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她來了!」
夏藍雪一跨進教室里,就听見里面一片喧嘩聲,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是她知道他們都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笑容看著她。夏藍雪覺得渾身僵硬,這種被所有人圍觀的感覺很不舒服,她感覺所有人都在對著她指指點點。
夏藍雪難受極了,她只有抵著頭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那一刻她愣住了。從不大聲說話的她,第一次大聲吼道︰「我的書包呢?」
周圍的小朋友顯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到了,她就這樣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的書包呢?」
最後還是一個小胖子看不下去了,指了指門背後。
夏藍雪快不去跑過去,拉開門一看,她的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
她媽媽省吃儉用給她買的書包,就這樣不知被誰扔在了門背後,最可怕的還是上面染滿了墨水,黑 的,令她眩暈。
夏藍雪走過去作勢要撿起書包,這個時候班上的小霸王一把拉住她。
「別撿了,髒!」
夏藍雪回過頭看著班上的小霸王,她滿臉的淚水,著實把小霸王和全班的人都嚇到了。
夏藍雪掙月兌開小霸王,然後抱起自己染滿墨水兒的書包就往外跑了,老師還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就看見夏藍雪沖了出去。
夏藍雪邊跑邊哭,可憐極了,到後來嗓子都哭嘶啞了。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家里,沒想到夏卞年居然在家里睡覺,她一個人蹲在家門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完全不知道夏卞年在家里。
「嗚嗚嗚……」
她嚎啕大哭著,鼻涕眼淚一臉都是。看起來狼狽極了。
「媽的!哭什麼哭!催命啊!」
夏卞年提著木棍子從房間里出來,滿身的酒氣。夏藍雪頓時就被嚇傻了。
「哭什麼哭?他媽的,催命鬼!」
夏藍雪這個時候多麼想自己的父親可以抱著自己安慰自己,可以給自己報仇,教訓一下那些欺負她的人。可惜,那是別人的父親會做的事兒不是她的父親。她的父親只會拿著棍子揍她,而且她的母親還不在家里。夏藍雪渾身都在斗,嗓子已經嘶啞了。
「他媽的,老子拿錢給你書,你這才幾點就跑回來了!」
夏卞年渾身的酒氣,拿起滾字機就在她縴細瘦弱的身上棍棒相加。
「啊……」
夏藍雪那麼小怎麼可能承受得起棍棒相加,雖然嗓子已經嘶啞了,但是她還是哭的想要喘不過氣來了一般。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媽媽!媽媽!救命啊!不要打我!」
夏藍雪死命的嘶嚎著,那天要不是隔壁的阿姨听見了夏藍雪的哭號,和她的丈夫一起過來制止夏卞年,可能夏藍雪活不了那麼久,可能當時夏卞年就把她打死了。
夏藍雪記得後來,她媽媽因為這件事要和夏卞年離婚,夏卞年打死不願意。還指責夏藍雪的母親,把錢藏起來,給夏藍雪買書包都不給他。
「夏卞年,你要不要一點臉!你為這個家做過什麼?你只會剝削!我給小雪買書包怎麼了?這是我的女兒,我想要她穿好一點,用好一點,我有什麼錯!難道要像你一樣的把錢拿去喝酒拿去賭嗎?夏卞年我要和你離婚!我當年真的是眼瞎才看上了你!」
「你他媽的說誰呢!媽的,臭娘們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弄不死你還想和老子離婚!呸!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去吧!」
說著夏卞年便操起棍子打起了夏藍雪的母親。
「不要打我媽媽,不要打我媽媽!」
那個時候的她還太弱小,根本攔不住夏卞年,更不要說她還有傷在身。
夏藍雪一哭,夏卞年就會因為她太聒噪而使勁打她的母親,這導致很長時間夏藍雪都不敢在家里說話。更不要說是哭泣了。這直接給夏藍雪造成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直到今日也沒有改變。
除了自己的母親,南宮連闕是第一個在她哭泣的時候把肩膀和胸膛借給她依靠的人,這讓夏藍雪不可避免的對南宮連闕產生了一點好感,至少現在,在她心里,南宮連闕比容景晟好。
「放心吧,沒事的。我不會做讓你不開心的事的。」
南宮連闕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夏藍雪真的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都要哭暈在南宮連闕的懷里了。
南宮連闕一點都不嫌棄她,任由她在自己的肩頭哭泣。最後像是哭夠了,她才緩緩的從南宮連闕的懷抱中起來,有些羞赧的道︰「謝謝……」
南宮連闕被夏藍雪這個樣子給逗笑了,這個女人真是可愛極了。南宮連闕伸手模了模夏藍雪的頭,夏藍雪下意識的躲了躲,可惜沒有躲開。她不想南宮連闕只是模了模她的頭,這讓她很是驚詫,難道南宮連闕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不會踫她了嗎?夏藍雪既想去相信又害怕南宮連闕是騙她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南宮連闕都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在夏藍雪的心里南宮連闕和容景晟就是一丘之貉,沒有什麼區別。
夏藍雪有些尷尬的推了推南宮連闕,想從南宮連闕的懷里退出來。
「那個……」
夏藍雪忽然看到自己的眼淚弄濕了南宮連闕胸口的衣服,她頓時臉就紅了。
「抱……抱歉……」
南宮連闕看著夏藍雪這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笑,道︰「沒事,我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你要是想再去洗一個澡的話就去吧,衣櫃里有衣服。」
夏藍雪被南宮連闕突如其來溫柔弄得有些懵,她真的搞不懂南宮連闕在想什麼。為什麼突然將態度轉變得這麼大,他是真的想對自己好還是別有所圖?可是自己什麼都沒有,他又有什麼可圖的,非得要這樣拐彎抹角的,繞這麼大一圈呢。
南宮連闕放開夏藍雪,轉身打算走,他突然轉過頭,很是迷人的笑了笑道︰「你喜歡吃牛排嗎?」
夏藍雪愣了愣,下意識的回答道︰「喜歡。」
「是嗎?那等一下你下樓來,我做給你吃。」
「什麼?」
夏藍雪明顯愣住了,有些反應不過來。南宮連闕是說真的嗎?他會做吃的?
南宮連闕看著夏藍雪那明顯不相信的樣子,無奈的攤了攤手,道︰「你只要等會兒下樓來就好。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夏藍雪還制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南宮連闕卻已經開門出去了,還順手把門給她帶上了。
夏藍雪打開衣櫃一看,果然有很多的衣服,她隨手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便進了浴室。這次她是準備泡在浴缸里的,當她鎖上門的一瞬間,她渾身緊繃的肌肉都好像松懈了一樣,讓她癱軟在地上。
「呼……」
夏藍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坐在了地上。危急一解除,她渾身就像是軟了一般,一想到剛剛差點被南宮連闕強行要了,她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那種灼熱的觸感讓她很是心驚,和容景晟不同卻又很相似,都是那麼的富有侵佔性。但是她或許已經習慣了,對于容景晟她並不會那麼抵觸,而對于南宮連闕她卻真的是一點都忍不了。她難受極了,她真的害怕,她一出去,南宮連闕又把她壓在沙發上。她真經不起再一次的驚嚇。如果再來一次,夏藍雪覺得自己肯定沒有精力再去掙扎,她可能真的會破罐子破摔的。
所以她祈求上天,放過她,她從小到大,唯一幸運的是大概就是有那麼好一個母親,其它的,真的……哦,不,鳳慕炎也是她成長過程中很美好的一環,可惜,美好的東西總是那麼容易消逝的,比如她的母親再比如鳳慕炎。
她希望這次南宮連闕是真的放過她了,祈禱這是真的,祈禱南宮連闕不是別有預謀。否則,夏藍雪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可以支持著她活下來的理由。
夏藍雪慢慢的爬起來,然後將水放好,再將浴袍月兌了。
溫熱的水一挨到身子她就不由打了一個寒噤,或許是因為溫熱的水讓她的身子放松了不少的原因,她竟然開始思考起南宮連闕說的話了,他說他要給她做牛排?真的嗎?
說到做吃的,夏藍雪就不由想起了廚房,說到廚房她就想起了上次在廚房……她被容景晟逼著……
夏藍雪搖了搖頭,不願意再去想,可是她越不願意去想就越要去想。那些記憶像是海浪一樣的撲向她,讓她措手不及。
那日,夏藍雪被容景晟逼著取悅他,這種事情容景晟不是第一次干,夏藍雪沒有辦法,倒是在容景晟的教下越發的得心應手。
夏藍雪牽起容景晟的手,將手攤開,露出長著繭子的手心,夏藍雪看了容景晟一眼,波光瀲灩的眼楮讓容景晟心一緊,她垂下頭,容景晟突然覺得心上像是被什麼撓了一下,一股熱氣往下月復直竄。
容景晟覺得笑了笑簡直是妖精,他內心最野性的沖動全被她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給挑起來了。
容景晟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夏藍雪那雙美麗的眼楮含著水光,直直的看著他,他的喉嚨一緊,摟住夏藍雪的腰,就是一記深吻,她被他逼迫得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只能死死的抓緊容景晟。
他將夏藍雪按在水池前,手靈巧的滑進了夏藍雪的衣服里,夏藍雪不由揚起了脖子,白皙的脖子像是優美的白天鵝一般揚起優美的弧度。
「呵呵……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容景晟低沉的笑聲在夏藍雪的耳邊響起,夏藍雪的腦子有些發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像是喝醉了的人一般,神智都開始不清楚起來。
「我……我……」
夏藍雪最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倒是把自己弄得面紅耳赤起來,她低下了頭,一頭長發傾瀉而下,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的顯眼,越發襯得她那如雪的肌膚給外的好看,就像是初冬里被暖陽徐徐照耀的白雪一般,泛著晶瑩的光澤。
容景晟的眼神不由便得幽暗起來,這個女人真的是少有的尤物,以前只是听說過膚如凝脂,這下倒是親眼見了。
容景晟將夏藍雪的背轉過來向著自己,夏藍雪被嚇得渾身一陣顫抖。
他將她的衣角撩起來,送到夏藍雪的口前,夏藍雪別過頭,卻迎上容景晟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她一咬牙,只得照著容景晟的吩咐將衣角咬住。
她的背在不住的顫抖,就連威風吹過也能驚起她的寒意。
夏藍雪的雙眼迷離,含著水光,有些失神的看著容景晟,她漂亮的臉頰緋紅,像是喝了酒一般。
口中咬著白色的衣角,衣角已經被夏藍雪的津液沾濕,留下一片水跡。
容景晟覺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他喉嚨一緊,他簡直就想這樣直接進入夏藍雪嬌美的身子里。
容景晟將夏藍雪從台子上抱下來,夏藍雪口中的衣角落了下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身子癱軟的根本站不住,只能像是樹懶一般掛在容景晟身上。
她灼熱的呼吸灑在容景晟的脖頸兒間,一陣滾燙,容景晟嗅著獨屬于夏藍雪的清香,他忽然奇異覺得很安心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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