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被她「請」出去了!
烏容送的禮,被她退回去了。
當然也少不了長輩們的責怪,接受了娘親的怨怪,盡管長輩們都對她咬牙切齒的,也心疼著她受到的威脅與驚嚇。
皇上那邊問起來,也少不了替她遮掩著。
最後,從她不小心刺傷了江國寒,變成了江國寒為保護她而受了傷。
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她是見得多了,但保住了她就好。
她躺在院中的搖椅上,半眯著眼楮,看著空中被放飛的風箏,心中難得明朗著。
自從那一日驚嚇,她倒是有理由將宮時的邀約退掉了,可以享受著難得春光,很是自在。
「小姐,去剪掉它吧,去去晦氣。」芳佳伸手想要扶起蒼茗蘭,都說著,將風箏線剪斷了,讓風箏帶著霉運就越飄越遠了。
蒼茗蘭眯著眼楮,懶洋洋的搖著頭,「我的霉運,這輩子是不太可能結束的了!」
從她落水開始,江元靖重傷,三哥重傷,這回輪到她傷了江國寒,這一路見血,豈不可笑?
「小姐,就剪了它吧!」芳佳忙哄著蒼茗蘭站了起來,「這可是世子送過來的,即使小姐不喜歡世子,也不要浪費他的一片心意啊。」
天!這是江元靖送過來的!蒼茗蘭悶悶的想要躺回去,如果不是芳佳提醒,她都要忘記了。
「小姐!」芳佳氣急敗壞的跳著,「圖個吉利吧!」
她被吵得無可奈何,只能拿著剪刀,用力的將風箏線剪斷,看著它飄飄忽忽的,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終于可以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吧?被吵得無法,實在是頭疼啊!
「小姐,真的不打算去看望恭王世子嗎?樣子總是要做做吧?」芳佳真的是一個好丫頭,事事親力親為,認真的提醒著蒼茗蘭,可不希望蒼茗蘭會被人落下話柄。
蒼茗蘭撇了撇嘴,沒有興趣,樣子也的確應該去做做。
「備些點心,這就過去。」蒼茗蘭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說道。
待一些備齊,她便帶著芳佳並著幾個丫頭,往江國寒暫住的客房而去。
那個客房,他一住,便是四年有余了。
「不好了,快去看看,三少和王子打起來了。」
蒼茗蘭正悶頭走著,就听到這個不太好的消息來,頓時就青了臉。
她的三哥從來就不會手軟的,她的三哥身上還掛著舊傷呢。
「小姐,你要做什麼去?」芳佳一見蒼茗蘭也不再往江國寒那邊去了,轉身就跑向了府中的那個練武場,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蒼茗蘭一甩頭,不以為然的吼著,「你去把東西送過去,我去找三哥。」
蒼茗蘭是健步如飛,芳佳忙將點心盒子放到身後的小丫頭手中,讓他們送到恭王世子那邊去,自己忙去追蒼茗蘭,生怕她會有個閃失。
真巧,她遙遙的見到蒼茗雪正往這邊來著,莫非也是要去看望江國寒。
「小姐!」芳佳見蒼茗蘭停下了腳步,忙笑著追上來,卻被蒼茗蘭一個厲害的眼神,將後半句勸說的話瞪了回去。
蒼茗蘭看著自己的好姐姐提著籃子,正慢慢的走著,她低著頭,若有所思,愁眉不展,不知在為何時煩惱著。
她不想自欺欺人,可不認為,她的姐姐因為她而憂心忡忡啊。
「你要是再毛毛躁躁的,可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蒼茗蘭松了口氣,卻沒有忘記警告著不懂事的芳佳。
芳佳吐了吐舌頭,一言不發的跟在蒼茗蘭的身後。
她對蒼茗雪避而不見,不是因為尷尬,只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了,畢竟庶出的女兒在蒼家就意味著一無所有。
她沒有辦法從姐姐那里得到一片真心,也不打算再為姐姐籌謀未來了。
不可否認的是,她也在怨恨著蒼茗雪對江國寒的心思,就像是從前一樣,她認為只有自己才可以愛著江國寒,現在也認為,只有她才能怨恨江國寒。
「小姐,這不是打起來了。」芳佳悶悶的提醒著蒼茗蘭。
蒼茗蘭抬頭看向府里的小小練武場,蒼茗安與烏容正在切磋著武藝,誰都沒有用上全力。
真難得,三哥沒有對烏容的出現起了任何的好勝之心,應該是不會出事的吧?
「小姐,府里面的人都說,茗蘭小姐想要嫁給恭王世子呢。」芳佳低音說著,若是換成平時在院子里人多時,她必然不敢將此事說出來。
蒼茗蘭皺了皺眉頭,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亂傳。
當然,她也看出來姐姐對江國寒的心思,很是好笑。
「不要忘記了,她是庶出的,寒是世子。」蒼茗蘭提醒著芳佳,「以後有人再說,就讓他們閉嘴,莫要破壞了他們的名聲。」
「也只是個失勢的世子呀。」芳佳低音說著,理所當然的又收到了蒼茗蘭的一計警告的眼神。
蒼茗蘭也知道,江國寒寄住在蒼國公府,是因為恭王的失勢,為表自己無異心才將自己的兒子送到京城中,但是他的人勢完全是假裝的。
話說回來,也應該讓江國寒出去住了,一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少年長期住于蒼國公府,時時會與內眷接觸,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三哥小心!」蒼茗蘭突然見到烏容的手掌就要拍向蒼茗安時,驚恐的叫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就沖了出去。
那一掌,是想要拍到三哥的傷口呀。
錯愕的烏容尷尬的收起了手,看到蒼茗蘭護著自己的兄長,一臉的關切。
「傷都好了。」蒼茗安見她緊張,笑著說道,「過幾天,我就要回軍營了。」
是嗎?她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听到呢?蒼茗安回軍營,就意味著,她在家里連一個能說知心話的兄弟姐妹都沒有了?
「三哥……」蒼茗蘭喃喃的喚著,一臉的不舍,看得蒼茗安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來。
「好男兒志在四方。」烏容突然笑著說道,「這句話,不是你們這里的詞嗎?你哥哥保家衛國,應該是要支持的呀,應該為他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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