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莫名其妙成了團支部書記「成義,你這就不對了,文臣老弟這麼好的人才,你卻讓他去看變壓器房,這不是糟踏了嘛!到我那里去,保證有他的用武之地,這又有什麼不好?我看你,還是答應了吧,免得耽誤了文臣老弟的前途。」
听到了劉成義不答應,趙玉方不由得臉色一變,說到了這里,立刻又沖著他們身旁的柯文臣問了一句︰「文臣老弟,你說呢?」
這就看出了趙玉方這個人不地道,同是區長大家經常在一起喝酒,關系還算不錯,就算是有這種想法你也應該在背後說呀,怎麼能就這麼說出來?而且,還故意地問一問柯文臣。你趙玉方這麼做,是不是想讓副礦長李成梁心里面恨劉成義一個大疙瘩。
這也就是知道自己不是趙玉方的對手,要不然劉成義非拿大耳刮子扇他不可。
你以前怎麼不找我要柯文臣?啊,現在人家成了礦長的兄弟,你就來找我要人了?我要是答應了,人家還不得說我劉成義容不下李成梁的一個兄弟?麻痹的,你拍礦長的馬屁我管不著,可是你小子也不能來挖我的牆角吧?
原本老子打算過幾天就就把柯文臣提拔成為班長,然後再想辦法弄成段長,可是你小子,竟然一下子就要把他提成副段長,這馬屁拍的也太明顯了吧?所以,想要人,別人可以,柯文臣不行!
「呵呵呵,據我所知,咱們富平煤礦,還從來沒有過什麼副段長的?」沖著趙玉方微微一笑,劉成義故意的調侃了一句,然後就正色說道︰「別看他今天還是一個井口電工,可是明天上班就是我的采煤區第三段的段長了!玉方,你那個什麼副段長,還是留給別人去干吧。」
劉成義的意思,當然是明明白白了︰拍馬屁,我也會!咱可不像你小子這麼摳摳搜搜拿什麼副段長來糊弄人了,還好意思說出口?要干我就讓柯文臣干段長。
劉成義這麼說,當然是胸有成竹了。礦山不像別的單位,須要論資排輩,區長相中那個人想要讓他做段長,只要提出來報到了生產礦長那里基本上都不會被駁回來,生產礦長,那可是李成梁,他當然不會反對了。
「老劉,你這就不對了!工作總要有個熟悉的過程,文臣老弟今天還是井口電工,你明天就讓他去作段長,這樣也不利于他開展工作呀!我看,你還是讓他去我那里算了。我可以保證,不出半年,他就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段長。」雖然是被劉成義說得有些臉紅,可是趙玉方當然不會就這麼放棄了,立刻就給自己找個台階兒。說到了這里,又看到幾個礦長說得熱火朝天就沒有敢打擾,就只好向不遠處正看著這一幕的機電廠廠長高吉順尋求幫助︰「吉順,你說我說得在不在理兒?」
其實趙玉方和劉成義為什麼這樣爭著搶著提拔柯文臣,高吉順心里面是再明白不過了。龔學武的年紀大了,可能不出半年就要調到烏鳴市去養老了,而常務副礦長半年前調走以後就沒有再任命,據說上面有意讓李成梁接替大礦長的職位,到時候富平煤礦可就缺了一位主管生產的副礦長。這個副礦長,采煤區的區長和掘進區的區長當然是最有力的爭奪者了,而烏鳴市礦務局究竟任命誰,肯定要征求新任大礦長的意見,所以這兩個人才會不遺余力地想要和李成梁搞好關系。不過,爭奪那個副礦長,自己好像是也有條件吧?
想到了這里,高吉順就決定自己也要插一杠子︰「我說呀,你們兩個人就別爭了。年輕人,還是應該學一些技術。既然文臣老弟現在已經有這麼好的電工技術了,扔了談話實在是可惜。我看,還不如調去我們機電廠,過幾天我再給他弄一個松江煤炭學院電工系培訓的指標,回來可就是我們的技術骨干了!這,才是正路。而且,怎麼決定,還要看文臣老弟自己的選擇。」說到了這里,又沖著柯文臣問道︰「文臣老弟,難道你就不想深造一下,讓自己以後能有更大的發展嗎?」
這個高吉順,也不是白給的,不僅說出的一套大道理,而且還拋出了去學習深造來誘惑柯文臣。
呵呵,都說世事難料,誰能想到幾個小時以前還沒有人問津的小電工,現在竟然成了富平煤礦三位中層領導競相爭奪的香餑餑!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柯文臣,雖然是不知道他們爭著自己深層次的原因,可是卻也知道這三位領導這麼做也是為了討好李成梁,雖然是當時救人的時候並沒有要打算沾李成梁的光,可是現在機會擺在他的面前他還是非常心動的。要說是三個人的建議,最令他心動的還是去機電長,能夠有機會到省城去深造是一個原因,最大的也還是段長雖然是掙得比較多,可是那活兒上下不討好,而且非常忙碌,自己哪有工夫再去自行自學高勁光他們三個復印回來的大學課程。
「去去去,這兒又有你什麼事了?我就告訴你,誰也別想把文臣老弟從我這里調走!」見到了高吉順竟然也想要挖自己的牆角,劉成義可就不干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聲音也不自覺地高了起來。
「你們三個,這是怎麼啦?吵什麼?!怎麼一點兒領導的樣子都沒有?」
原本正在和身邊的兩個礦長閑聊的大礦長龔學武,見到了旁邊的這三個家伙竟然說所動就越大,看劉成義的那個樣子竟然好像打算要掀桌子似的,這個時候作為在作最高的領導,他當然不能不管了,于是立刻就厲聲問了一句。
听到了龔學武的聲音,趙玉方和劉成義馬上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沒了聲音。也難怪,你讓他們怎麼說?難道能當著大礦長的面前說︰我們是為了拍李副礦長的馬屁,都想要給柯文臣升官,所以才爭得面紅耳赤?那樣的話,不光是得罪了現在的一把手,恐怕李成梁的面子也過不去。
「啊,老板,他們兩個是想讓這位文臣老弟去自己的麾下干段長、副段長,我說這樣對他的成長不利,反正他現在的電工基礎非常扎實,不如到我那里去學技術。」劉成義和趙玉方雖然是沒有了聲音,可是高吉順卻不管那個,立刻就全都說了出來。當然了,話里話外的意思還不忘了這兩個小子下絆子,這一下就把劉成義和趙玉方都裝了進去。
听到這三個小子吵架的原因,集黨政于一身,可是龔學武倒沒有什麼想法,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富平煤呆不了多長時間了,所以也就不願意得罪那個人。而李成梁則不由得眉頭一皺,心說︰你們這三個小子,就算是想拍老子的馬屁提拔柯文臣,也要過三過五的呀,怎麼能現在就提這事兒?而且,不光是在酒桌上當著大礦長的面前,而且更過分的是竟然還因為這事兒吵了起來,這不簡直就是給我上眼藥呢嗎!
不過,李成梁雖然是新里面有些不高興,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說什麼。可是另外一個人,就不管那個了。
「你們他媽的三個小子,誰也別說誰,都不算好人之內!你們想要怎麼安排柯文臣,還要看我答不答應!劉成義,你別忘了,他可是我送到您那兒的!」
這個說話的人,正是瞿永軍。原來,他和劉成義還有趙玉方的關系一直都不錯,見到高吉順這個小子竟然一下子把這兩個人都出賣了,當然不願意了,于是立刻就替他們還擊了一句。同時,也告訴李成梁,柯文臣可早就是我的了。說到了這里以後,瞿永軍立刻就轉過身來,沖著大礦長龔學武說道︰「老板,前兩天聚賢縣召開團支部會議,結果點名批評我們富平煤礦,說是團支部一點兒號召力的沒有。你也知道,我雖然是團支部書記,可是同時還要分管後勤,實在是忙不過來。而柯文臣這個小子我早就認識了,他不光是勤奮好學,要求進步,而且這一次還立了這麼大的功,正是我們應該號召年輕人學習的榜樣。據我所知,他在高中就已經入黨,所以我建議讓他到團支部擔任副書記,主持富平煤礦團支部日常工作。過幾年,就把那一攤子都交給他。」
瞿永軍怎麼做,當然是有目的的。大礦長龔學武半年就要退休了,他當然也有想法,要和李成梁爭一爭了。而現在李成梁又看中了柯文臣,萬一這小子的嘴不嚴,把自己和荷花在苞米地里面做的事情說給李成梁,那可就壞了。
荷花的丈夫可是因工死亡,在富平煤礦職工心目中的地位那可就相當于軍隊中的烈士家屬,要是讓礦工們知道了自己竟然把她給劃拉到手了,那還不變成千夫所指?到時候就算是不受到處分,可是大礦長的位置就和自己也沒有什麼事兒了。所以,還不如現在趁著李成梁對柯文臣剛剛有好感,就趕緊把他拉到自己的手下,省得他和別人亂說。而且,自己手里邊的團支部早就有人相中了,與其便宜的別人,還不如交給柯文臣,到時候就算是因為感激,他還不得全都听自己的?
見到了瞿永軍這麼說,旁邊的趙玉方、劉成義還有高吉順三個人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那個意思就好像是在說︰得了,不用爭了,現在和我們三個都沒有什麼事了!
「嗯,我看這事兒行!」大礦長龔學當然是不知道瞿永軍這是在玩兒釜底抽薪了,他只是覺得同樣是作為副礦長的瞿永軍根本就不用去拍李成梁的馬屁,既然他這麼說那麼這個柯文臣就肯定是一個人才了,于是立刻就點了點頭。不過,又擔心李成梁會有什麼想法,于是就又沖著他問了一句︰「成梁,你看呢?團支部,那可是鍛煉人的地方啊!」
「行啊!團支部確實是鍛煉人的地方,我們的瞿礦長就是從那里走出來的嘛!」李成梁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團支部當然要比下井有出息多了,所以立刻就替柯文臣答應了下來。不過,卻好像是又想起了什麼,立刻就沖著瞿永軍擠了擠眼楮。
「既然咱們大礦長是處級,那麼團支部的副書記就應該是副科級了。所以我兄弟的這個級別問題,可就要麻煩瞿礦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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