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老天爺的不公平「柯振山？！你是說，高考前兩個月從市里專學過來的柯振山？」
還沒有等高勁光把話說完，柯文臣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呀，就是那小子。」听了柯文臣地詢問，高勁光點了點頭，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像是人家得罪了他似的。
「不會吧，模底考試的時候，那個家伙不是只考了二百多分，比我還少好一百多分，怎麼會考進了清華？！」這個時候，劉明輝也想起了那位柯振山同學，差一點兒連下巴都掉了下來。
劉明輝的父母，那可都是聚賢縣一種的老師，對于當年的事情當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了，當時模底考試的時候他和那個柯振山都沒有過分數線，而老師家的孩子學校當然會有所照顧，所以讓他參加了高考，那個柯振山卻是教育局長直接說話，才讓他參加的考試。要是柯振山和自己一樣蒙了個大專錄取通知書還有那個可能。如果說是被清華大學錄取，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
「對，就是這個家伙，我還在清華大學見過他的。」看到了旁邊難以置信的三個人，高勁光立刻就說了一聲。
「不對呀，你肯定看錯了。當時學校過錄取分數線的名單上，並沒有這個家伙呀？！你，肯定看錯了！」劉明輝又想了一下，立刻就肯定地搖了搖頭。
就是呀，當時見到柯文臣沒有過分數線，劉明輝還以為肯定是搞錯了，所以特意找到了周校長，又仔細地看了好幾遍全鶴山市過了錄取分數線的名單，所以他還記得清清楚楚，里面既沒有柯文臣，也沒有那個柯振山。所以，他才敢說的這麼肯定。
「絕對不會說，就是那小子！賊眉鼠眼，又梳著漢奸頭，化成了灰我都認識他。而且，看到他以後我還故意地喊了他的名字，雖然是他沒有回答，可是卻立刻回過頭來望著我，就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那可就一溜煙兒的不見了。」听到劉明輝不相信自己，高勁光立刻就言之鑿鑿地肯定了一句。
「拉倒吧，人家都沒答理你，你肯定是看錯了。」劉明輝立刻又搖了搖腦袋，然後又沖著閔學謙問道︰「謙子，你說小光見到的那個家和是柯振山嗎？反正，我是不相信。
要是平常的時候，也許還不會這麼叫真兒，可是現在幾個人都沒少喝，已經有了些朦朧的醉意，既然知道當年那個柯振山根本就沒有被錄取，劉明輝當然有自信了，所以沖著一直沒有出聲的閔學謙問了一句，想要尋求支持。
「嗯，那家伙能混到高中畢業就不錯了，還能夠考上清華大學？反正，我也不信。」閔學謙喝的舌頭都有些大了，立刻就含混不清的說了一句。
「屁，不管你們兩個小子像不相信，反正那家伙現在正在中國的最高學府！我要是撒謊的話，出門就讓車撞死……」也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的高勁光，立刻就開始賭咒發誓，希望三的人能相信自己說的話。
「我說你們是不是沒事兒閑的，咱們幾個高高興興地，管人家的屁事兒干嘛？！管他考沒考上清華大學，和我們又有什麼關系？」還沒有等高勁光把話說完，柯文臣就打斷了他，然後又從車旁邊兩個人說道︰「來，咱們說點兒高興的。」
旁邊這三個小子雖然是都有些迷糊了，可是有著富平煤礦第一酒仙兒之稱的柯文臣車根本就跟沒事兒一樣，看到了高勁光和劉明輝越說越僵，他還真怕這兩的小子會掀了桌子，所以就出面說情和事佬，連忙轉移了這個有爭議的話題。
「說什麼？啊，高興的事兒是吧？要說起高興，那就應該說是劉明輝這小子了。」听到了柯文臣的話，閔學謙也不願以再繼續這個話題，含混不清地說到這里以後，立刻就拍了拍劉明輝的肩膀，沖著柯文臣說道︰「你不知道吧，這小子的舅舅又升官兒了，這下子他又抖起來了。」
「他舅舅不是在烏鳴市公安局當局長嗎？怎麼，當市長了？」听到了閔學謙的話，柯文臣忍不住問了一句。
柯文臣的舅舅，一直都在公安系統，前些年就已經是烏鳴市公安局的局長了，要不然上中學的時候劉明輝不至于那麼無法無天。不過，他的本質還算是不壞。當然了，報考政法學院刑事偵系也有他舅舅的原因。
「什麼公安局長，那都是老黃歷了。年初，他舅舅就已經被調到了省城，現在已經是咱們松江省公安廳的廳長了。」這個時候，高勁光也忍不住插了一句，語氣里面充滿了羨慕。看來，他肯定也知道了。
「錯！不是廳長，是副廳長！」听到提起了自己的舅舅，這個時候劉明輝不無得意的糾正了一句就是呀，別看是多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副」字，中間的距離有些人一輩子都不能跨越。
「你小子，就別和我們謙虛了！」听到了劉明輝的提醒，高勁光立刻好像是想要報復是的給了他一拳，然後就沖著柯文臣解釋道︰「這小子，上一次喝酒的時候的時候還和我們顯派，說是別看他舅舅沒去幾個月，可是現在就已經混成常務副廳長了，而且不出兩年正廳長就要退休了，到時候他舅舅就是咱們松江省公安系統的老大了！」
「行啊，這下子你小子畢業了以後也不用回咱們這窮地方來了，直接就留在省城，到時候兄弟們去看冰燈的話也有落腳的地方了。」知道劉明輝的舅舅已經是松江省公安廳的副廳長，未來的廳長，柯文臣當然替他高興了，立刻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哪兒那麼容易呀！別提了，上一次我和舅舅提了一下，結果立刻就讓他訓了一頓，說是年輕人什麼要腳踏實地，千萬不要好高騖遠，所以我畢業了以後只要想留在公安系統，就必須回到咱們這個破地方，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呆著！」听到了柯文臣的話，劉明輝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苦笑，說完以後就又郁悶的喝了一口酒。
「我看呀，他只不過是嚇唬你罷了。只要你和他好好說說，我就不信他會不管你。」想起了以後如果能夠在省城有一個落腳點，閔學謙當然是樂不得的了，所以立刻就勸了劉明輝一句。
「你呀，可拉倒吧！你可不知道我舅舅的脾氣，那可是說一不二，說打就落的手兒。既然他已經決定了，如果這件事兒我要是再去煩他的話，估計大耳刮子就直接扇下來了！我，可不想挨揍！」听到了閔學謙的建議，劉明輝立刻就把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看來他是打心眼兒里面害怕自己的這個舅舅。
「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大不了的。有這麼個當廳長的舅舅，而你也在公安系統，到時候恐怕想不升官都不行，混上個幾年，咱們聚賢縣公安局局長的寶座還不是你小子的。」看著滿臉沒落的劉明輝，柯文臣立刻就鼓勵了一句。
就是呀，咱們華夏的官場就是這樣，如果某個人要是做了高官，而且有親屬在自己的系統之內，到時候不用自己說話，下面的那些溜須拍馬……不，應該說是積極要求進步的手下，就已經直接給你把事情辦的妥妥貼貼的了，根本就不用*心。而劉明輝有了這麼個公安廳廳長的舅舅，即使是副職，那也是實權人物，所以他以後的升遷之路還不得就像是做了火箭似的，蹭蹭的？
「唉……你就別安慰我了。咱們這兒離省城，坐車都要十多個小時，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誰還管你是不是副廳長的外甥！」柯文臣的話，並沒有讓劉明輝高興起來，他又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什麼山高皇帝遠！你小子在中學的時候就稱王稱霸，打架斗毆就像是喝涼水一樣平常，要不是你有一個在烏鳴市做公安局長的舅舅，早已經被送去勞教八百回了！聚賢縣不歸烏鳴市管都這樣，這下子他變成了公安廳廳長，你小子在咱們聚賢縣還不行橫著走，恐怕縣委書記都要讓你三分。」
見到了劉明輝的那個小樣兒，柯文臣知道他還在為畢業以後不能留在省城冰城市耿耿于懷，說到了這里後，就解釋道︰「你舅舅讓你回來，可是為了你好。其實他更想把你留在身邊，弄進省公安廳，那樣可是就把你的前途給毀了。你想想，做舅舅的總不能時不時就給自己的外甥加官進爵吧？只要你回來聚賢縣，誰還不知道你的背景，到時候進步還不是指日可待。弄好了的話，保不準你還能接你舅舅的班呢！」
柯文臣這小子，還真的深諳官場三味，很多當官的都把自己的子女送到朋友的手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其實劉明輝的舅舅讓他回來，又何嘗沒有這個打算。
「我是老大，你說的是什麼和我們家老頭子說的一樣？」听到柯文臣這麼說，劉明輝立刻一掃剛才臉上的陰霾。其實劉建國和郭美蘭兩口子也曾經給他這麼分析過，只不過他卻從來沒有听進去過。說到了這里，劉明輝又忍不住得意地一笑︰「既然這樣，我當了局長以後一定把你們幾個小子都弄到我的手下，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你們……」
「切，到時候就怕你會欺負我們！」
看著劉明輝那得意的樣子，三個人立刻就不約而同地沖著他豎起了小指，接著屋子里面就傳來了一聲聲的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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