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哭哭啼啼,煩不煩啊?」王寶玉一邊肆無忌憚的寬衣解帶換衣服,一邊不客氣的埋怨道。
「我……」火丫說不出話,大哭了起來。
「哎呦祖宗,你能不能消停點啊!」
「嗚嗚……」
「行了,知道你那點鬼心思,過年了,給你點壓歲錢。」王寶玉從舊衣服里模出一兩銀子,遞給了火丫。
火丫幽怨的看了眼銀子,又瞪了王寶玉一眼。
「嫌少啊?你這胃口還真是越來越大,再多給一兩,算是按摩生意的年終獎金!」王寶玉又模出一兩銀子。
「我不要!」火丫頭一次沒接銀子,哭著跑了。
「神經病!當我願意給啊,不要拉倒!」王寶玉罵咧咧的,拿上二十兩銀子,跟姐姐黃月英請了假,立刻出發趕往新野縣。
正值新年,王寶玉中途拐彎去看望了範金強和他的母親,既然是磕頭兄弟,該有的禮節自然不能忽略。
範金強的老母親看起來確實大不如以前,不但氣色很差,脊背也彎的更厲害。吃的越來越少,醒的越來越早,瘦的所以現在瘦的皮包骨頭,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所以平日大都在床上歇著。
一見王寶玉來了,老太太還是十分開心,精神頭也好了不少,顫巍巍的掙扎著就要下地,忙乎著要去置辦酒菜,王寶玉忙說還有事兒去辦,留下十兩銀子就要走。
「兄弟,要去何處?」範金強問道。
「去一趟新野縣,上次那個關將軍來信相邀。」王寶玉沒隱瞞道。
「金強,快去相送。」有些耳背的老太太倒是听清了,連忙說道。
「這怎麼行,大過年的,就讓大哥在家陪您。」
「我自有鄰里照顧。」老太太固執道。
「母命難違,寶玉,正值元旦,車馬不易尋找,就讓為兄推你前往。」範金強也堅持道。
王寶玉當然希望能有範金強陪著,見母子二人態度堅決,便勉強點頭答應了下來,其實,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如今範家已然成為這里的有錢人,一听說有照顧老太太的活,立刻爭先恐後跑來了四五名婦女。
見此情形,王寶玉放下心來,坐上範金強的逍遙車,沿著大路,直奔新野縣城而去。
「寶玉,我見那名將軍,肌膚柔女敕,仿似一名女子。」範金強終于說出了心頭的疑問,當時他跑開去找車,並沒有見到卸下戎裝的關婷。
「嘿嘿,你猜得不錯,正是一名女將軍。」王寶玉笑道。
「真乃是女中豪杰!」範金強感嘆道。
「在我們那個時代,有出息的女人比比皆是。」王寶玉自豪的說道。
範金強嘿嘿直笑,對于王寶玉的話還是難以理解,開玩笑道︰「佳節相邀,莫非此女將軍相中兄弟?」
「其實她相中你了,不好意思直接找你,所以拐彎抹角的問我。」王寶玉一本正經的說道。
範金強哈哈大笑,當然不信,說道︰「想那女將軍威風凜凜,豈能看上我,定是對兄弟有意。」
「哎,我可最怕這個,只是普通朋友。」王寶玉連連擺手,直到現在他也沒轉過彎來,還把這個關婷當成了自己時代的那個,那可是好朋友的媳婦,朋友妻是不可欺的。
「我見未必,她看你之眼神,頗為不同。」範金強道。
「啥眼神啊,大哥,我看是該給你娶個媳婦了。」王寶玉對範金強的話很不屑,這傻大個,啥時候也學會偷著觀察女人了。
「嘿嘿,此時不急,且與兄弟辦完大事兒再說。」範金強嘿嘿笑道。
「我說要辦的大事兒,恐怕出去的時間會很長。」王寶玉提醒了一句,尋找大隕石並不容易,自此向北,路途遙遠,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
範金強沉默了半晌,他心里可還是惦記著老母親,最後說道︰「到時再想辦法。」
王寶玉知道範金強心中所想,暗自嘆了口氣,他剛才仔細看過了範金強的面相,天倉處泛白,歲動孝服,也就是說,從面相上看,範金強的老母親,怕是過不了今年,只是不能點破。
二人出發之時,已過中午,範金強奔跑如飛,已是全身大汗,熱的頭頂直冒白煙,王寶玉蜷縮在這露天小車上,幾乎都快凍成冰棍了,連說話都費勁。
看情形,今天也到不了新野縣,不如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程。天黑之時,二人再次來到了那個小驛站。
原本以為chun節小驛站會非常冷清,只是沒想到,此刻的小驛站卻是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還夾雜著鼓樂之聲,很有過節的氣氛。
王寶玉跟範金強緩步走了進去,只見驛站的院子里,停了不少馬車,而且,從馬車的幔帳裝扮來看,似乎都是大戶人家才有的綢緞。
伙計劉二從屋內半敞著的窗口內,一眼就看見了王寶玉二人,忙不迭的跑出來,面帶苦笑道︰「二位,十分抱歉,實在不方便,可投往別處。」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讓我們去哪兒啊!不就是錢嘛!」王寶玉不悅道。
「公子不知,今日傅公子在此接待好友,不許外客居住,並非是小的有意為難。」劉二小聲道。
居然是真正的老板來了,那個什麼東曹椽的兒子,王寶玉暗自放棄了夜里召喚馮chun玲的想法,便商議道︰「我們住一晚就走,不會打擾他們的雅興。」
伙計劉二哪里相信王寶玉的話,王寶玉只在這里住過兩次,一次敲床,一次彈琴,還夾雜著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尤其上次,還吵得跑了些客人,如果將今天來的客人給驚到了,他這個小驛站的伙計兼管家,可就生死不明了。
「公子,算是小的求你了,還是轉向別處驛站吧!」劉二將腰彎成了九十度,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劉二,我們只是暫住一晚,有何不可?」範金強忍不住說話了,而且嗓門還很大。
「範哥,這里皆是公子好友,別無外人,實在不便。」劉二道。
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屋內傳了出來,「劉二,何事吵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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