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我身無金銀等物,你便將我的琴拿去吧?」諸葛亮點點頭,訕訕的說道。
王寶玉沒有客氣,拿起諸葛亮的這柄古琴,當然和水鏡先生贈予的這個不是一個重量級,但也能值不少錢的樣子。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秋夜,月朗星稀,蟲鳴陣陣,小屋的院子里,王寶玉彈起了那首,悠揚的在臥龍崗上空飄蕩,纏綿悱惻的琴聲,令聞著心酸,听者落淚。
諸葛亮听到了王寶玉的琴聲,連夜挑燈查看曲譜,卻沒有發現這個旋律,又覺得此曲的哀婉勝過,並不適合他,所以,最終也沒有向王寶玉討教此曲。
接下來,足足又等了半個月,依然不見劉備到來。
諸葛亮有了紅袖,愛不釋手,天天都要撫上半日,不知疲倦,所以倒也消磨了苦悶時光。
黃月英也常來听曲,因為王寶玉告訴她,這是音樂胎教,有利于月復中孩兒的健康生長。黃月英月復中胎兒活躍淘氣,經常在母親肚子里動來動去,猶如翻跟斗一般,即使健壯如黃月英也有些吃不消,故而每天睡眠時間較平日多了兩個時辰。
說來也怪,這孩子素來喜愛音樂,也就是有音樂細胞,听到諸葛亮爸爸彈琴就很是老實,听到高興處還會和著曲子打拍子,當然這都是黃月英說的,諸葛亮不信,王寶玉也不信,這也太扯了,胎兒會打拍子,不是神仙投胎就是魔王轉世。
王寶玉沒有兩口子的閑情雅致,每天坐到門口等劉備騎馬而來,等得幾乎都要失去了信心,心中也開始懷疑一件事兒,難道說,三顧茅廬的事情是杜撰出來的,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兒。
仔細想想也有可能,是元末明初羅貫中寫的,至于上面的一文,興許也是諸葛亮為了標榜自己,故意寫上去的。
如果真是這樣,又該如何讓諸葛亮出山輔佐劉備呢?王寶玉一時間很茫然,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畢竟自己能做的都做了,難道自己一輩子就都要留在三國嗎?
就在王寶玉為此苦惱不已之時,這天上午,一陣唧唧咋咋的叫聲,不停的從小橋邊上的一株杉樹上傳來。
「這爛鳥,吵吵嚷嚷真夠煩人的。」坐在小院里的王寶玉,正在心煩,忍不住罵了一聲。
「寶玉,此乃喜鵲,非爛鳥,不可亂說。」火丫提醒了一句。
喜鵲臨門?難道說有喜事發生?王寶玉不由一愣,連忙起身到那棵樹下查看,果然看見兩只從頭到尾巴都是黑色,只有肚皮翅膀是白色的喜鵲在歡快的名叫著,而且兩只喜鵲你一聲我一聲,鳥臉上充滿了興奮。
「喜鵲,你們來這里,是想告訴我們有貴客來訪嗎?」王寶玉沖著喜鵲大喊了一聲。
兩只喜鵲的聲音停了下來,看似點了點頭,隨即又叫著飛走了。
「寶玉,在跟喜鵲談話嗎?」火丫也湊過來問道。
「別多管閑事。」王寶玉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就在這時,一名僕人匆忙沿著小路跑了過來,著急說道︰「大事不好,適才遇到三個騎馬的將軍,正在打听臥龍先生。」
王寶玉心里一咯 ,忙一把拉住了他,問道︰「其中可否有一名白臉的將軍?」
「白臉、紅臉和黑臉都有,只是那個黑臉的,長得甚是凶惡。」僕人道,「寶玉,我等都速速躲避吧!」
王寶玉哈哈大笑,心情無比的激動和暢快,這一天終于來了,劉備、關羽和張飛,終于一起來請諸葛亮了。
「因何發笑?且容我去報告先生和夫人。」僕人十分不解的看著王寶玉。
「好好,速去!」王寶玉背起手得意的吩咐,突然想到什麼,又連忙招手將僕人叫回來,小聲說道︰「你只需要告訴所有僕人,千萬不要說孔明先生在家即可。」
「我豈能讓先生受人迫害?」僕人把胸脯拍得山響,還以為這三個人就是來砸攤子找事的呢。
在這里,沒有僕人不知道王寶玉就是黃月英的弟弟,偷著鄙視尚可,當面頂撞卻是不敢,這名僕人說完便顛顛的去照辦了。
「火丫,你快去告訴夫人,劉備來了,讓她千萬莫說先生在家。」王寶玉又對身邊的火丫安排道。
「可否告訴夫人備下酒菜?」火丫自然知道劉備的名字,愣愣的問道。
「什麼酒菜,連水都不用預備。」
「這豈是待客之道?」
「找揍啊,別墨跡,快點去辦。」
「夫人平日最是講究禮儀,如若這番,她日必定怪我損她清譽。」火丫撇嘴道。
王寶玉踮腳看看遠處,劉備三人應該很快就來了,于是拉下臉說道︰「再廢話,我便砸了按摩房……」
嗖的一聲,火丫一溜煙的跑去通風報信了。其實王寶玉還有一句沒有說完,那就是看你如何賺取錢銖,王寶玉也沒停留在此,直奔諸葛亮的住所而去。
一進門,諸葛亮就笑著說道︰「寶玉,我適才听聞有喜鵲聲聲,便用馬前課推算一下,速喜!定有貴客來訪。」
這話可是帶著些賣弄的意思,王寶玉沒工夫跟諸葛亮閑扯,明說道︰「我剛才得到消息,劉備已經來了。」
「什麼?劉皇叔來了,且容我更衣迎接。」諸葛亮頓時驚慌失措,差點弄翻了硯台。
王寶玉一陣皺眉,說道︰「先生,你便坐在這里,什麼都不要動。」
「那還了得,不妥!不妥!」
「你還想不想受到劉備的高度重視?你還想不想如同管仲樂毅一樣,出將入相?」王寶玉問道。
「想!」諸葛亮著急之下,月兌口應道,野心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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