尸煞,嘴上說一個死字,尸煞就直接化為一灘膿血。
麻痹的,我遇到那白先生原本就以為夠厲害了,沒想到遇到的這些妖怪一個比一個變態,道士我倒還沒遇到什麼厲害的。
「咳咳。」突然大奎使勁的咳嗽了起來,還吐出了鮮血,臉色也異常蒼白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被這麼厲害的一個妖怪上了身,重病一場都是輕的
當然,我當時讓大奎進陣法里面讓妖怪附身可不是因為這個,只是感覺如果我被附身了,以大奎傻乎乎的性格,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情呢。
「瘋子哥,出什麼事情了?」大奎渾身虛弱的看著我問。
「沒事了。」我搖了搖頭。
「風子,大奎,我來救你們了」驢哥突然穿著一身道袍,右手拿著一把菜刀,左手拿著一根棒球棍,全副武裝的跑進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我倆旁邊問︰「那僵尸呢?」
「你來得也太晚了。」我白了他一眼說︰「報警吧。」
驢哥听了我話一看地上那些尸體問︰「這些人躺地上睡覺于啥?」
「這些是尸體。」我剛說完,突然驢哥雙腿一軟,兩眼一翻,就躺地上了
我倒是忘記了,之前趙衫雨說過,驢哥這貨在學校的時候看一個用福爾馬林泡過的于尸都嚇得口吐白沫,現在告訴他地上這些都是尸體,他被直接嚇暈也正常。
我掏出手機打了l10,給羅局長打了過去。
很快,羅局長就帶著二十多個警察過來了。
這次畢竟死了三個人,已經是大事了,他們剛到的時候,還有一個小警察拿著手銬要銬我呢,說我們三個,哦不對,應該是四個,還有一個李政,說我們四個是犯罪嫌疑人,讓羅局長踹了一腳,臭罵了一頓。
李政那家伙運氣不錯,在我打完l10了之後,出去一看他的三魂七魄還圍著自己身體不能回魂呢,我隨手給他畫了個還魂咒,就讓他回魂了。
然後大奎,驢哥,李政讓那幾個警察青去錄筆供了,這個是靈異事件,所以可以直接把尸煞什麼的說出來,然後會記錄成檔案發給北京那邊靈異事件總部去。
而我直接拍拍**就走了。
這件事情說真的,我心里還是怪不舒服的,特別是那王奇和他女兒的事情,我一直以為苗巫教才是最壞的,現在感覺,原來冥堂也半徑八兩,特別是冥堂這種殺人方式,要殺就直接殺唄,還要讓王奇親手,一步步的害死自己女兒
我出去打了個車,回到了靈靈堂,然後從里面搬出個板凳,走到門口坐下,看著天上的星星,心里亂糟糟的,滿腦袋都是王奇死之前那雙眼楮,一雙極度怨恨的雙眼。
這事其實不能怪王奇,或許那王奇很愛自己的妻子,也很愛王泉,而就算王泉是抱來的孩子,他應該也不會這麼想殺了她,或許是他當時認為自己深愛的妻子背叛了自己,而這種怨恨轉而發泄到了女兒身上,這才有了想要殺死自己女兒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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