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時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無時無刻的不在侵蝕著人們的生命,由其是現在,雙方的功力都是何等的高深莫測,玲兒的一身紅衣在真氣的吹動下四處搖擺,頭上的金步搖在踫撞之余發出輕脆的聲音,似乎也在擔心著主人的安危。魅影就這樣近距離的望著玲兒,心中閃過一絲不忍,見玲兒的眉頭緊皺,似有身體的不適,回想玲兒不久之前身受重傷,生命垂危之際,是自己將其救活,她體內流著我的血液,至今才短短兩日功夫,想必真氣仍未調息順暢,如果再這樣以內功粘著不放,恐怕眼前的玲兒就真的會命喪于此處,難道我就真的要將她置于死地才甘心嗎?魅影心中十分疑惑,一個出神之際真氣稍泄。就在這一剎那間,玲兒頓感對方的功力有所減少,于是一股真氣順著掌力猶似洪水決堤一般,勢不可擋的推將過去。
魅影心中頓時一驚,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犯了武學上的大忌,如此頂尖高手過招,勝負只在這分毫之差,只听到胸口砰的一聲,已被玲兒的掌力擊中,魅影隨即後退一步,穩住了身形,嘴角流出淡淡的一絲血水,伸手擦了擦嘴上的血,抬起頭用哀怨的眼神望著玲兒,而此時玲兒心中卻說不出的震驚,剛剛自己的那一掌已經用了十層的功力,就是頂尖的高手恐怕也會身受重傷,而面前的男子顯然才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玲兒不得不佩服他在武學上的修為,從而也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心想「難道自己今天就真的會死在這里嗎?」這時眼前一個黑影閃過,又有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眼前,玲兒徹底的絕望了,一個高手都已經很難對付了,如今又來了一個,不過此男子似乎感覺很熟悉,沒錯就是他身上的藥草的味道,玲兒說「原來是你,你們處心積慮的混進玲王府就是為了取我的性命嗎?」男子看了看玲兒沒有作聲,只是來到魅影身邊拱手說「主上您沒事吧」,魅影擺擺手說「本座沒事,」玲兒看著他們突然間一股甜甜的氣味飄來,散發著淡淡的花的香味,玲兒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這是什麼味道,竟如此的香氣撲鼻。」魅影冷冷的說「如今是你自己打向本座的胸口,將本座懷中的釋功散震散落了下來,現在你已武功全失,卻渾然不知,真是可惜了你還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毒玫瑰。」玲兒听著他的話,猶如五雷轟頂般被炸的外焦里女敕,仿佛成了別人餐桌上的一盤美食,只要別人一伸手便被抓的不成樣子,一時間反差太大,玲兒實在接受不了,忙對著眼前的黑衣人大喊「我還以為你們是江湖中的英雄豪杰,原來只不過是兩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魅影說「本座要對付你何須下毒,本座身上之所以揣著釋功散,完全是為了能夠死死的將你記在心里,如今這都是你咎由自取,自己害了自己,跟本座一點關系都沒有,釋功散本就是你玲王爺獨有的,你用它不知害了多少武林高手的清白與名節,像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子,本座看都懶的看你,如今你是被你自己的毒所傷,你還有臉說別人要毒你呢?」玲兒不相信這是真的,急忙說「我絕對不是你口中說的女子,想你肯定是有什麼誤會,」說著玲兒感覺身體軟弱無力,眼前一片模糊,隨後一黑,便失去了知覺。冉忙跑過去抱起玲兒懇求道「主上,冉跟在您身邊多年,從未求過您什麼,今天冉求您了,您就放了她吧,冉雖跟她接觸不深,但冉可以感覺到,她並不是您口里的十惡不赦之人。」話說著,就在這時傳來了許多腳步聲,越來越近,影說「好,本座答應你,不過她必須帶走,因為從她身上本座要查清楚一件事情。」冉點點頭,隨後抱起玲兒同魅影一起隱漠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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