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淺覺得有哪里不對?使勁搖了搖頭,沒把自己的頭搖清醒一點,反而整個人更加昏沉沉了起來。
「嘿嘿,親親。」
說完嘟起嘴往前親去,奈何她還沒上馬車,只站在下面,「咚」的一聲親在了門板上。
身後跟過來的襄玉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敢直視,自家郡主確實是太丟人了。
倒是凌夜專業素質較高,看見什麼都跟木頭人一樣的一動不動。
「哎呦!」只听鳳清淺一聲痛叫,顯然是撞疼了。
里面的君若傾適時出聲︰「扶你家郡主上來吧。」
「是。」襄玉趕緊上前將自家郡主扶了進去,剛也想跟進去,就被身後的凌夜攔住了。
「世子不喜歡他人入內。」
襄玉看了看凌夜面無表情的臉,只得站定腳步,定定的與凌夜坐在了外面,只是時不時的擔心回頭看看,她家郡主現在這副德行不會非禮景陽世子吧?
顯然她的擔心很有那麼點道理。
此刻車廂內,鳳清淺感覺自己熱血上涌,腦袋暈乎乎,仰倒在車里面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眼楮看著君若傾,發現三個君若傾在那里晃著呢?
「怎麼有個三胞胎呀?」喃喃自語出聲,眨了眨眼楮再看︰「還真的一模一樣。」
君若傾先是身體一僵,後來放松之後露出笑容,他想不到原來名滿全京城的鳳郡主喝醉了酒就是這幅德行,酒量差就算了,酒品也很差。
「有三個美男,我要親哪一個好呢?」鳳清淺蹙著眉頭很認真的思考著,似乎是人生大事一般的將她給難倒了。
不過一會兒就直起了身子,嘿嘿一笑︰「我都親親就好了嗎?」
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此刻馬車已經在動,她自己也有些站不穩,整個人歪歪倒倒的,好在馬車不大,踫到車壁又倒了回來。
「美男,別動,你動來動去的我都親不到了。」她很煩惱的對著君若傾說。
現在君若傾就算還沒傻,也還反應的過來,自己被一個女人給言語非禮了不算,還要付諸于行動,這還是他人生當中的頭一次。
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亦或是被動被非禮,還是要主動拒絕。
最主要的就是,現在這個打算對他非禮的人喝醉酒了,萬一醒過來以後不承認的話,他會不會有點吃虧呀!
伸出手指模了模自己的下巴,開始思考如果被親了,他該留下個什麼證據,省的某位郡主賴賬。
「不許動。」忽然兩只手撐在他的臉頰兩側固定住他的頭顱,這兩只手很柔軟帶著些淡淡的體溫,被觸之地過了一會才從他的皮膚傳遞到他的反應神經,讓他一下子反應有點慢。
而鳳清淺已經湊了過來,醉眼朦朧的湊近,帶著淡淡的酒香味,差點讓君若傾以為自己也喝醉了。
「你不乖哦。」伸出一只手指點了點君若傾的鼻梁︰「都叫你不要動了,還要動,不听話,小心我不親你了。」
君若傾放下了還沒思考好的答案,嘴角勾笑,帶著點引誘的問︰「那你準備怎麼親呢?」
「嗯。」鳳清淺被問住了,開始很認真的思考,對哦,怎麼親呢?
隨後反應過來,對著君若傾嘿嘿傻笑︰「你當我傻啊,親親就是親親,還能怎麼親,就這麼親唄。」
說完往前一湊,迅速的親在了君若傾的紅唇之上。
這一次的迅速堪稱偷襲,君若傾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親到了,從唇上傳來的柔軟溫熱觸感,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熱度。
看著眼前親在自己嘴唇上,睜著一雙大眼楮閃爍著小人得志笑意的某女,不知為何,身心都傳來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他君若傾怎麼會踫上一個這樣的女人呢?
這到底還是不是女人,知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呀。
顯然這一刻君若傾想的有點多,對于喝醉酒的鳳清淺來說害羞不是問題。
鳳清淺一個姿勢支持不了太久,一個踉蹌就歪了一下,嘴唇親到了君若傾的臉頰上,還惱怒的喝道︰「不許動。」
坐在外面的襄玉身子一抖,擔心的往身後望去,可惜被馬車簾阻擋了視線,什麼也看不到,不過想起剛剛那句話,好像里面發生了什麼不太好的情況。
有點擔心的問坐在身邊的黑面神︰「里面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奈何凌夜好像沒听到一樣,繼續駕著馬車趕路,一句話都不說,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有些氣憤的問︰「喂,你听到我說話沒有。」
「主子的事情不要多問。」半響凌夜才酷酷的給出了這個回答,噎了襄玉一個半死。
奈何就算她再擔心,也不敢掀開車簾看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在外面吹著冷風面對他這個黑面神干著急。
宿醉醒來,鳳清淺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痛的厲害。
「襄玉。」隨後叫了聲︰「給我水。」
襄玉守在外面听到動靜後,趕緊跑了進來,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遞給鳳清淺後,關心的問︰「郡主,你還好吧。」
就著喝了一杯水,感覺舒服多了,可頭還是有點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頭有點痛,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
問完發現沒了聲音,疑惑的抬起頭才看見襄玉的臉上帶著點古怪的表情。
「郡主,你真的不記得了嗎?」襄玉有些小心的問。
鳳清淺的腦海里還是一團漿糊呢?聞言搖了搖頭︰「我只記得我們準備回來的時候,我好想看到了君若傾的暗衛,其他的好像……」
襄玉看自家郡主一點都不記得了,有些放下心中的擔憂。
「郡主,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洗澡水,你去泡一下說不定會舒服一些。」
「也好。」點了點頭。
當鳳清淺泡在水里的時候,忽然腦子清醒了過來。隨後羞惱的一拍水,大部分的水隨著她的動作濺了出來。
整個臉都羞紅了,昨天她竟然竟然……
她不是失去記憶了,只是剛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還不太清醒,現在全部想起了,她強親了君若傾。
啊啊啊啊!
她怎麼能做這種事情,簡直沒臉見人了。
想到這里又是羞惱的一拍水,這次甚至帶上了內力,很多水花濺出,大部分都濺在了一側的屏風上面。
那是一幅空白的畫了幾叢蘭花的繡屏,她惱怒非常,忽而不小心轉眼一看,整個人愣住了。
只見在水浸濕的白絹部分顯出了一些它干燥時候沒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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