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中瓖嵌著幾顆殘星,大地仍是一片朦朦朧朧,如同披著銀灰色的紗衣,黎明的曙光揭去那黑暗的神秘,像一把利刃般劈開了靜寂的夜幕,當第一縷晨光射穿那天際的薄霧之時,便迎來了初升的陽光,當它調皮的如清泉般透過小窗流入人們夢鄉的時候,本該是無比靜謐的沉睡于在這溫馨與愜意的時分,然而在這偏遠的鳳來儀小鎮卻並非如此。
鎮中座落著一間看似不起眼的客棧,然而卻是此地最好的一間,名為鳳來閣,此時客棧大門緊閉,顯然還沒有開門營業,但奇怪的是門前卻站滿了行人,如同那訓練有素的軍隊一樣排著整齊的隊伍,直至延伸到街尾,猶如長龍。
一位身穿紫紅色錦袍的男子風塵僕僕地走來,身後十幾位白衣男子緊跟其後,只見那些白衣男子個個步伐矯健,目閃精光,其中一個白衣男子上前拱手說「主子,此地頗為奇怪,讓屬下先行上前打探。」男子說「不必擾民,我們先去客棧休息一下,然後在趕路也不遲。」
男子走上前隨和而溫柔的聲音響起「各位這麼早等在此處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旁邊一位年青女子接話道「公子可是外地來的嗎?」男子說「正是,只因趕路疲倦,所以來歇歇腳。」女子說「那正好,此處客棧是全鎮最好的,所以你只需稍等片刻此門就會打開了,至于我們全是從周圍的村鎮連夜趕來的,只是為了求神醫可以治好我們家中病重的親人。」
男子好奇的問「此神醫是什麼人。」女子說「我們也不知她是什麼人,只知道此次義診是天宣樓發起的,規模很大,都已經持續三天了,就連天宣樓的樓主都來親自主持,已有數百人得到了救治,尤其是我們這些窮苦的百姓,如今真算是等來了救星,總算是可以月兌離那病痛的折磨了。」
男子想了想說「莫非是江湖人稱的神醫秦冉嗎?」女子說「沒錯,神醫秦冉確實也在其中,但我說的神醫卻不是秦冉,而是一位年僅十六七歲的美麗女子,听說此女子只是天宣樓主的一個小丫鬟而已。」男子吃驚的問「什麼,一個丫鬟。」女子說「沒錯。就是此女子僅僅用一朵非常漂亮的金色花,就輕而易舉的醫治好了赫連老王爺的愛女。」
听著她的話男子皺起了眉頭,高大健壯的身材迎風而立,一把紙扇握于手中,還不斷的敲擊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單看那雙手就會讓人自慚形穢,白皙而縴長秀美的手指,光潔的皮膚柔滑之極,仿如那雪鍛一般,就算是養在深閨之中的大家閨秀也不及他的萬分之一,優雅的舉止不急不躁的等在客棧門前,不由得一份欣慰在心中蔓延「沒想到三皇叔終于可以老懷安慰了,想來曄兒從小就被病魔纏身,
十幾年來訪遍了天下名醫,就連我南辰國的御醫都是束手無策,看來這天宣樓還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開門聲打破了男子的沉思,一個白色身影頓時出現在門前,玲兒甜甜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掛于面頰,望著門前黑壓壓的人群,揮了揮手,使的整個門前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听的見聲響,站在台下的男子頓感心中一驚,心想「能夠擁有如此清澈的眼神,可想而知她的內心該是多麼的純潔無暇,
一雙顧盼撩人的眼楮每次的忽閃,那微微上翹的長長睫毛便撲朔迷離的上下活潑的跳動著,」不由得驚嘆道「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站在一旁的白衣男子看到主子呆呆的一動不動,忙上前說「主子,快進去歇一會兒吧。」男子回神望了望,只見那個女子早已坐于門的一側在幫病人診治,旁邊還坐著一位男子,一眼便認出他就是神醫秦冉,只因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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