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的斧子爆發出的氣壓就像是一個淡藍色的屏障,一瞬間將周圍的空氣凝滯不動了。
中年男子眉頭一簇,雙手一合。一個空手奪白刃,居然就這樣正面接住了這招。兩股氣息對撞,產生一股強烈的氣流風壓向四周色散開來。
中年男子黑色長袍隨即就被氣流風壓撕扯下,破碎得四分五裂。寬大的衣袖下,露出了烏黑的腕甲。腕甲鏈接到手上的鐵手套。而手背上呈現著烏黑的鐵爪。
刑醫看到黑衣人露出來的烏黑鐵爪,忍不住大聲說道︰「哭天散魂爪!」
哭天散魂爪在黑衣人元氣的催動下,散發著烏黑的亮澤,就像是黑色的夜鴉。
「老家伙,沒想到你認得出我的這雙寶貝啊!」雙手一用力,就將刑醫使出的「巨戚殘形」撕裂的飛灰湮滅。
「哭天泣,寒光起,破九天,散人魂——九州玄器•哭天散魂爪!」刑醫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就是那所謂無上魔宮的左護法——秦潮!」
刑醫的話一出口,寧天緣心里就咯 了一下,沒想到,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就是自己要找的願兒的親生父親。
黑衣人月兌下帽子,爽朗一笑︰「哈、哈、哈~不錯,老東西,我就是,秦潮。」帽子下面一張清秀的臉上,留著一撮山羊胡子,那蒼白的皮膚透入出三分的邪氣。黑衣人是一個中年男子,而他讓人由心生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寧天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了上前去,直接就問道,「你就是秦潮先生嗎?」
秦潮見有個小鬼跑了過來,還問自己問題,不知道雙方是對立的嗎?于是,一把擒住寧天緣的衣領,將他高高地舉起,胡子一翹,說︰「不認識我,還找我?」
願兒看見寧天緣被舉起來,離開地面。嚇得她跑過去抱住了寧天緣的大腿。「不要傷害我的天緣哥哥。你是壞人,你這個壞人。」願兒帶著哭腔說道。
秦潮一陣莫名其妙。
刑醫見狀,剛欲想上前施救。秦潮撩手一揮,一道風刃破空襲來。逼得刑醫停止前進的腳步,一個凌空橫轉,單手擎在了地上。
秦潮扭過頭對著寧天緣說道,「你是誰?」
「你到底找我有何事?」秦潮玩味地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起來的少年。
「是、是雲姨,讓我把願兒、願兒送到你身邊,讓你照顧她!她!」
秦潮瞪大了眼楮,一臉地不可置信看了看抱著寧天緣大腿,哭著謾罵自己的小姑娘,似是覺得很某個曾經的人很相似。
似乎不敢去想自己該相信的結果,在問道︰「那個雲姨是誰,這小姑娘為何要托于我照顧?」
「雲姨就是是小蘭若寺的雲須臾。而願兒就是你的女兒!」寧天緣好不容易完整的說完了。
「哈哈哈!」秦潮爽朗地一陣大笑,笑聲未散,目露凶光地將寧天緣擱到眼前,「你說她是雲須臾的女兒,給我生的女兒?」一股殺氣從秦潮的眼中暴烈而出。
寧天緣沒有想到秦潮不信自己的話,頓時覺得雲須臾怎麼會和如此不通達明理又凶神惡煞的人有過一段情緣,真是天方夜譚一般啊。
現在還要將願兒妹妹托福給他,心中憤憤不平。眼神也變得凌冽,語氣不卑不亢,「虧得雲姨臨死前將願兒托付給你,沒想到你居然還不信願兒就是你的女兒。」
寧天緣剛有喘氣的機會,便大口大口地會吸氣,剛才嗆得他真難受。只是還沒有吸上幾口,雙手又被秦潮給箍住了。
「她是怎麼死的?」秦潮神情激動,雙手加大了力道。只听得咯咯兩聲,寧天緣的胳膊就是秦潮硬生生給抓弄月兌臼了。
「壞蛋,你放開天緣哥哥。」願兒哭鬧著用小粉拳捶打著秦潮。
秦潮卻是始終不理會。
寧天緣只得忍著痛,將雲須臾在雪域丹坪玄慈上人擊斃的事經簡略該地說了一遍給秦潮听。
秦潮雙手一松,顫巍巍地蹲來,伸手將她拉住,衣服一掀開,掏出一塊用金絲絛纏著墨綠色的令牌,沒錯,這就是——天魔令!
「女兒,你真的是我的女兒!」秦潮興奮地將願兒摟緊在懷里,「你叫願兒是嗎?隨我姓氏,便是秦願兒。秦願兒,情願!?哈哈哈——啊、啊、啊啊!」念叨著願兒的名字,秦潮心中悲痛莫名。想著雲須臾至死無悔的愛,情願自己用生命來維護自己,又甘心為自己生下一個孩子,秦潮後悔自己沒有去珍惜這個值得自己一生守護的女子。
「啊——壞蛋,放開我!」願兒被秦潮的舉動嚇到了,一個勁地哭,眼淚嘩嘩地往下掉,死死地拽著寧天緣的衣角。
天緣見到願兒哭得撕心裂肺的,當下趕忙安慰願兒道;「願兒乖乖,願兒不哭了。他是你的爹爹。」
「他不是爹爹,他是壞人!哇哇哇~」
秦潮伸手為願兒擦去眼淚,嘴上連聲說著,不哭,不哭,是爹爹不好。甩了自己兩耳光子。他的臉上立刻留下了自己的紅紅的掌印。
怎奈願兒眼見著秦潮欺負了寧天緣,怎麼可能還會高興秦潮給自己擦眼淚呢。也不在乎秦潮自己甩自己耳光,掙月兌秦潮的懷抱,死死地抱著寧天緣。
就在這時,一聲硬朗雄渾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秦潮,你還不解決他們!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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