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晟和楚旭東進了書房,管家倒上茶水以後便離開了。楚旭東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水之後才看向容景晟。
「你是不是要和我說孫家的事兒?」
「這倒不是,雖然公司不少股東都覺得我這事兒做的不地道。不過我也不在乎,敢動我容景晟的地盤,自然要有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
「哈哈哈……不錯,不愧是我楚旭東的兒子。有我楚旭東當年的風範。」
「義父過獎了,我還差的遠呢。」
「哈哈,你小子,還學會謙虛了。」
「說吧,有什麼事要你來和我商量。」
容景晟的臉色正經了起來,道︰「乾越和穆昊死了。」
楚旭東蹙了蹙眉,乾家的小子和穆家的小子,他們那一群人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也活該被弄死,不過這凶手遲遲查不出來倒也弄得人心惶惶,楚旭東已經是歸隱的人了,也不過問這些事,若說這件事和容景晟有點什麼關系的話,怕就是趙權了吧。
「怎麼?趙權那小子找你了?」
「嗯,他說他也查不出來,讓我幫著查一查,這幾大豪門里連連出事,趙權說怕是有人在其中搗鬼。本來和我倒是沒多大關系,不過,前幾天不是出了孫家的事兒嗎。我倒是有些懷疑有人心大想將s市翻一翻。」
楚旭東听了容景晟的話後,陷入了沉思。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並不多想的去過問,不過這事兒鬧到這一步,怕是要牽動不少家的利益,改明兒我去拜訪一下趙家的老爺子。」
「你能幫趙權查查就查吧,也就你和他是一類,還好趙權那小子沒有和你對敵。否則有你小子的煩心事。」
容景晟不得不贊同楚旭東說的話,還好趙權和他是站一條線的,不過容景晟一想到乾越和穆昊的死法,他就有些不舒服。能下此毒手也不知道是有多少深仇大恨。
乾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模出手機一看竟然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昨夜玩的太瘋,現在頭還隱隱作痛。
他掀開被子,便看見一只白皙縴細的胳膊橫在他的胸口。他轉頭一看,這才想起這是他最近的新寵,娛樂圈的一個小明星,因為她才大一,又生得水秀,再加上那股子似有若無的傲氣兒,著實令乾越很是著迷。
想他才追她的時候,她死活也不願意,就沖著這份傲氣兒,乾越可是很花了些心思才追到她的。那段時間還鬧得滿城風雨,圈子里誰不知道乾越把這個小明星寵上了天。就連穆昊見了他,也要調笑兩句,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乾大少爺不愛江山愛美人。
「嗯……你醒啦?」
孫秦晴摟住乾越的腰,依戀的在他的懷里蹭。
抱著溫香軟玉的乾越卻突然生了厭,三個月,夠長了,也該換換口味了。原來的小豹子已經被馴化成了家貓,自然也沒味兒了。
「茲茲……」
乾越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穆昊的短信。
「老地方。」
這麼張狂,傲慢的口氣也就穆昊敢對他說。想起穆昊那副身子,乾越不由舌忝舌忝嘴唇,笑了起來。
乾越興奮的一把掀了被子,穿好衣服。
「你要去哪兒?」
孫秦晴嬌嗔的看著乾越,看到女人一臉的不快,乾越的心情不由的低落了下來。真是晦氣。
「老子要去哪兒還用得著給您匯報?上次你說的那部戲,我替你聯絡好了。這張卡也夠你逍遙一段日子了,以後就別來這兒了。」
孫秦晴一听,猶如晴天霹靂。
「乾哥,乾哥!我錯了,我錯了,您別不要我!我會乖乖的,乖乖的……」
乾越看著孫秦晴,冷哼一聲,一腳將她踹倒在地,頗為厭惡的撢了撢孫秦晴抓過的衣角。
他乾越玩膩的東西向來是干淨利索的處理掉,絕不會讓人有機會來算計他。
乾越打了個電話,讓人處理一下孫秦晴,然後便一臉開心的開著車往西郊的一座別墅去了。那是他和穆昊偷情的老地方,年少不更事的時候他從家里偷跑出來,穆昊就把他藏在那兒,他倆人倒是樂得逍遙,急壞乾家和穆家。
這麼多年多去了,雖然倆人都是紈褲子弟,但都沒有結婚的打算,也不知是還沒玩夠還是顧及著彼此。
乾越搖搖頭,難不成真的是上年紀了,竟開始回味起往事了。
汽車一路飛馳到別墅,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穆昊了。
乾越到別墅的時候,沒有發現穆昊的汽車,笑了笑,這請人的哪有比被邀請的人來的遲的道理。真不愧是穆家寵壞了的小少爺,說道寵,自己不也是寵極了穆昊嗎?
乾越哼著歌兒,開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模出鑰匙,房子里的布置依舊那樣簡單,有些老舊,卻別有風情。
乾越心情格外的好,打算從地窖里取兩瓶佳釀,好與穆昊共度良宵。
地窖里漆黑一片,乾越模著牆壁,奇的是往常一模便模到的開關,這時竟像是移了位一般。
「滴答,滴答……」
像是水滴的聲音,乾越疑惑的蹙起了眉,這嚴嚴實實的地窖里哪兒來的水滴聲?
黑暗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乾越的神經一緊,艱澀的咽了一口唾沫,僵硬的手,恰好模到開關,但不知為何,在此時,他竟有些不敢開燈了。
一陣腳步聲,正步步逼近,乾越的腿有些發軟,他想逃,卻發現自己的腿像是釘在了原地一般。
「啪!」
乾越一咬牙,將燈的開關打開,然後,他愣住了,他的腿一抖,便坐在了地上。
「嘔……」
饒是乾越這種壞事做多了的紈褲子弟,殺人放火,吃喝嫖賭,樣樣沾過,卻被眼前的場景,嚇得腿軟,乾越的胃部一陣翻騰,他止不住的想吐。
房梁上一邊用繩子懸掛著一個頭顱,那人的眼珠子沒有了,黑 的兩個洞淌著殷紅的血液,鼻子被削的和臉一樣平,長大的口中含著的正是那人的兩顆眼珠子。整個頭顱正滴答滴答的滴著血水。
另一邊懸掛著的正是那人的身子,兩只手臂被削去,兩條修長的腿從膝蓋截取,被削去的四肢凌亂的散落在一邊,那白皙修長的手指上一顆藍鑽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乾越一愣,是了,他認出了,那是他送給穆昊的生日禮物。這麼說,這具慘目忍睹的尸體就是穆昊的!
乾越忽然覺得渾身冰冷,穆昊已經死了,那麼顯然不可能是穆昊給他發的短信,他忽然醍醐灌頂,有人要殺他!
乾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想往地窖外跑去。
「砰!」
地窖的門關上了,乾越的瞳孔猛地放大。逃不了了,這就是宿命,他們做了那些喪盡天良的事,遲早是要還的,報應不爽,沒想到竟來的這樣早。
「滴答,滴答……」
穆昊的尸體還在滴著血,地窖里只有乾越一個活人,不可能的,乾越最開始的時候明明听見了腳步聲的,可是他環視了一下周圍,除了滿屋子的酒和穆昊的尸體,再也看不見其他。
饒是以往的枕邊人,這時候,乾越也覺得害怕的不行。「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他和穆昊本就是薄情之人,各自不過是圖個歡樂。
地窖的溫度越發的低,乾越顫抖著站起來,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自救,他不能死在這兒。
乾越站起身子,四處翻尋著,看看有沒有利器,為了隔絕紫外線保存這些酒,當初乾越費了不少心思,現在想來還真是自作自受,厚重的門,根本不可能憑他一己之力砸開,地窖里除了酒還是酒。
乾越絕望而瘋狂的把櫃子上那些他曾經格外珍惜的酒統統砸碎,命都沒了,還喝什麼酒,享什麼樂。
封閉的地窖里血腥味兒混合著酒精的味道,讓乾越作嘔。
地窖的溫度越來越低,乾越死命的錘著門。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他知道的,在這兒荒僻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來,原以為偷情的好地方卻成了他和穆昊的致命符。
乾越冷得牙齒身子都在發抖,穆昊的尸體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他緊緊的將自己的身子蜷縮起來,不想自己竟落得如此下場,但想想蘇安翔,穆昊,再看看自己,不由冷笑一聲,怕是自己死的最安穩。
「那件事里,也就趙安和李子俊還好好的活著,不過李子俊倒是被嚇瘋了,前些日子進了精神病院。李家的人一個個像是長了刺兒一樣的警衛著,連李少都沒辦法去見他哥。趙安現在門兒都不敢出。」
「那件事他們那群混小子也的確做得不地道。也算是罪有應得吧。不過乾家小子和穆家小子的尸首是怎麼被發現的?」
「趙權通知我的,他說他家里準備把趙安送出國去。」
那天早上,容景晟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有些迷糊的眼瞬時間清明起來。
「喂,什麼事?」
「容少,出事了!」
容景晟听到向來不慌不忙的趙權居然也會有聲音高八度的時候,不由揉了揉眉心,腦子一下就清醒了。
「你是把誰弄死了還是你要難產了?」
「是……呸呸!老子是男人,難什麼產啊!容少,你還記得乾家的大少爺乾越和穆家的小少爺穆昊嗎?」
容景晟一听,眉頭緊緊蹙起,難不成又出事了?
「昨天警察局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讓他們趕到西郊的別墅去。結果,你猜怎麼著?警犬一到那兒就像是月兌韁的野馬一樣,一路狂奔到地窖。你不知道,听說林彥當時的臉色慘白,更別提他身邊的倩倩和強子,轉身就去吐了。我還是頭一次見識到有人殺人居然先把人凍成冰塊,再敲碎的。穆昊的尸體更別提了,五馬分尸的懸掛在房梁上,內髒都弄成一塊一塊的了。嘖嘖……別提現在警察局有多熱鬧了。」
容景晟听著眉頭緊蹙,這次的手法顯然要比前面的要凶殘的多,而且不是射殺。
「李家那邊怎麼樣了?」
「呵呵……李家?一個個像是刺蝟一樣警戒著。」
「哦,也該是這樣,我倒是听說李子俊進精神病院了。」
「他那膽子,還沒有找上門來就先被嚇死了。」
「怎麼?又要我幫什麼忙?」
「還是容少好說話,你馬上幫我辦一些事,我要把趙安送出國。老爺子雖然不喜歡他,但是耐不住他是趙家的人,我怕是再不送他走,恐怕下一個死的就是他了。」
容景晟蹙緊了眉頭,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居然有如此凶殘的手法。
「恩,好。」
「容少,你說到底是誰買的凶?」
容景晟蹙緊眉頭,道︰「我怎麼會知道。那件事的關聯人一個個被殺害,要說買凶的人,也怕是和那件事有關的吧。不過,和那件事有關的人,不是早就死完了嗎?未必還借尸還魂來復仇了不成。」
趙權和容景晟都陷入了沉思,最後倒是趙權問了一句︰「你和你那小美人兒怎麼樣了?」
容景晟蹙了蹙眉,道︰「能怎麼樣,還不是那樣。」
「呵呵……是嗎,我倒是听說最近南宮少爺經常給你使絆子呢。」
「趙權,別和我打謎語。」
「哈哈哈……好吧,我就是听說南宮少爺最近好像在打你看上的南郊的那塊地的注意。」
容景晟冷下了臉,南宮連闕在打什麼注意,他們向來是進水不犯河水,他這莫名其妙的插進他的生意里來,又恰好是在他和南宮連闕因為夏藍雪的事鬧翻之後發生。
難不成夏藍雪還真有那麼大的魅力讓南宮連闕為了她而和自己大打出手?容景晟當然不信,也不看看夏藍雪是什麼貨色,哪里有那麼大的魅力,還是走步一步看一步吧,畢竟如果南宮連闕真的是因為夏藍雪而和他鬧翻的話,他至少還有夏藍雪這個把柄在手里。
「是嗎……我知道了。」
「我也就是提醒你一聲而已。」
容景晟冷哼一聲,道︰「倒是你,和夏嵐怎麼樣了?」
「呃……」
一提到夏嵐,趙權就啞言了。
「怎麼?惹毛他了?」
「嗯……我前段時間到他的學校去接他了,直接被無視了……」
容景晟忽然覺得趙權的情商不是一般的低。
「你做什麼要跑去學校接他啊?他性子倔強,最是不喜歡別人看不起他。你招搖過市的去接他,人人都知道你趙權的名聲,能不多想嗎?」
「我也不是故意的……就……」
容景晟蹙緊了眉頭,道︰「趙權,你不會真喜歡上夏嵐了吧?」
「那倒沒有,我想培養他做我的繼承人。」
「你想和我搶人?」
「容少,說哪里話,我是真心看好夏嵐的。他的智商情商都極其的高,這麼好一個苗子,不好好栽培可真是可惜。」
「呵呵……趙權,我不說其他的,若是夏嵐真願意跟你我也不多說什麼。我尊重他的意思。」
「容少,你這不是欺負我沒有你先佔到先機嗎?」
「那我可不管。」
「哎……算了,我也認栽。我欣賞夏嵐倒真是半絲不假,就希望我能打動他吧。」
結果,容景晟只是回了他一聲冷哼,似乎是勢在必得。氣得趙權直跳腳。
容景晟和楚旭東談完事情之後,剛好管家來叫他們下去吃飯。
「走吧,義父。」
說著,容景晟便是上前扶起楚旭東。
「誒,容小子,你對昕冉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容景晟蹙緊了眉頭,道︰「沒什麼意思。」
「那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比較喜歡小雪?」
容景晟頓時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夏藍雪能和安昕冉比?開玩笑,夏藍雪只是他買來的玩物罷了,還妄想當主人,做夢去吧。
「義父,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我自己知道分寸,會處理的。」
「是嗎,你這小子就是從小就把心思藏的深,你知道分寸就好,別到時候後悔,得不償失。」
「嗯,我知道了義父。」
兩人便將這件事揭了過去,說笑著到餐廳用餐。
「你們坐吧,別客氣。」
直到楚旭東發話,夏藍雪和安昕冉才坐下。
這個時候下人將菜肴端了上來,當看到那幾道特別的菜肴時,容景晟就知道是安昕冉做的,安昕冉低著頭,偷看著容景晟的反應,結果容景晟的筷子根本不願意去臨幸那幾道菜肴。
倒是楚旭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笑道︰「這個不像是我家的廚子做的吧。」
安昕冉害羞的垂了垂頭笑道︰「老爺子,我獻丑了,你嘗嘗味道如何。」
楚旭東很給面子的嘗了一口,可謂是色香味俱全,很是滿意的笑了笑。
「嗯,不錯,不錯,看來我得把廚子炒了啊,還沒有昕冉做的好吃呢。」
安昕冉笑意綿長。
「老爺子你說笑了,我這點雕蟲小技哪里能和伺候了老爺子這麼的久的廚師比呢。」
不得不說安昕冉很會說話,沒說幾句話就把楚旭東哄得哈哈大笑起來,心情甚是不錯。
而夏藍雪只想趕快吃完,然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不要理會她,她只是坐在這里就覺得尷尬極了,自己就像是一個多余的人一樣。她只想吃完了,早點離開,省的她在這里礙事。
不過顯然楚旭東是很好的主人,明顯注意到夏藍雪一個人默默的吃著飯,顯得孤的。
楚旭東看了看夏藍雪,發現夏藍雪明顯消瘦了不少,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記得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還面色紅潤,這次卻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病似的,面如菜色。
楚旭東和藹的看著夏藍雪,向她詢問道︰「小雪啊。」
夏藍雪一愣,立刻抬頭回應楚旭東。
「嗯?」
「你怎麼這麼憔悴,是出了什麼事嗎?」
夏藍雪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總不可能如實告訴楚旭東,是你兒子虐待我,把我弄進了醫院,我今天才出醫院,又被他拉來看你。
顯然,夏藍雪是不可能這樣做的,她的聲音卡在了喉嚨口,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在她糾結著該怎麼回答楚旭東的時候,容景晟就搶過了話頭,道︰「義父,這是我和她的私事,您就別過問了。」
到底還是容景晟才是親的,她夏藍雪不過是佔了容景晟的光,得到了點楚旭東的喜愛。楚旭東顯然不可能為了她而說容景晟什麼不是。听到容景晟都這樣說了,楚旭東也不再過問下去。
霎時間,整個飯桌就安靜了下來。只听見筷子和碗輕輕踫觸的聲音。
容景晟沒有理會安昕冉,也沒有理會夏藍雪,一個人優雅而冷冽的吃著飯菜。
夏藍雪早就習慣了容景晟的冷淡,他們在家里的時候經常也是這樣靜默無聲的吃著自己的,吃完後自己又去做自己的事兒。所以對于容景晟的冷淡,夏藍雪倒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她完全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自己安靜的吃著自己的。心里也沒有半絲不舒服的感覺,畢竟她從不曾嘗過容景晟的溫柔,只習慣了他的冷漠,並沒有所謂的落差感。
但是安昕冉就不同了,她習慣了容景晟對她的溫柔,這樣的冷漠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就像是雲泥之別,從天上掉到了地上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甚至說是難受。
她知道容景晟一定生她的氣了,她當初走的時候也預料到容景晟會生她的氣。只是想的和現實畢竟有一定區別,顯然容景晟這反應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
這讓安昕冉很是適應不過來,更何況,容景晟身邊還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女人,安昕冉打量了一下夏藍雪,除了那張臉,夏藍雪身上真的無她半分看得上的。
雖然安昕冉對于容景晟找了別的女人,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她一看到夏藍雪的臉,就覺得容景晟一定還是愛她的,畢竟,夏藍雪那張和她極為相似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據,頂著這樣一張臉陪伴著容景晟,安昕冉除了夏藍雪是她的替代品之外,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理由可以解釋容景晟把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留在身邊了。
所以夏藍雪不過是她安昕冉的一個替身,現在她這個正主都回來,這個冒牌貨也該走了,就算是容景晟生她的氣也無妨,她不介意,容景晟一定是愛她的,不然也不會找一個和她極為相似的冒牌貨來陪伴在他身邊。
安昕冉根本不把夏藍雪放在眼里,一個替代品根本就不值得她去操心,她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是替代品走的時候,現在她回來了,夏藍雪這個替代品也該走了。想到此,安昕冉郁郁不樂的心情就不由的好了些。
既然容景晟是愛她的,那麼她又有什麼好傷心的呢。
她要做的不過是和以前一樣討容景晟的歡心,讓容景晟好好的寵著她,愛著她。
想到此,安昕冉心情就不由大好,也不介意容景晟對她的視而不見。
她殷勤的想要為容景晟夾菜。
「景晟,這個是我專門為你做的,你以前不是做/愛吃了嗎,來嘗嘗吧。」
說著安昕冉就夾起一塊肉要放到容景晟的碗里,容景晟根本不領情。直接將碗移開了。
「不用,謝謝。你也說了,那是我以前愛吃的,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安昕冉夾著肉,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她不想容景晟居然這麼冷漠,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就這樣冷漠的拒絕了她。他以前都是把她捧在手心上的,現在卻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掃她的面子。而且,容景晟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前愛吃,現在不愛了?
他是意有所指嗎?是在說他以前喜歡過她,愛過她,但是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已經不喜歡,不愛了嗎?
安昕冉很是傷心,她不想她只是離開了幾年,容景晟就變了這麼多,她以為無論什麼時候回來,容景晟依舊還是那個愛她寵她的容景晟,而她安昕冉依舊是那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安昕冉。不會有什麼變化。
但是時間真的是一把利器,過去的早已經回不來了,即便她再後悔,也不可能有後悔藥給她吃了。
安昕冉只有默默的將那一塊肉放回自己的碗里,她抵著頭,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她紅紅的眼眶,她低頭紅眼的樣真的是我見猶憐,連夏藍雪這個女人也覺得安昕冉楚楚可憐。不得不受容景晟真做的太絕情了,不管怎麼說安昕冉好歹是個女人,容景晟居然連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掃安昕冉的面子。
哦,也對,夏藍雪也從來沒有在容景晟身上看到過什麼紳士風度,那些東西,對容景晟而言簡直就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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