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綠水港’,這座整個森羅凍土最大港口和交易市場果然名不虛傳。
金、銀、布、皮、糧等交易動輒千萬。
交易所內常常通宵達旦不息。
街上大小店鋪,無空虛之屋!
更不用說密如蟻群般的車馬和江上飛馳如風的往來船只。
「公子,不知道你把阿波斯和他母親的——尸體怎麼了?」穆十娘問了夏惋歸這幾天來憋在心里一直想問的話。
「拆了又拼好,重復了好幾次——後來在一棵樹旁邊挖了個坑埋了。真是便宜的那棵樹。」夏惋歸笑著回答她。
「啊嗚~」穆十娘一下沒有忍住干嘔了出來,「公子你好惡心,為什麼要做那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懂個什麼,這是為了知識!說了你也不懂。」夏惋歸扭過頭來斥責她,「不過你還真是豁達,我還以為告訴了你變成平凡的女人後你會傷心個好幾天呢。」
「你都那麼做了,我還能怎麼樣!」穆十娘心里一陣委屈。
夏惋歸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放下,也不在用言語刺激她。
「我們到地方了!」夏惋歸翻身下牛,又伸手要去抱穆十娘下來,卻被她拒絕了。
看穆十娘自己慢吞吞的從‘哞哞’身上下來,夏惋歸心里不住的想︰「你可是答應變臉成功的話我想要什麼都可以,等你傷口完全復原了,看我再好好‘收拾你’。」
兩個人進了‘猛獸棲息地’旅店,夏惋歸大聲喊道︰「侍應!侍應!」
夏惋歸喊了幾聲,就看見五六個有著八塊月復肌的大漢站起來朝他走來。
每個人都**著上身,胯下只用獸皮遮羞。
怪不得叫做‘猛獸棲息地’,怪不得卡特琳娜喜歡住在這里。
「姐姐你真的啊!」夏惋歸心里感慨的想。
這里是大堯地界,那些大漢抱拳給夏惋歸行了禮,涎著臉問道︰「這位爺里邊請,不知道您是要住店還是吃飯。」
夏惋歸一擺手扔給他一張十元的票子對他說︰「這里可曾有過一個一頭紅發的漂亮女人住。」
那些大漢听夏惋歸這麼一問臉上都露出了yin笑,為首的那個對夏惋歸說道︰「您可真問對人了。去年和今年那位小姐都住在我們店里——嘿嘿,人可好了——只是您來的不巧了,自從‘古玩寶物’貿易會結束後,我們就沒有見過她人了。預付的房錢也都耗光了。」
「她的物品你們有沒有還留著?」夏惋歸問。
幾個大漢對視了一眼後,悄悄的對夏惋歸說︰「當然留著呢,那位小姐人好出手又大方,這房租到期的事情我們幾個都沒有告訴老板呢。」
「那是我朋友,我就在她的房間里住下了。別擔心我沒有錢給你。」夏惋歸說。
「這——這不好吧,那小姐還有東西落在哪里沒有拿走呢。」為首的漢子小心的說。
啪~
夏惋歸居然給了那個漢子一個耳光。
那漢子先是一愣,臉色刷的變了,
他眼楮倒豎起來,惡狠狠地說︰「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敢在這里搗亂!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咱們哥幾個的名頭!」
他這麼說著,身邊幾個大漢也走了過來,把夏惋歸和穆十娘圍在中間。
「老子是煉氣士!」夏惋歸也惡狠狠的喊。
「煉氣士!」為首的大漢心里咯 一下,若真是煉氣士,這里的幾個人完全不夠他打啊——他還沒有來得及揣摩夏惋歸的話是真是假,面前的夏惋歸又開始喊了。
「老子叫夏惋歸,大堯的‘鎮國大將軍’‘武神’夏正行是我爸爸!你們想死了嗎?要不然誅九族怎麼樣!」
大漢听到夏惋歸這麼凶蠻霸道,真被他給嚇住了。
「萬一他真是的話——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只要他有錢就讓他住算了——美人啊美人,別怪哥哥不關照你了。」
這麼想了,大漢趕忙賠笑對夏惋歸說︰「對不起、對不起。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要住小人這就給您收拾去,只是您要先交押金——一晚三十塊,您看——」
「就這點事?」夏惋歸露出不屑的神情,「這是三千塊!另外,從現在起到明天天亮。這里所有的酒水都算在我頭上了!」
大漢一听,知道這是真的有錢又大方的主,連忙招呼同伴把夏惋歸和穆十娘迎到樓上卡特琳娜住過的房間。
「去!好吃好喝的只管去準備一桌,有紅發小姐的消息立刻告訴小爺我,重重有賞!」夏惋歸揮手示意他離開。
「是是是是~」大漢答應著轉身要走。
「且慢!」夏惋歸又把他叫住了,遞過去一張百元大鈔說︰「拿去,剛才打了你一下,就當藥費了。」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大漢高興的給夏惋歸連續鞠了幾躬,才屁顛屁顛的退了下去。
「你可真大方!」穆十娘在一旁看得牙癢癢,那可都是她的錢啊。
「我的錢,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夏惋歸不以為然的說。
「那明明是我的——」穆十娘怒道。
「你哪有一分錢啊?連你的人都是我的了,沒有忘了吧?」夏惋歸盯著她笑道。
「——!」穆十娘這才想到自己都忘了已經把自己賣給了這人,想到以後會被他欺負,心里一陣難過。
「話說你連‘武神’的兒子都敢冒充,膽子也太大了吧。」穆十娘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連忙岔開了。
「誰冒充了!」夏惋歸躺在屋里的大床上閉著眼楮說,「夏正行本來就是我親爹。」
「你真是‘武神’的兒子!」穆十娘看著夏惋歸,感覺他的表情不像在撒謊。
「誰會胡亂認爹啊!」夏惋歸不悅的說,「只是我是庶出,又得罪了大堯的皇帝——大好前程,毀于一旦啊。哎~都怪這張嘴。」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穆十娘心頭跳的飛快。
「原來他出身如此顯赫,看他瘋瘋癲癲的,說不定只是我眼拙,也許他和那些紈褲子弟有些許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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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夏惋歸打扮的整整齊齊,拎了錢袋就要出門。
「公子你要去哪里?」穆十娘問。
「你好好修心吧。」夏惋歸溫柔的說,只是下一秒他的臉就變得無比的猥瑣。
「這男人來到‘綠水港’,必須要去的地方當然是窯子了!」夏惋歸開心說,「這里有著來自森羅各地的妓、女。不好好享受一下,怎麼對得起這顆男兒的心。拜拜!」
說完,他開門飛也似的離開了。
「果然是我想錯了!」穆十娘輕蔑的想,「果然這些男人都是一丘之貉!這個夏公子更是其中最下作的!」
就這樣,夏惋歸這幾天來每天都在嫖!
整個‘綠水港’有點檔次的花柳場所,幾乎都被他玩遍了。
‘武神’二兒子的名聲從此傳開了——
凶蠻霸道,貪yin。
穆十娘因為剛做過‘手術’需要休息,只能呆在房間里。
五天,整整五天天都沒有見過夏惋歸的人影兒。
到了第六天,穆十娘有些焦急,她心里猜想那位公子難道出什麼事情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他可是煉氣士,又那麼狠毒,他不讓別人出事就謝天謝地了。
「十娘!我回來了。」門外傳來夏惋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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