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說「不知公子這麼早喚我出來有什麼事,不防直言,」隱善沉思著,剛才听到華逸稟報,秦冉已備好馬車,就要離開這里了,一想到此次離別,想要與她再見面不知又會是何年何月的事情,就不由得心慌,一想到魅影曾經要殺她,就不由得替她捏把冷汗,緩緩的說「姑娘在天宣樓過的好嗎?」玲兒不解的問「什麼?」隱善說「倘若姑娘想離開天宣樓的話,在下可以帶姑娘離開。」玲兒疑惑的說「公子此話何意。」
隱善說「既然姑娘不知此話何意的話,那我問你,你的體內為何會空無一物,沒有一絲內力,我們雖然僅是萍水相逢,但不知為何卻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如果你是被迫的話,不防就說出來,我定會盡力而為的。」
玲兒頓了頓說「多謝公子的關心,此事說來話長,總之我不能離開天宣樓。」隱善說「為什麼,難道你寧可被他所殺,也不給自己一次機會嗎?」玲兒說「你是如何得知他要殺我?」隱善說「紙包不住火,想知道也並不是什麼難事,還有件事讓我實在很難想象,他如此人物竟然還打你,羞辱你。所以你還是考慮考慮我的提議吧。」
玲兒搖了搖頭說「你知道的這些也只是表象而已,並不全面。而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我卻看到了他有顆受了極重的傷的心靈。之所以不離開也並不是懼怕什麼,而是我絕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仇恨所左右,而不去管他。我自己深有體會,人的身體就算是受了一點點的外傷,我們都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至于給我們所帶來的不便,我們同樣的會去包容,相對的態度也會比較寬廣些。就算是不用藥去治療也會慢慢的自行愈合,然而唯獨心受傷了,卻往往是讓人很難察覺到的,就算是已經嚴重到潰爛流膿的地步,也引不起別人絲毫的重視,
而魅影就恰恰是如此,即便是這樣,他卻沒有因為自己的傷痛去傷害我楚鳳國無辜的百姓,我知道若他一聲令下,我楚鳳國也會受到牽連,因為他有足夠的能力去做到,但他卻沒有去做,就如秦冉所說的一樣,只是將我這個禍首關在天宣樓,所以當日的不可理喻雖然也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而我們的關系也一直以來都處在摩擦當中,但是我相信不管有多大的仇恨,只要我用愛心去包扎,用真心去安慰,拼盡全力也只是想用我的所有喜樂去感染他,單單僅是為了刻致他心中對我的怨恨,讓他不再因為我而痛苦不堪。
所以為了這個,我也要等到他自己願意放我離開的時候,到時我自然便會離開,相同的情況就是換作別人身上我也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隱善說「那如果他永遠都不讓你離開呢?」玲兒說「那也沒辦法,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要做了錯事,就要去承擔所帶來的嚴重後果,這個定律就是誰也不會例外,」說著玲兒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委屈「雖然這一切自己根本就是無辜的,但是畢竟這個身體是屬于以前的玲王爺的,所以自己還是有責任為她所做出的錯事去盡量彌補,雖然還不知是什麼錯事。那也認了。」隱善看著面前的女子,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絲絲秀發被微風吹動,眼神純淨的仿佛不染一點凡塵,真像極了那九天之上的仙女,周身都散發著優雅而充滿陽光的氣息。
玲兒嘆了口氣說「我先回去了,免得他們久等,」男子慌然間回神說「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勉強,不過在下卻是衷心的希望姑娘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早日離開天宣樓,獲得自由。」玲兒說「謝謝公子,公子多保重。」玲兒扭身離開,隱善自語道「世間竟然有如此奇特的女子,對于你而言,根本就無需用名字來相識,單單你的心就已經永遠的刻在了我的心里,佔據了我的思想。我心中自認為對你的情和愛,如今竟然在你的面前卻顯的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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