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峰上剪下來的梅枝,配著白玉瓶,就擺在了窗前。
「圍爐」的想法沒有實現,但是他們所在的店里的肉依然很香。
江元靖早回左相府換下了一身戎裝,紫色的衣衫與蒼茗蘭的淡紫裙裾,很是相配呢。
「別吃酒了!」江元靖看著蒼茗蘭端起酒杯,認真的傾听著太子之語,便忍不住提醒著她。蒼茗蘭輕輕向旁邊一移,躲過了江元靖的手,「熱熱的酒,喝起來沒有關系。」
慕容阿潔在一旁揶揄著,笑得很開心。
「父皇的意思是,靖弟一直住在左相府也不太像話,等到年後會給靖弟分一處獨宅。」太子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除了慕容阿潔會努力的認真听著,其他兩位好像都沒有太上心。
江元靖時不時的湊到蒼茗蘭的耳邊,說上幾句,兩人便是相視一笑,看得旁人的心里暖暖的。
只不過,他們若是想要在一起,這條路,注定不會太好走。
蒼茗蘭的心里也是有所打算的,女子必然要嫁人,她的選擇向來不準,卻不太打算向江元靖解釋清楚。
江元靖如果要擁護太子,必然會在某一天與江國寒決裂,無論他們最後能不能走在一起,都會是一伙的。
「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兒?」慕容阿潔不滿的問著,引得他們輕笑著。
對于太子的事兒,對于慕容阿潔來說可都是大事兒呀。
蒼茗蘭正準備回擊慕容阿潔之前的戲謔,卻听到外面有人喚著,「世子,這邊請。」
他們很是自覺的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要知道,在京城內可以被稱為世子的人,只有兩位。
除了蒼茗蘭身邊的江元靖,便是……江國寒。
他跑出來做什麼?
待外面沒有了聲音,太子就向身邊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就讓他出去瞧瞧情況。
這護衛跟在太子的身邊時,自然是一副嚴肅、謹慎的模樣,但離開了包間時,便揚起了笑容,很是自然的聞音而去。
人前人後兩張臉,都是本事。
不久,護衛就走了回來,向太子說明,是恭王派來了人,為世子送上過年之物,世子便請他們過來吃酒。
是啊!要過年了,恭王還想著自己的兒子,寧王呢?
蒼茗蘭注意到江元靖落寞的表情,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無聲的安慰著他。
「恭王所為,就不怕讓旁人找到閑話嗎?」慕容阿潔悶悶的說道,蒼茗蘭哼笑著,「當然不怕,也許,他們還會另有圖謀呢。」
蒼茗蘭對江國寒的意見與戒備真的很大,但是在外人看來,卻似乎沒有太多的理由呢?
江元靖反握住蒼茗蘭的手,岔開了話題,他們當然不可能去偷听江國寒的談話,只能做到,不讓江國寒的出現,讓他們的心情變糟糕。
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卻听到江國寒那邊有動靜,竟然是比他們更先一步離開?
他們略等了等,小心避開,以免尷尬,便也離開了店里,準備各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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