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似乎一直不太對勁,有人想要調解氣氛,卻實在是不太會說話。
「兩位世子,莫非這就是醫術精湛的彬姑娘?」站在最後面的少年郎見狀,忙上前幾步,倒很是禮貌的對彬姑娘輕喚著。
彬姑娘微微一笑,復又行禮,她的神情淡淡,始終低著頭。
「傳聞,彬姑娘醫術了得,令人敬佩,但終究是個女兒家。」這少年郎的話鋒一轉,看向江元靖,道,「好在是有寧王世子庇護著,這可是‘知己’難求啊!」
這幾句話說得就像是刺兒一樣,扎到了彬姑娘的心里,她的臉色未變,但始終是個女孩子,有點呆不住了。
蒼茗蘭狀似不經意的瞄向彬姑娘,抿唇一笑,又看向了外面。
不過是些紈褲子弟,他們說的話,听听就好,若是在意了,可就對不起自己。
偏偏有人不識趣,竟然多嘴道,「只能說寧王世子瀟灑風流,比起彬姑娘姑娘,這兩位姑娘,似乎更耐看啊!」
江元靖登時冷下臉來,正準備發作,卻有人搶了先。
「閉嘴!」江國寒揚聲怒喝著,「胡說什麼?」
這幾位少年郎顯然是沒有弄明白,到底是哪句話不對了,他們從來都是與江國寒不對付,說幾句話又怎麼了?
「都坐下來吧,有什麼了不得的?」蒼茗蘭終于開了口,卻是想要息事寧人。
這可是佳節,瞄向這邊的人不少,惹出了事情,誰的臉上都不會好看。
下面的龍舞得很不錯,舞獅也是遠遠而來,惟有蒼茗蘭一個人看得進去,其他人都是若有所思,非要再挑出點兒事來。
「還是這位姑娘看著好,落落大方,世子要選,也應該是選這樣的!」一個微胖的少年呵呵笑著,卻是看向了蒼茗雪。
得寸進尺是嗎?江國寒的臉色大變,來不及再說一句話,就看到蒼茗蘭沖了出來。
蒼茗蘭從一開始就拼命的忍耐著,生怕自己會發脾氣,卻實在是忍不住了。
她狠狠的開江國寒,揚手不給微胖的少年一個響亮的耳光,這一次,酒樓里的人倒是真注意起這邊來了。
「你、你打人,你知道我爹是誰嗎?」那少年捂著臉,指著蒼茗蘭委屈、憤怒的吼著。
其他人也都開口了,憑什麼打的就是他?再說,這丫頭又是什麼東西?
是他自己沒有弄明白,坐在這里的三位姑娘都被損了一遍,蒼茗蘭能夠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蒼茗蘭冷笑著,再次揚起了手,卻被江國寒抓住,「蘭兒,他是……」
「他是誰能怎麼樣?」蒼茗蘭甩開江國寒的手,冷笑著說道,「他爹是誰又如何?你爹,你們的爹現在恨不得沒有你們這樣的孩子,光天化日之下出口不遜,惡言相向,家教堪憂,以下犯上,你是不要命了嗎?」
她的「以下犯上」,當然是他們以臣子的身份,竟然冒犯世子,他們暗諷江元靖,可江國寒竟然只是簡的呵斥再無其他,這是要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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