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了一臉膿瘡,見不得人。」夏惋歸冷冷的說。
和也听了他的話立刻尷尬的語無倫次︰「呃~那個——不好意思——你看——我不知道你——」
「沒有關系!」夏惋歸用滿不在乎的聲音說,「會長的兒子為什麼要戴面具呢?」
夏惋歸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當然是為了低調啊!」和也聳了聳肩說。
「低調?」夏惋歸看著他。
「沒錯,這位可是會長大人眾多兒女中唯一一個覺醒了氣的男孩,而且和那位小姐一樣都是據說是會長一生唯一的真愛,已經過世的三夫人的孩子。听說會長早就打算由他來繼承自己的一切!所以對這個孩子愛惜的緊。」
和也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因為怕樹大招風,害怕自己仇家或者其他兄弟姐妹為了爭奪家產對這個孩子不利,所以會長讓這孩子從小就在人前帶著面具,即便是山本家的其它兄弟姐妹,也沒有見過他們的這位兄弟的真面目。」
「原來如此。」夏惋歸听過和也的話沉思了一會又問,「既然會長大人這麼疼愛兩個孩子,為什麼那位小姐看起來愁雲不展,一副絕望無助的表情?」
這時和也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正因為會長疼愛這兩個孩子,才希望他們有好的歸宿。可是我們這位小姐卻——愛上了一個,嗯~怎麼說呢——在會長眼里一無是處的家伙。」
「一無是處的家伙?」夏惋歸會說。
「是啊,好像是個藝術家什麼來著,喜歡設計奇形怪狀的建築之類的,只不過沒有人賞識——但是我們小姐卻愛他愛的著魔,會長開始以為他們只是年輕人玩玩而已,沒有想到後來會長一連給小姐指了幾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全被她毫不猶豫的回絕了。這下會長才發現女兒是鐵了心的要跟了那個一無是處的家伙,于是就叫人限制小姐的自由,又警告那個一無是處的家伙,要是再敢靠近小姐就打斷他的腿——唉~好好的一段姻緣啊。」和也說。
「哦~朋友你可真厲害,什麼事情都知道。」夏惋歸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情報當然要夸夸和也了。
「嘿嘿,那是~」和也得意的一笑,「我家可是世代都在‘白銀之鴿’里討生活,光是我在這里都已經干了有十個年頭了。可以說整個‘白銀之鴿’里沒有我不認識的人。」
夏惋歸听他這麼一說,趕忙說了幾句︰「厲害、厲害。」
「下一位為本公會立下大功勞,贏得榮譽的人是一位後起之秀。他手刃了烏織國王親自發下通緝令通緝的重犯‘黃花殺手’,為各國民眾除掉一大禍害!有請黃岩小英雄!」山本武的聲音打斷了和也與夏惋歸的談話。
廣場里擠滿了人,夏惋歸在廣場中央稍靠前的位置,想要步行到主席台之上是要花不少時間的。
既然這里聚集的都是些江湖人士,施展一下輕身功夫也不算是故意賣弄了。
輕輕一躍,已經翻騰了一半路程,腳尖再在某人的肩膀上一點,落地時已經站在主席台上。
山本武贊許的看了他一眼道︰「功夫很不得了嘛年強人。」
夏惋歸打量著這個老頭,只見他身材魁梧,眼楮里透著精光。
趕忙抱拳行禮,夏惋歸客氣的說︰「會長大人過獎了,過獎了。」
接下來山本武又說了些客套話,讓夏惋歸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捉拿‘黃花殺手’的經過——到底還有不少對公會立功的人要上台演講和領獎,時間緊迫。
夏惋歸是個識趣的人,而且他對于向人炫耀微不足道的成就這種事不是太感興趣。
簡單的講了幾句,他就感謝公會和大家,然後下場去了。
就在他走過山本武的兒子,那名戴著面具的年輕人身邊時眼中余光掃到的物什使他的心頭狂跳。
山本武的那名兒子腰間配著一把劍,那劍柄夏惋歸再熟悉不過了。
沒錯他的佩劍正是曾經晝夜配著夏惋歸的‘浸魔兵刃’,‘龍牙裁決者’!
接下來的時間里夏惋歸處于失神狀態中,山本武和身旁的和也再說了些什麼他一個字都沒有清醒。
待到他恢復過來時,一個惡魔般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
夏惋歸有了一個邪惡而又惡毒的計劃。
「黃岩先生,黃岩先生?」耳邊傳來和也的聲音。
夏惋歸當時看他對白銀之鴿的認識情況了解的透徹才搭理他,現在見他又來搭話,本來想立刻擺月兌,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夏惋歸改變了主意。
「黃岩先生,我的老板,會長大人的大公子和其他公子有個小圈子,主要是吸納些願意為了公會繁榮發展共同努力的同僚,互助互利。我向大公子推薦了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也這麼說。
夏惋歸立刻點頭說︰「多謝和也先生的指點,日後若是有我黃岩發達的一日,自然不會忘記您的。」
「您真是太客氣了,像黃岩先生這樣的錐子,就算沒有我推薦,假以時日也一定會出人頭地的。」和也回禮說。
這個時候祭奠已經結束,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慢慢離開了廣場。
又行了數里,已經到了白銀之鴿的邊緣。
和也領著夏惋歸進了這里最豪華的酒店。
上到頂層,發現里面早就來了不少人。
飯局已經開始。
最上一排坐的是會長的女婿和兒子們,胖胖的大公子端坐在中間位置,儼然一副東道主的樣子。
他身旁的那些家伙中,有許多都和他長得很像,這些人或者交頭接耳,或者目空一切的大聲喧嘩。
左下手一排則是公會里的一些業務骨干及精英們。
最後右下手一排是和夏惋歸一樣漸露頭角的新人。
通常情況下,夏惋歸都懶得搭理這些人。
可是今天他有自己的計劃,于是隨便找了一個空座和旁邊的人攀談起來。
很快,夏惋歸的見識和博學就被全場的發現,知道宴席結束,給大公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要知道,夏惋歸當紈褲子弟的那會,級別可比這些人高多了,所以一開口,就能折服這些人。
和這些人打成一片後,夏惋歸開始靜靜的听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不出他所料,整個大廳里的百十號人,竟然都是在談論山本武的繼承人,‘面具公子’的事情。
而且無一例外的,極盡所能的詆毀‘面具公子’,和數落會長大人的偏心。
當這群人酒足飯飽後,都打著飽嗝歲大公子去進行晚間‘新的活動’。
而夏惋歸當然沒有興趣繼續陪他們鬧,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想和這些人過多的糾纏。
可是就當他快要走出‘白銀之鴿’時,卻听見身後一陣喧嘩,緊接著起了一陣哄笑聲。
夏惋歸轉過頭看時,發現幾名‘白銀之鴿’的佣兵抬著一名男子出來,將他扔出公會大門後為首的一個指著他的鼻子說︰「算你今天走運,會長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不打斷你的腿了。」
那人就那麼滾到夏惋歸的腳邊,夏惋歸就開始用眼楮打量他了。
雖然被揍的像豬頭一樣,但是憑夏惋歸的眼里還是看出他長得還算英俊。
那人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蠻斯文的,只是看他的樣子卻讓人覺得他好像瘋了一般。
這家伙剛剛被人揍成這樣,可是卻一臉的幸福和滿足的神情。
夏惋歸听過和也的故事,知道這個人就是會長大人最愛的那位小姐的那位大名鼎鼎的情郎了。
「兄台要不要去喝一杯?」夏惋歸突然對那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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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說你冒著被打斷腿的危險就是因為山本遙小姐喜歡吃野生‘冰梅’?」夏惋歸看著那人問。
「這理由難道還不夠?」那個人微微一笑道,「對于我喬一夫來說,還有什麼比得上看到遙小姐開心更有意義的事情?」
按夏惋歸這個年齡,他對女人的經驗算是很豐富的了。
可是他對愛之一字完全沒有體會,也不能理解。
雖然不理解喬一夫說的,但是夏惋歸還是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那喬一夫拿眼楮看著夏惋歸好些時候,才開心的說︰「今天這酒必須我請,以前遇到的人,每當我訴說我的愛情時,他們眼楮里都透漏著嘲笑與鄙視。只有你,只有你沒有鄙視,也沒有嘲笑我。這酒我必須請你喝,千萬不要攔我。」
夏惋歸看著他也不阻攔,只見這喬一夫從身上拿出一個破布袋,從里面掏出一張張零錢來——
吃吃喝喝過後,喬一夫幾乎已經和夏惋歸成為了無話不說的朋友了。
「你太牛了!」喬一夫伸出兩根大拇指對著夏惋歸稱贊。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博才多學的人,在藝術方面的造詣也是驚人的高。
「這次和喝酒花光了你的錢,下次一定要讓我請你!」夏惋歸帶著‘醉意’說。
那喬一夫立刻告訴了自己住址並且告訴夏惋歸一定要來他家做客,不然他會非常的失望。
目送喬一夫離開後,夏惋歸走過摩柯城幾十條街道,在一家酒吧里坐下後,他當著酒保的面取出一枚戒指戴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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