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之余,玲兒還沒有感覺有任何的疼痛傳來之時,自己就已經被擊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向了立于屋檐邊的那棵參天大樹上面,然而大樹也因為受到了突如其來的撞擊,竟然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的支撐,順著屋檐劃出數米之遠,
最後還是靠著寢宮才擋住了去路,然而便橫躺豎臥的搭在了那已經坍塌大半的宮牆邊上,結果就將那本來還剩下一半的宮牆徹底的擊了個粉碎,哄隆的一聲巨響震天動地。隨著大樹的突然間頃倒,玲兒小小的身體也隨之而停止了繼續向後飛去,便直直的掉落在了地上。
一時間竟然將那堅硬無比的石子路都撞出了個大坑,只見此時的玲兒便躺在了那大坑之中,突然而至的撞擊,似乎是使得玲兒有那頃刻之余的暈厥,但是也很快的將那即將飄渺的心神收攏在回來,
然而也只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在不斷的亂竄,心脈也像是受到了相當嚴重的創傷,好似連跳動都停止了片刻,頓時間白色的紗衣上映出了腥紅的一大片血液。
一雙眼眸也被那川流不息的紅色液體擋住了視線,使的眼前模糊不清,偶爾還有滴滴的血水生硬的闖進了玲兒的眼中,由于刺痛的關系玲兒不得不將眼眸緊緊的合在了一起。
就在閉眼的一瞬間,腦海之中竟然浮現出了魅影那冷酷的面容,一頭銀白色的秀發迎風飄飄灑灑的落于那寬闊而有型的肩膀之上,映稱著那一身黑色的錦衣真是相得益彰,這一副影像竟然讓自己一時間忘記了身體傳來的所有的痛楚,
只見一絲淺淺的笑容便不經意間佛上了面頰,雖然此時的玲兒有些狼狽不堪,但是卻仍然掩飾不住那絕美的容顏,然而隨即晃神之余,便見那高挺的鼻梁竟皺在了一起,好似無比的傷心,緊接著在玲兒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了思維之中,結果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
不禁心中遐想「哎,像魅影那樣的英雄,又有誰能夠見了後仍會無動于衷呢,看來就連自己也是無法逃離那情字的折磨,只是可惜的卻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呀。」想至此,玲兒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好似有一股不同尋常的真氣在蠢蠢欲動,
由腳底一直,直直的沖向頭頂,然而卻還在不斷的推動著自己體內的血脈在急速的流動,玲兒對于這一點實在是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就在納悶之時竟突然間想起了那禁錮于黑衣殺手身上的光圈,使的玲兒不禁皺起了眉頭,
心想「難道自己體內的功力會因著自己的情緒波動而產生變化嗎?然而就剛才而言,自己一時間竟情不自禁的想起魅影之時,心中便突生了一絲愛慕之情,然而又想到魅影對自己卻是非常的不屑一顧之時,心中便是既失望又好無奈,
之後便就有一股奇怪的真氣在自己的體內竄動,想著這些疑惑,只見玲兒緊皺的眉頭慢慢的平復了原樣,心中也便明白了七八分。」然而就在玲兒想的入神之時,耳邊听得一個聲音響起。
「喂,你死了沒有。」玲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眸,看著面前這個同赫連隱浩有幾分相像的秋血狼,淡淡的說「我沒有死,你是不是看著很失望,」秋血狼將玲兒扶了起來,隨即便將剛剛觸踫過玲兒身體的那只手,好似非常嫌棄般的拍了拍,說「既然沒有死,那我們可以接著來玩點更刺激的,
就剛才那一掌賞給你,也只不過是稍微的教訓教訓你而已,只因為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在我的面前提起那赫連隱浩的名字,所以對于這一掌來說,也只是玲兒你自找的。」此時的玲兒仍是無法動彈,听著他的話不禁冷笑一聲說「早有耳聞,秋血狼是一個既狡猾又心里扭曲的殺人狂魔,
一貫的手法就是不會一次性將別人殺害,而是非得等到將別人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時候,然後才會一招使人斃命,然而如此做法,就單單只是讓自己的心中去享受那份殺人的快感,說實話,當時听到的時候玲兒根本就不相信世間竟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
可是如今當這一切的折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讓玲兒不得不信,看來你的確是如外界傳言的一模一樣,只是讓玲兒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你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舉動後,竟然還不承認是你自己在人格上出了問題,竟然還有臉將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還這樣風輕雲淡的說是別人自找的,嘿,嘿,玲兒不知道,你到底還有沒有比這些更無恥一點的啦。」
秋血狼看著面前一身是血的女子竟然沒有一絲對自己的懼怕,不禁心中萬分氣憤,尤其還敢在自己的面前這樣不加任何掩飾的諷刺自己,心中就想將她撕個粉碎,好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一閃之余便移步至玲兒的眼前,
伸起那邪惡的大手迅速的掐向玲兒的脖子,頓時間玲兒便失去了呼吸的能力,秋血狼惡狠狠的對著玲兒說「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秋血狼就算是再無恥,那也比不上玲兒你口中的赫連隱浩他們一家人無恥,你給我听清楚了,千萬不要將我與他們相提並論,不然我就將玲兒一塊兒一塊兒的剁碎了,扔去喂狼,你听清楚了嘛」話說著便將玲兒推倒在了地上。
玲兒呼吸著空氣,頓了頓神說「也的確是不能相提並論,赫連隱浩溫文爾雅,善解人意,雖然外表看上去非常的柔軟,但在他的心中卻透著一股堅強的韌勁,從來都只會為別人而著想,從未說過一句傷害別人的話語,
就算是受了什麼委屈也只會自己默默的去承受,絕對不會因此就對別人懷恨在心,然而在他的心中有的就只有體諒和付出,所以如此善良的本性就算是玲兒自己都比不過,更別說你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豈不是更連他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嘛,哈,,哈,,哈,,你也未必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說著話的同時,玲兒體內的真氣又一次的有了反應,玲兒當即稱勢去推動它,看可否可以用它的力量將穴道給解開,然而如果換作是一般的穴道的話,玲兒早已經就解開了,可是如今的穴道卻沒有那麼簡單,任玲兒如何努力也無法將其解開,也許這秋血狼的點穴手法實在是太古怪了些,只感覺全身所有的大穴好似一下子全部被封存了一樣。
秋血狼听著玲兒的話,一下子,怒發沖冠,本來俊美絕倫的容顏隨即變的如羅剎一般猙獰,忙上前俯拽著玲兒的衣領說「我告訴你,沒有人平白無故的會走上殺手這一條不歸之路的,我如今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命運對我太不公平的緣故,」
玲兒看著他的樣子仍是沒有一絲的懼怕,振振有詞的說「笑話,就因為命運對你不公平,你就去做殺手殺那些無辜的人,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像你這樣想的話,只要有些覺得不公平的地方就去以殺人來瀉憤,那世界不就亂套了嘛,
你不覺得將你自己的敗壞推到命運的身上太過于牽強附會了嘛。」話音還未落便听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在了本就寂靜的夜晚,玲兒只感覺臉上一陣的麻痹,然而玲兒在現在不能自保的情況之下還在不停的反抗,實是因為每一次情緒的波動,就會引得自己體內的真氣更深一成,所以也是在抱有一絲僥幸心里,想以此來盡快的沖破被封閉的穴道,
只听著秋血狼惡狠狠的說「竟然在你心里的赫連隱浩如此的好,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點,就是他們赫連家族的人才會將一個意氣風發的輕年才俊害到了如今的田地,」玲兒驚訝的說「你說什麼?」秋血狼說「想知道的話,那就跟我走,」話落之際,就一把將玲兒的的身體拎了起來。
緊接著飛身而上躍過了宮牆消失在夜幕里,不久便落于城外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玲兒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驚慌,說「你將我帶到這里要干什麼?」秋血狼說「我要讓你知道比我更卑鄙的人是誰,」玲兒說「我不想知道。」
秋血狼說「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激起我真正的憤怒,然而如今卻只有你做到了,所以現在由不得你說停止,等我將心中的秘密發泄完了的時候,我再出手將你碎尸萬段,也好讓你與我的秘密一起在人間蒸發。然而堪稱卑鄙的人
當今世上就只有那赫連隱浩的父皇赫連楚雄才當之無愧,想必玲兒也知道南辰國是一個男子為尊的國家吧,」玲兒無奈的說「沒錯」秋血狼說「那你可知道當今的皇帝是誰嗎?」玲兒說「好像是赫連隱浩的皇兄名叫赫連隱善。」
秋血狼說「那玲兒又知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玲兒說「難道你不叫秋血狼嗎?」秋血狼說「這也只不過是我的化名而已,其實我的真名叫作赫連隱世,我的父親就是前太子赫連楚龍,而我與玲兒口中所說的赫連隱浩實則是堂兄弟,
也正因為如此,就是他的父親赫連楚雄當年為了爭奪帝位,所以才會處心積慮的暗害我的父親,直到我父親登基的前一天便突然間就慘死在了寢宮之中,因著父親的離開,堂堂的太子府連同三百余口生命就這樣在一夕之間竟被一場無名大火化為了一場廢墟,
然而當時的我正好不在府中,被父親送去鳳陽峰上面學藝,所以才逃過了這一劫,可是他們呢?何曾想過要放我一馬,當他們得知我的蹤跡時,就帶兵大舉入侵鳳陽峰,結果就害的我的師父和師兄弟為了救我逃身而被五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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