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推月兌的話語一出口,整個大廳頓時變的鴉雀無聲,媚兒明亮的眼眸閃過一絲陰狠之色,緩緩起身來到丞相身邊說「丞相言重了,就連母皇都不會去強迫你,更何況是本王呢,這樣吧,母皇不是給了你八天的時間去準備嘛,那好,本王也就給你八天時間,你看如何呢?如若不夠,本王也可以在延後幾日倒也是無所謂的。」一句話出口,雖然看似是在征求丞相的意見,實則讓丞相卻感覺到了一種已深入骨髓的冷漠與威脅,抬頭看到面前的媚兒,竟然周身都散發著一種逼人的殺氣,丞相身心不由自主的一顫,點點頭說「夠了,很夠。」
媚兒說「夠就最好不過了,本王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所以才提醒丞相,也是希望你深思熟慮過後,可以做出明智的決定,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因小失大,最後反而遺害全家,實話實說,那決不是本王願意看到的結果」
丞相說「是,臣明白,如果沒有別的吩咐,那臣就先告退了。」媚兒點點頭,只可惜如今丞相的雙腿已然麻痹,只能慢慢的扭身離開,靠著一股意志力勉強的走出大門就軟癱在地,在這悶熱的夏夜里,然而丞相的雙手卻是極度的冰涼,無奈的來回揉捏著自己微微發抖的雙腿,聲音嘶啞而低沉的喃喃自語,「女皇呀女皇,您英明一世,難道還看不出如今的形勢嗎?現在您將這一切拋給臣,原本是皇恩浩蕩,可如今看來卻是一道催命符,看來臣的這條老命如今是活不過八天了,哎。」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身影已經來到跟前,清脆的男聲響起「娘,您不是被邀來赴宴的嘛,如今這是怎麼啦,為何一個人坐在此地,」丞相抬頭一看,臉色隨即好了很多,說「別提啦,娘來之前便知道宴無好宴,卿兒快來扶娘,我們回府再說」說著,南宮宏卿伸手扶起丞相朝相府走去,大廳之中,一個侍衛急步上前,俯身跪地「啟稟王爺,事情敗露了,」媚兒問「那你們可看清楚他們是什麼人嗎?深夜出城又是去往何處。」侍衛說「屬下謹遵王爺之命,一路追蹤至五陽金頂峰,結果被他們發現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手,經過了兩天的輪流激戰,他二人都已經身受重傷,其中一人的傷勢非常嚴重,身中多刀,想必是命不久矣,雖然是這樣,屬下的侍衛也都被此二人打成重傷,只因為他們都蒙著面紗,實在很難看清是什麼人,不過他們回城後都向玲王府的方向逃去,所以屬下不敢擅自作主,特來回稟王爺定奪,屬下覺得,如果此時搜查玲王府的話,必定會將他二人手到擒來。」
媚兒听著侍衛的稟報,臉上閃過一絲淺笑,好是發生的一切早就在她的計劃之中一樣,說「你們做的很好,通通下去領賞吧,」侍衛看著王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沒有再追問是否搜查玲王府的事,扭身離開,一旁的提督郝大人起身說「王爺是否決定要引蛇出洞,然後再。」說著郝大人伸手做了個殺的姿勢,
媚兒說「這點小事何需我們親自出手,只要她敢走出玲王府就自然會有人對付她,所以提督大人也下去做好準備,我們按計劃行動,」郝大人點點頭也扭身離開,媚兒手一揮,稟退左右,頓時大廳變得一片死寂,月兒走上前說「如今都這樣了,我就不相信玲兒還能無動于衷,不過我倒還是挺佩服她的,估計是每天躲在王府沉醉于溫柔之鄉,早已暈頭轉向了,如今我們正好給她來個當頭棒喝,看她還能忍多久,」
媚兒問「母皇那里情況如何了,」月兒得意的說「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保準連只蒼蠅也別想飛進去,如今都已勝券在握了,不知皇姐可否請出那位高人,讓我也見識見識,媚兒說「現在還沒到時候,接下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如何開場吧,我定要讓全天下所有的人都看到,到底誰才是楚鳳國最有資格擁有一切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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