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為族長,怎能如此而為?」一位白衣女子從大虎的身後顯現而出。一頭雪白的頭發,一臉的清秀可人,約莫十四五歲,小胸微微隆起,似是含苞欲放。
「你終于出現了,邢星兒。」邢木龍得逞道。
她就是邢星兒。就像是一朵盛開在雪域高原上的冰蓮,潔白無瑕,沒有一絲污垢。清潔一身,妖而不媚。
寧天緣清楚地記得她那冷漠的眼神,從他身上一掃而過的那一瞬間。沒有情感,有的一片冰冷的空白。天緣覺的也許就是因為自己,才招致她被迫現身的,怪來怪去還是要怪在自己的頭上,那眼神,對他來說就是不屑一顧吧。
看著她慢慢地走近自己。
「你要找的人是我,放開他吧。這個和他無關。」邢星兒對著邢木龍冷冷地說道。
「星兒,他就是我要找的人,那個可以救你的人——。」那白虎用靈識告訴邢星兒。
「是他?」邢星兒錯愕的表情一閃而過,接著便立刻恢復了平靜,「我知道了。」
邢星兒正視著寧天緣,看見他難受的樣子,同時也注意到了他異于常人的眼楮,泛著淡藍色的眼白。
在她看來,這個需要自己去救的人,居然還是那個能拯救自己的?想起來,刑星兒就覺得可笑。但是,如果自己不出現的話,不但是這個少年,白虎和干爹也還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回去,這邊是自己的命。
「邢星兒,那你走過來。」邢木龍大聲道。生怕中間出了什麼岔子。
邢星兒沒有說話,默默地走了過去。
「星兒。」刑醫喊住了往前走的刑星兒。
刑星兒停下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走向邢木龍。
待得邢星兒走近。邢木龍直接就把寧天緣給甩了出去,對于他來講,天緣這個籌碼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寧天緣就像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包袱一樣,被「嗖」地一下扔了出去,白虎一躍而起,凌空把他餃在了嘴里。平穩地將他擱在了地上。
邢木龍就挾著邢星兒後退,防止刑醫偷襲。其他人也都退會到邢木龍的身邊。就這樣走了。
邢木龍可不想和刑醫在這里就抖個魚死網破。對他來講,這樣的犧牲一點都不劃算。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作為刑天一族的族長,要的是重拾刑天谷的榮耀,再創造昔日刑天谷的輝煌。
看著邢木龍帶著刑星兒漸行漸遠。此時的刑醫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當務之急,必須快些回復元氣,回神靜氣。
只見寧天緣卻是一臉的痛苦神色,便坐到他的身邊,關切地問道︰「寧小子,你沒事吧?」
刑醫仔細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有幾根肋骨移了位置,沒有天緣說的斷裂,不然就要在床上躺著了,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月有余啊。
「寧小子別哭喪著臉,只是三根肋骨移了位置,那邢木龍對你動手還算是輕的了。」刑醫一把將寧天緣抓起,就是在寧天緣的背上一陣點穴推手。
只听到「咯咯咯」的三聲骨骼的響聲,就將寧天緣移位的肋骨接回了原位。疼的寧天緣冷汗都冒了出來。不過天緣愣是咬著牙給忍住了,沒有叫出聲來。比起在梧桐谷中受的傷,受的痛,這個算不得什麼。
「寧小子,剛接好。你躺著先不要動。等會兒再起身。知道了嗎?」
寧天緣點點頭,既然刑醫這麼講了,自己照做,自然是不會錯的。
這是,白虎的靈識傳入刑醫耳中︰「刑醫,我們得能趕在他們獻祭之前拿到了。」一雙虎眼「虎視眈眈」地盯著寧天緣。
「剛才的氣波當時真超乎意料之中啊。想必你也被傷到了。這是,你服下吧。」刑醫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將瓶中的液體倒入白虎的口中。
「你先喝下吧,我知道了。現在還是盡快回復過來才是。」
然後,刑醫也給吃了一顆藥丸就原開始盤坐調息。
寧天緣這時還不能起身,而刑醫還在閉眼調息,沒有醒過來,心里想起願兒還藏在林子里。不知道怎麼樣了?有些擔心,不由地朝著林子深處望去。
天色一下就黯淡了下來,也過了不知道多久。
這時,刑醫緩緩地睜開眼道︰「小子,你和我們一起走。」
「刑前輩,願兒還在等我呢!天這麼黑了,願兒一定很害怕了!」寧天緣很擔心願兒的狀況。
「願兒呢?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個丫頭了!」刑醫恍然道。
「我讓願兒她躲起來了。之前是因為听到野獸的嚎叫,所以我才會自己一個人到這邊來探個究竟。只是沒想到就瞧見刑前輩你們在打架。最後那個刑姑娘還被帶走了。」
「把她帶來,我們一起走。」刑醫說道。
「可是我要帶願兒去找她爹爹啊。」寧天緣道。
「你這愣小子,怎麼這麼嗦。現在怎麼轉不過彎來了?等我們救了星兒,我陪你一道去找那丫頭的生父不就好了。就這樣說定了,你快去找她回來。」刑醫催促道。
寧天緣來不及回嘴,就被刑醫性急地推攘著往他出來的方向回去。
他仔細一想,刑醫說的其實也是可行的。能多一個前輩找願兒的生父。比兩個沒有經驗的孩子找要容易的多吧。不管了,還是先去把願兒帶來再說。
回到願兒躲藏的地方,寧天緣瞧見願兒已然無聊地睡著了。看來是等的久了。寧天緣搖醒願兒,告訴她要上路了。
願兒則是睡眼朦朧,嘟嘟著嘴說道;「哦!」然後跟著寧天緣回到了刑醫的那里。願兒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老虎,嚇得躲到了寧天緣的身後,雙手死死地抓緊天緣的衣襟不放。
這個也是理所應當,誰叫願兒是個女孩子呢。女孩子一般都怕面目猙獰的東西,何況這是一只巨大的白虎呢。
寧天緣好說歹說,連哄帶騙的告訴願兒;這是一只大貓,不會咬她的這類的話。這才稍稍平復了一下願兒那剛剛經歷了失去母親之後的受驚嚇的幼小心靈。待得願兒願意走近白虎。刑醫將寧天緣和願兒抱上大虎的腰背。
「刑前輩,我們只是去哪兒?」寧天緣問道。
「去砂岩之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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