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南宮連闕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天真的可愛,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開口道︰「哦……你會報答我?」
夏藍雪以為有戲,眼楮立刻就亮了,南宮連闕被夏藍雪那雙發亮的眼楮給迷到了,這個女人的內心到底是有多純潔無暇啊,這樣簡單的一個謊言她都要當真,她這樣看著他,讓他有些糾結,到底是該守護她這份美好放了她呢還是將這份美好佔為己有呢。南宮連闕好像陷入一個糾結的命題中,百思不得其解。
「對!只要我能做到的!」
南宮連闕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她滿眼的期待他就不由的想打碎她的那份期待,然後好好的蹂躪她,看她無助,看她痛苦,看她哭泣。
南宮連闕愣了愣,自己這是怎麼了?他不是一直都是新好情人的代表嗎?怎麼一到夏藍雪面前就變得像是豺狼虎豹一般了。
南宮連闕湊近夏藍雪,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側,低沉的聲音緩緩道來︰「哦~那我告訴我想要你呢?」
夏藍雪頓時就像是有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澆得她不知所措,渾身冰涼。
南宮連闕感受到夏藍雪僵硬的身體,不由笑了笑。
「所以,你應該知道,從容景晟把你送給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可能放過你。」
「容景晟都將你拱手讓給我了,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容景晟到底是怎樣保護你的?居然可以讓你這麼天真。」
夏藍雪的心涼了個徹底,保護?呵呵……他沒把她弄死都算是她命大了,她是天真是蠢,居然會相信這些富家子弟會有良心,說到底,能和容景晟合得來的不都是一丘之貉嗎。她居然對南宮連闕還有一絲期望,求他放過自己,他若是真的放過自己了,那才是不可思議吧。
夏藍雪死死的咬住牙齒,將那已經涌到眼眶的淚水硬生生給逼了回去,她不能哭,她怎麼能在這中如此看不起她的人面前哭呢。最後還不是落下一個笑名的。
當游艇靠岸的那一刻,夏藍雪渾身都僵住了。
「要我抱著你走嗎?」
夏藍雪猛地就站起來了然後驚慌的看著南宮連闕,南宮連闕笑了笑,摟住夏藍雪的腰,夏藍雪和南宮連闕推攘著,不過她那力氣根本就沒有多大作用,南宮連闕扣緊她的腰身,這讓夏藍雪感到很疼。但是南宮連闕根本就不會理會她到底疼還是不疼。
「總裁。」
岸上站著兩排西裝革履的人,這陣勢不得不說把夏藍雪嚇了一跳。
「別墅已經準備好了,這邊請。」
南宮連闕勝似閑庭信步的摟住夏藍雪往早已準備好的汽車那邊走,他像是一個巡視自己領土的國王一般,不過,夏藍雪的關注點可沒有在南宮連闕是不是像一個國王一樣,她放眼看過去一片汪洋。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南宮連闕把她帶到了一座孤島上。
她瞪大眼楮,雙腿在這一刻瞬間就軟了。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囚籠,她被南宮連闕囚禁在這兒哪兒也去不了,這和容景晟的做法又有什麼區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說得還真是不錯,如此相似的手段,讓夏藍雪不寒而栗。
她想逃,她努力的掙扎著,卻被南宮連闕死死的扣住腰身。
「南宮連闕你放過我!你放過我吧!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南宮連闕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哪兒來那麼多精力可以這樣反復的掙扎,是別的女人早就快要虛月兌了。
南宮連闕一把抱起她就將她扔進車子里,然後自己覆了上去。
「啊!」
夏藍雪被南宮連闕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整個人都仰翻在後座上,還沒有等她爬起來一個人影就罩了下來。
「你……你干什麼……?」
「踫。」
車門被關上了,夏藍雪整個人更是像被刺激到了一樣的想要掙扎起來,卻被南宮連闕硬生生按了回去。
「開車。」
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讓夏藍雪感到刺骨的寒。
「女人,你最好乖乖的,別以為你是容景晟的人我就不敢動你了。」
這是南宮連闕第一次用這樣冰冷而帶有威脅性的語氣和她說話,這讓夏藍雪有些反應不過,甚至讓她產生了幻覺,壓在她身上的人不是南宮連闕而是容景晟,因為只有容景晟才會這樣凶狠而冰冷的和她說話。
但是夏藍雪清楚南宮連闕永遠都不可能是容景晟,她只是深陷在那種相似的威脅中,害怕的難以自拔。
她的身子已經被容景晟教得本能的害怕著容景晟,即便她不想但是她的身子卻會先一步做出反應。是的,她害怕容景晟,就連這只是相似的話語她也也一並害怕著,她就是這樣的怯弱而無能。
南宮連闕見夏藍雪不再胡亂掙扎,以為是自己的威脅有了效果,他看著夏藍雪瞬間變得慘白的臉,不由有些憐惜,他對女人向來是以溫柔為主,夏藍雪倒是他第一個威脅的女人,誰讓她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呢。
看著夏藍雪那一副受驚嚇過度的樣子,他不由抱住她,輕輕的撫模著夏藍雪的頭,道︰「放心吧,只要你沒有觸到我的底線,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怎麼嚇成這樣。」
可惜,南宮連闕不知道,他說的話,夏藍雪根本就沒有听進去。她的身子還在顫抖,那些記憶如潮水般一涌而來。
容景晟將自己和他歡好的視頻錄下來威脅她陪他一年,容景晟將她關進黑屋子里,就是將她推進游泳池中,容景晟將自己關在地下室里,容景晟將她拖去讓巨蟒和藏獒玩弄,他恐嚇她,威脅她,折磨她。一切的一切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她本以為她已經開始去淡忘了,但是,事實證明有些東西就算你不用刻意去記住也會永生銘記的。
汽車圍著小島一路蜿蜒向上,倒真的和容景晟那座半山腰的別墅很像,可惜夏藍雪低估了南宮連闕,南宮連闕的這座別墅,不僅是在山上而且還是在山頂上,並且這是一座孤島,根本就不會有的別的人回來打擾南宮連闕,換句話說就是南宮連闕把她關在這里一輩子,也不會有人找過來,當然他有的是法子避開容景晟的調查。
周圍是綠樹環繞,只有一座別墅像是城堡一般高聳在山頂之上。頗有一種遺世**之感,高大而雄偉的建築,帶著歐洲中世紀的風格,鐵柵欄上的薔薇盤庚錯節的纏繞在上面,一朵朵嬌艷欲滴的花朵次第開放。大理石鋪陳的車道,左右兩邊對稱而立的雕塑一臉森嚴。
汽車開進了庭院中,滿院花香撲鼻而來,這讓夏藍雪有些心曠神怡,竟有那麼一刻的放松。南宮連闕微微眯了眯眼楮。
「我讓人在這兒種了很多花,你要是喜歡可以去逛逛。」
听到南宮連闕這麼說,夏藍雪有些狐疑的看著南宮連闕,俗話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現在在夏藍雪看來南宮連闕就是黃鼠狼。她可不相信南宮連闕對她這麼溫柔是存了好心的。
面對夏藍雪狐疑的眼神南宮連闕只有無奈的聳聳肩,看來自己的信譽度真的很低啊。
下人上前來給南宮連闕開門,夏藍雪一直在往車子里面縮,不過南宮連闕可管不了她那麼多,一把將她抱起來。
「啊!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呵呵……放你下來?那好吧,放你下來,就放你下來,未必在這兒孤島上你還跑得掉不成。」
說著,南宮連闕就將夏藍雪放了下來,雙腳觸踫到地面的踏實感讓夏藍雪微微松了一口氣。
「看看,這里怎麼樣?不必容景晟那兒差吧?」
夏藍雪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周圍。
一陣風吹來,驚起漫天飛鳥,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是這里確實燈火通明,從這里往下望,真的是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成片的樹木,郁郁蔥蔥,庭院中的花朵次第開放,嬌艷欲滴。就連空氣似乎都帶著香甜的味道。
這豈止是不必容景晟那兒差啊,簡直就比容景晟那兒還要漂亮。夏藍雪很喜歡這種遺世**的感覺,很是清幽,但是她雖然喜歡清靜,但是並不代表她喜歡被囚禁。
無論是容景晟還是南宮連闕都是帶著強迫性和強制性的將她禁錮在一個地方。
她不是囚犯也沒有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這樣對她,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容景晟從來沒有賦予她權利去反駁去反抗他,顯然,南宮連闕和容景晟是同一類人,自然也不可能放過她。
南宮連闕看著夏藍雪好不容易放松的表情又凝固了起來,不由有些疑惑這個女人又想到什麼了?順從一點難道不好嗎?會不會就是因為她的這份不順從才讓容景晟對她如此。
「總裁,老王找您。」
老王是南宮連闕家里的管家,現在找他?不會是容景晟找上門去了吧?呵呵……容景晟要真有那麼在乎夏藍雪,還會這麼爽快把夏藍雪送給自己?南宮連闕忽然間有些看不透容景晟的心思了。
「喂,是我。」
「少爺,我剛剛听守衛說容少來找過您。」
南宮連闕挑了一下眉,瞥了一眼夏藍雪,夏藍雪被南宮連闕看得莫名其妙,不由往後退了退。南宮連闕拿著手機走到距離夏藍雪有一定距離的地方。
「什麼時候?」
「大概十一點左右。」
南宮連闕蹙緊了眉,是嗎?那就是說自己和夏藍雪沒走多久容景晟就後悔了,竟然追到他家里去了。
「容少有說什麼嗎?」
「也沒什麼,就是問了一下您回來沒有,守衛說沒有,讓容少先進來坐一會兒我們再聯系你,容少說不用了,然後就走了。」
「是嗎?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南宮連闕若有所思的站在庭院里,容景晟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很在乎夏藍雪?那他為什麼那麼爽快的將夏藍雪送給自己玩?
只要容景晟說一句不,他南宮連闕也不可能強行帶走夏藍雪,難不成容景晟是在生夏藍雪的什麼氣?要這樣懲罰夏藍雪?
呵呵……應該不會吧,容景晟有病還差不多,用這種方法懲罰自己在乎的女人。
不過南宮連闕的確錯誤評估了容景晟,他的確是在用這種方法懲罰夏藍雪,他以為自己不在乎夏藍雪,以為夏藍雪在他心里不過是一個賤貨,卻不想自己是那麼的在乎這個女人。
若是容景晟不在乎夏藍雪,那他為什麼要追上來,還追到自己的家里去。
南宮連闕不明白容景晟到底是怎麼想的,南宮連闕看不明白你也是正常的事兒,因為就連容景晟自己也看不清自己是怎麼想的,他只是對于南宮連闕把夏藍雪帶走這件事感到很煩躁,很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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